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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柳暗花明

两人对视很久,在聂宁绝的脑海里闪现了数不清的人物可是怎么也找不到他所能对应上的,“难道是错觉”他的心里泛着嘀咕,面前的戴着铁面具的人哈哈大笑起来,”二大王真是贵人多忘事,十几年前你父亲在世的时候我们可是少不了见面啊“,现如今我变成这个样子你看到后是惊讶还是开心啊?“少不了见面?”聂宁绝更是疑惑了,面前的铁面人忙说“我还是提醒提醒您吧”十几年前我帅卫队巡视老大王的住所“,说到这里聂宁绝猛然回过神来,“你是金刀樊勇?”“哈哈哈哈,二大王真是好记性,没想到我一提及老大王你便想起了”聂宁绝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可能你不是已经被我父亲处决了吗?”说到这里的时候聂宁绝的脑海里闪现出了十几年前自己还是一个孩子,那天晚上月光皎洁,偌大的明月挂在天空照亮着整个山寨,由于自己对于天上的好奇便偷偷的起床站在房外看着天上的月光,就在自己陶醉其中的时候看到樊勇带着卫队巡视四周,自己悄悄的躲了起来,这时候父亲所纳小妾柳二娘的房间有响动,樊勇让卫队离开自己便站在二娘的房外连喊几声没人应便推门而进,这时候二娘光着身子从房间内跑了出来一头扎在了父王的怀里,父王当时便恼羞成怒,下令将樊勇抓了起来,樊勇极力辩解却受到了更严厉的责骂,这时候自己慢慢的走了出来,看到父王生气的样子和被绑起来的樊勇不敢作声,父亲低下头轻轻地问“小绝你怎么在这”自己很稚嫩的说出来看月亮,父亲指了指旁边的樊勇“刚才是不是他进了你二娘的房间”自己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的确看到了他进去,樊勇进去之前二娘房间里发生的响动他没有及时的告诉父亲,听到这里父亲便下令将樊勇处决,后来他才知道父亲最可恨的就是别人对自己的女人不轨,即使是看一眼都不允许,况且樊勇看到了自己二娘没有穿衣服的样子,二娘在一旁哭哭啼啼,父亲没有多说什么便让卫士将樊勇拖下去斩首,樊勇苦苦求饶,在被拖走的过程中还死死的凝视这自己,仿佛就在昨日一样,那凶神恶煞的眼睛让自己好久好久都处在恐惧之中。

铁面人往前走了几步“不过我现在不叫金刀樊勇了,我现在叫铁面仇,之所以叫这个就是为了时刻提醒自己铁面下的仇恨我一定要报”聂宁绝看了一眼面前的铁面人“我不管你叫什么,现在你还活着我的愧疚或许会少了很多,其实一直以来我也对于那天发生的事情耿耿于怀”铁面人呵斥了一下聂宁绝“别假慈悲了,要不是你哥哥我现在早就在阴曹地府了,柳二娘我已经亲手杀了他,至于你,老天还是开眼的亲手将你放在了我的面前,我等了你好久好久了,之所以不去山上杀你是因为我答应过你哥哥也就是现在的大王我将永世替他镇守山下”聂宁绝忙说“我希望你今天不要阻拦我下山,否则你真的会死”聂宁绝说话间透着一股股的杀气,铁面仇握了握手上的刀“我知道你现在武功了得,大奎二奎都没有挡住你,可见你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文弱书生了”聂宁绝攥了攥拳头“没想到的还在后面,今天谁要是挡我下山我变将他碎尸万段”一旁的弓箭手听到这些话似乎受到了一股冷气的袭来,铁面仇看了看手下人“不要害怕,今天就是他自己,我不相信他会分身多人”。

