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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局外人

“阳楚,天神教圣女,阳寿四十载。”

小白如今已经十八岁,而阳楚正是二十岁生下小白,这也就是说,阳楚今年三十八岁,她的阳寿只有两年了。

小白双目通红,他不甘地咆哮道:“我所做的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忽然,他狠狠地抓住轮回宝典,说道:“假的,这都是假的,你一定是在骗我!”

“我为什么要骗你?骗你有什么意思?”小黄冷冷道,“轮回宝典记载的是天地法则,在这个法则之下,没有人能够违抗,既然它说你的娘亲阳寿只有四十年,那么你的娘亲便只能活四十年!”

小白浑身颤抖,其实他在他内心深处早就承认了这个事实,因为小黄毕竟是师父的至宝啊!以师父那般的骄傲,岂会将一个时常出错的东西当做至宝?他只是心中悲愤,一时间不愿意接受罢了。

“轮回宝典上面的记载便是天意,天意如此,你母亲在劫难逃!”小黄冷冷道。

小白抓住宝典,一言不发,但是他身上的杀气却是越来越浓。

“其实只要你答应我,主动去找回你那失去的五年,那么,或许你还能见上你母亲最后一面。”

“这五年真的有那么神奇吗?”小白喃喃道,内心中忽然生出一股想要记起那五年的冲动,但是与此同时,一股莫名强烈的抗拒感涌上心头,他惊讶地发现,这种抗拒感的强烈程度甚至达到了对自己那最亲最爱的母亲的渴望。

小白痛苦地抱住自己地脑袋,他明明没有修炼过气息,但是他的周身莫名地生出一股强烈波动的赤红色气流。奇怪的是,这不是修士所修的玄气,倒像是一股杀气……若是放在外界,定会有人惊呼:“杀气化形!”并用无比崇拜,亦或是无比恐惧的眼神看着他,因为那可是只有高级修士才能做到的啊!

一道耀眼地绿光从小白的眉心喷涌出来,环绕在小白周身的杀气慢慢平复了下来,他的脸色也开始恢复正常,眼神也恢复了以往的沉静,只是这道绿光消失的那一刻,小白发现它比之前出现那时要淡地多。

小白冷冷地盯着手中的轮回宝典,道:“那五年到底有什么呢,值得你废尽心机来诱导我。”

“哼,想不想尽快救你母亲是你的事,我只是提醒你,你的时间不多了。”小黄淡淡道。

“两年?”小白有些玩味地说道,“真的只有两年吗?你刚才说,在这狗屁天地法则之下,没有人能违抗,但是那仅仅是对人而言啊,要知道现在的我……”

“是神!”小白凛然道,“跳出天地法则的神!”

“可是,即便如此你又能怎么办呢,毕竟天命难违背!”小黄说道。

“我记得曾经师父跟我打过一个很是形象的比喻,他说天地是一张棋盘,万物生灵为棋子,而神却是下棋的人,也就是说万物生灵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次轮回更替,其实都是源自于冥冥之中神的旨意,而不是那天地!那就是说,神可以决定万物苍生的最终归属!”小白的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也就是说,只要我在你身上轻轻一勾,那么我的母亲的寿命便能无限地延长!”

“不行!”小黄骇然道。

“为什么不行?”小白冷笑不止。

小黄叹了一口气,说道:“没错,你说的那个比方很形象,但是你有没有想过,那下棋的人也有不能违背的走棋的规律,就比如说象棋中的马只能走日字,而不能走田字抑或是其他走法,因为这便是象棋的规律。而在天地这张大棋盘中,也有着它独有地规律,而你却是死神!”

“这跟死神有什么关系?”小白疑惑道。

“因为死神是掌控生灵的消亡以及轮回转世的神灵,因此死神的职责便是剥夺不是,而不是赐予生命。这也正是轮回宝典的铁则,‘轮回宝典对于生灵寿命的改动,只能减少,不可增加!”小黄解释道。

“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干系?”小白冷冷道,“我只要我还能和母亲开开心心地生活在一起,其他的东西我都不在乎。”

语罢,小白咬破自己的指尖,滴下一滴又一滴鲜红地血液,就要往轮回宝典上划。

“住手!”小黄颓然道,“你难道不想知道你违背这一铁则的后果吗?”

小白摇头道:“知又如何,不知又如何,反正影响不了我的最终意志。那么知,不过是令我徒乱心罢了。”

“其实,这件事情不是没有转寰的余地的。”小黄无奈道。

说着,轮回宝典开始自动翻页,停下之后,小白在其中找见了一句令他惊讶至极的话语:

“萧白,西都城少主,普通武者,天煞入体,阳寿八载。”

“这是怎么回事,我只有八年阳寿?这天煞入体又是怎么一回事?”小白惊呼道。

“天煞即天地之煞气,所寄之人多灾多难,至于这八年……这便是关键之处!”小黄故作高深地说道,但看到小白似乎并没有一丝动容的样子,于是只好继续道,“之前我们把天地比作棋盘,生灵比作棋子,那么轮回宝典中所记载的一切便是这场棋局的运行规律,人所逃脱不了的规律!”

“但是这仅仅是对于人而言的,死神大人早已跳出天地轮回,以一个博弈者地身份俯视棋局,他虽然不能直接用轮回宝典改变你的寿命,但是他可以改变其他的某些事物,来影响你的寿命。而他之所以拥有这样的资格,正是因为他是局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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