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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被舅舅训诫

第二天,昊芳特地把吃官饭的哥哥请到家里,帮她想办法,拿主义。哥哥是左邻右舍公认的聪明人,当年同伴中的读书高手,是家里决断家事的主心骨。

吴芳没想到,哥哥听了她的想法很生气,拉开大嗓门把她臭骂了一顿。"我真搞不懂,你怎么会有这种幼稚可笑的想法,居然想在家里守着王了读初中。我跟你说吴芳,这些是最简单不过的道理,我不晓得你怎么想不明白。你想不明白就听我好好跟你说:那就是该那个做的事情,就必须让那个自己去做。读书是王了现在必须做的事情,他王了就必须去学校读书,还要努力读好书。你难道不淸楚,他王了又不是大城市里有钱人的娃,那有非要妈守着,才能读书的道理。城里的有钱人侍侯娃娃的做法,在我们农村那里行得通嘛。难道你在城里待了两年待昏头了。你要清楚,你对王了就是不能迁就,不能骄惯。该拿出家长的威信,狠狠修理他的时候,就要拿出家长的威信,把他家伙摆平。那能由着他的性子胡来。"

另外,我还要认真跟你谈一谈你跟王本的事情。我认为你这次回来,还应该认真处理一下你和王本的事情。你说你跟他又不离婚,又不和好的这么耗下去,吃亏的是那个?还不是你吴芳。你反到成全了他王本,找到理由天天在外面吃喝漂赌,不管你们俩娘母。你说你自己的事情,自己不去找他讨说法,我们那有理由去帮你出这个头。现在虽然不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了。"但娃娃是他的,总该让他成担责任吧。可是你看看你搞的啥明堂,自己吃了大亏,还象是犯了大错的人一样,一声不响地自己养自己,自己养娃娃。要不是娘家让你娘母住下来,你到现在,还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你的这种日子,跟死了男人的女人有什么区别。自己都混成这个样子了,还想待在家里,守着娃娃读书。"

"我跟你说吴芳,你要想明白这个道理,王了他既然不是读书的料,你就是成天跟在他的屁股后面,把书本捧到他的眼面前,他也学不出头。我干脆跟你说白了,你如果在家里陪王了读书,你男人又不给你钱用,你又不敢理直气壮地去问他要钱生活,我问你,你们俩娘母吃什么?喝什么?靠喝西北风过日子啊?"

"我也晓得,干那行都有干那行的辛苦和难处。比如我也跟你的想法一样,在工作上一遇到难处,就想法往旁边躲,肯定早就把工作躲托了。我又没有一分田的包产地可种,也没有做生意的本钱和经验,那不是就只能等着饿死喽。所以说,如果我们命中注定,在这段时间里,我们只有干好了这件事情,才能养家糊口。为了活命,我们就必须努力把这件事情干好。千万不能认为,自己干的活比别人辛苦,就跟自己找待在家里的理由,逃避现实。一句话,做人就应该做到,别人干得下去的事情,我们就该强迫自己好好干下去,不要想方设法为自己的懒惰找借口。"

"总的来说,你出去打工这二年,在经济上刚刚有了一点起色,我和妈刚开始觉得,不用再为你怎么过日子担心了,没想到,你又想改变主义,不原继续出去打工。吴芳我明确告诉你,我对你的这种想法,持反对态度。你自己看着办吧。"

吴芳的哥哥,不留情面地数落完吴芳,又让母亲帮把王了找回家,他来帮妺妹教训儿子。吴芳的哥哥绷着脸,开始骂刚跑到他面前的外甥。"王了我跟你说,你家的情况是明摆着的。你们俩娘母,要想靠着你老子过日子,你肯定比我还清楚,究竟靠得住,还是靠不住。你最好跟我动脑子好好想一想,现在你妈如果不去挣钱,你们俩娘母怎么生活?去喝西北风啊?你说、你家现在的这种家庭情况,禁不禁得起你瞎折腾?道理我今天跟你讲清楚了,如果你还要跟我找不读书的理由,来跟你妈添乱的话,你看我当舅舅的敢不敢打你。"

"王了、你听明白我跟你讲的道理没有?要是听明白了,想清楚了,到了开学的时候,就乖乖跟我去学校读书。不准再找不读书的理由来为难你妈了,听到没有?你要记住这一点:人家是人,你也是人。人家能好好读书,你为啥就不能去学校好好读书?做人就应该立志气,要争气。你既然变成了男人,就要活得象个男子汉。懂不懂?"

看着妈妈满眼的期待,王了觉得,这个世界上,只有妈妈的疼爱,才会让自己感到舒坦自在。所以、王了不忍心给辛苦的妈妈再添麻烦。他决定,既然妈妈一定要我去读书,那我就去读书吧。王了本不想卖舅舅的账,他很反感舅舅咄咄逼人的样子,舅舅的话语,听起来也很不入耳,但为了让妈妈安心,王了还是很不情愿地点头答应了舅舅。王了说:"好,我晓得了。等开了学,我就去学校好好读书,说话算话。"

王了的舅舅,为他的妹妹母子指正了人生路,还避免了吴芳以后因经济困难,可能会给自己带来麻烦。舅舅运用他过人的智慧,做了件一箭双雕的好事情。他愉快地高声领了妹妹的感谢,跨上摩托车,绝尘而去。

哥哥走了,吴芳心里的担心,一点也没有被哥哥义正词严的批评带走。无论哥哥说的理由多么充分,吴芳使终放心不下王了。因为吴芳这次回来搞清楚了,王了现在的鬼点子,比他外婆的办法多得多。在家里,王了经常把外婆糊弄得拿不定主义。外婆很多时候,都不知道怎样管教这个鬼灵精怪,道理比她还说得园溜的外孙。吴芳担心,精力旺盛的王了,如果不想办法把他的精力和时间往学习上引,仍由他在歪门邪道上下功夫,万一被他弄出什么麻烦事来,那有能力跟他收场。吴芳前思后想,又想到了她早已不愿去想的丈夫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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