聂宁绝看了看周围的人得有几十个又死死地盯着铁面仇“那位姑娘可否先让她过去,剩下的就是我们的恩怨了”铁面仇急忙说“你要留下那位姑娘也要留下”聂宁绝道“看来你们真的要我出手了,右脚蹬地跃起右掌发力打向铁面仇,铁面仇看事不好立刻抽出了手中的刀来迎接,道速之快,聂宁绝只得又飞回原地,弓箭手蓄势待发,他不死心再次打向铁面仇,铁面仇也变防守为主攻,主动杀向前,聂宁绝左右手相互配合,连续躲闪多次都避开了铁面仇的刀,这时候他看准时机右手狠狠一掌击在了铁面仇的右肩,铁面仇飞了出去几个空中翻滚后单膝落地刀插在地上右手扶着,几个手下赶忙过来扶住铁面仇,铁面仇有些急了给我放箭,所有弓箭手齐发,聂宁绝看势头不妙便一个转身腾空一跃跑在石后躲了起来,凤溪月捂着自己受伤的地方身体靠在石头上,”你没事吧?“聂宁绝很着急的样子,凤溪月有气无力的说”我没事,可能是失血有点多,我不想连累你了,你自己一个人离开吧“聂宁绝忙说”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既然我救你出来我就一定要送你下山,你等着“聂宁绝重新走了出去,众人看到他脸上挂着更重的杀气有点想靠边走的架势。铁面仇高声一喊快放箭,密密麻麻的箭射向聂宁绝,聂宁绝很沉稳的站在原地,两边手掌同时发力,只见两股冷气一样从左右汇合在身前,他左右回旋将两股真气汇合后打向前面的弓箭手,只听得众人翻滚在地有的口吐鲜血,有的一动不动,其他人见状急忙向后撤退,铁面仇又抽出金刀挥刀砍向聂宁绝,聂宁绝还是站在原地重新汇聚两股真气打在了铁面仇的身上,铁面仇直直的站在原地,众人面面相视,哐当一声铁掉在地上的声音,再看铁面人的面具一半掉在了地上另一半还挂在脸上手中的刀也掉落在地上后嘴角慢慢的流出了鲜血,几个卫士赶忙上前扶铁面仇,三个人左右后扶住铁面仇的时候才意识到他已经死了,众人忙下跪”二大王饶命啊“聂宁绝喊道”谁在挡路必死无疑“众人急忙抬着铁面仇的尸体离开。

走到石头后面聂宁绝想要背起已经昏厥了的凤溪月,刚一台凤溪月的手便听到什么东西掉落在地上的声音,他低头一看是一块玉佩,从地上捡起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块令牌。令牌手掌大小,正面中间写着三个字“凤禧令”他先是一惊,心里想到“难道他是江湖上凤落山庄的人?”然后又推翻自己的理论“不会的,要是风落山庄的人不会被掳掠上山的,现在不管怎么样还是去下山询问吧”

背起凤溪月后便一路下山,他心里不断地在想身上背着的这个女子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让自己的大哥如此兴师动众的要将他留在山上,看到一条溪流的时候聂宁绝站住了,走到溪流旁将凤溪月放在岸边,用身上盛水的器物在盛了溪水慢慢的倒在凤溪月的口中,他看了一眼箭伤处还在往外淌血,看来不及时包扎伤口凤溪月的腿或许会坏掉,他看了看四周无人,将身上的一件衣服盖在了凤溪月的身上便去一旁捡拾木柴了,等捡了够生火的木柴后将木柴点燃,拿出随身携带的刀在火上烧了烧,一边烧着一边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凤溪月,或许是不忍心,更是不舍得,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一刀下去后凤溪月被难忍的疼痛折磨醒了,聂宁绝赶紧将水倒在伤口处,疼醒的凤溪月又昏厥了过去,将箭取出后他从身上的衣服上撕下一块布给她系好,火堆慢慢的燃烧尽了,看着自周围的树枝已经捡拾完了,再看看躺在地上的凤溪月后似乎感觉现在自己也只有等待她自己苏醒了。

凤溪月的眼睛慢慢睁开,聂宁绝一直的注视着她的面孔,等这一刻他感觉太漫长了,聂宁绝有些高兴的笑了笑“你终于醒了“凤溪月吃力说“我睡了好久吗?”聂宁绝摇了摇头“不是很久”“我要坐起来”聂宁绝慢慢的将凤溪月扶起靠在自己的怀里,凤溪月看了一眼聂宁绝“你没有趁机占我便宜吧?”聂宁绝又好气又好笑“占了,刚才趁你睡着了已经将你全身看遍了”凤溪月似乎有些真生气了“你,”还没说完便干咳起来,聂宁绝赶快道歉”跟你开玩笑的,我还不是那样的无耻之人,要是那样的话我怎么会舍命把你救下山啊“凤溪月脸上露出了轻轻的微笑”你是大侠,大侠就应该有侠义之风“聂宁绝忙说”好了,你醒过来我就不担心了,你失血过多还是少说话,我们尽快下山“

聂宁绝重新又背起凤溪月往山下走,天色渐渐暗下来的时候终于看到了一个村庄,街上四下无人,他便背着凤溪月去离得自己最近的一家敲门,开门的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你是?”聂宁绝赶紧回话“老者,我们可否借宿一宿”老者看看就他们二人便让他们进了门,聂宁绝似乎感觉到了一种不详之感,从老者的步伐上他看出面前的这位老人根本就不是一个普通人,自己心里想“难道他们还没有逃出自己大哥的势力范围吗?”看着老者脸上的笑容他也不便过多猜忌,生怕自己多疑伤了老人的心,他将凤溪月放在一张收拾的很简单的床上后就要去关门,凤溪月忙说“你要干什么?”聂宁绝忙说“关门睡觉啊?”凤溪月指了指聂宁绝又指了指自己“你和我在这屋”聂宁绝看了一眼凤溪月“对啊,怎么?不可以吗?”凤溪月捂着自己的伤口急忙说道“废话,当然了,男女授受不亲怎么可以同房而睡,况且即使你救了我我可没有答应你要以身相许啊“。聂宁绝哈哈笑了起来”你想什么呢?你睡床上我睡在门口的地下“凤溪月又说”那也不行啊,我还害怕我睡着了你又不轨呢“聂宁绝忙说”你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要是想对你怎么样的话我还会等到现在吗?”凤溪月将被子往前推了推“将它铺在地上吧,免得着凉“聂宁绝笑了笑”我睡山洞都睡习惯了,不会有事的你还是自己用吧“。

外面的月光透过门缝照射进来,聂宁绝难以入睡,看着着月光他想起了波月洞,想起了那个他一待就是几年的地方,世间的冷暖变幻无常,凤溪月让他把被子铺在地上怕他着凉的举动更是感染了他,自从父母死后已经没有任何人这样关心他了,自己的哥哥只为了名利、势力,根本不管他的死活,虽然还是把自己当做亲弟弟可是那种感觉和味道不是他想要的,思绪的凌乱让他难以入睡,这是外面的响动更是让他警觉起来,他悄悄的坐起来通过门缝看着外面几个人影攒动,他慢慢的跳到房梁上,刚上去就看到门栓被刀在拨动,慢慢的走进一个人,接着就是两个三个,凤溪月被声响惊动喊了一声”谁“房间里的灯亮了起来聂宁绝看着下面的人面生,只听一个人喊道”怎么就一个女的“聂宁绝高喊一声”还有我“说完从房梁上一跃而下,众人皆惊,聂宁绝看着面前的四人,除了让他们留宿的老者外其他三人手持不同武器站成一排,凤溪月坐起身来靠在墙上,”你们是什么人“其中一个人道”你连我们都不认识?初入江湖吗?“聂宁绝笑了笑”江湖之大,怎么会有你们这样的人“另一个忙说”大哥少跟他们废话男的宰了,女的留着卖个好价钱“聂宁绝慢慢坐在板凳上”好大的口气,快自己报上名来“刚开始说话的人道”我们今天就让你做个明白鬼,我们乃北上四杰,江湖人称冷面狐萧天霸的就是你爷爷我“另一个立刻说”你爷爷我叫嗜血狐萧九天“第三个道”你三爷我叫赤炎狐萧猛“聂宁绝指了指老者”你呢?“老者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着一边直起身来将脸上的人皮揭掉露出了狰狞的面孔”你小爷我就是千面狐萧聪“聂宁绝慢慢的站起身来”原来是北上四妖“四人一听四妖二字便怒火中烧般想立刻结束了聂宁绝的性命。

聂宁绝指了指屋外”走,去外面,我想让你们再最后看一眼这世间的月光,不要留下什么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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