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色朦胧。
夏紫冬眨了眨眼睛,起身。
拉开青绿色的帘子,刚准备下床,却倏地感觉到脚环一阵疼痛。她不由自主的喊出了声,疼得近乎龇牙咧嘴的样子,又只好无奈的重新躺上/床。
周围只有昏暗的烛灯。些许破旧的桌椅在蜡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沧桑。
这里,似乎住了几代的人吧。
夏紫冬摸了摸脚环上的绷带,暗自思索着。
“你醒了啊。”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褐红色的房门缓缓推开,聂文政手持一把扇子,快步走了进来。
夏紫冬一见是他,些许欣喜地说:“诶,是你啊!你来了。”
“嗯。脚上的伤怎么样了?还很疼吗?”聂文政在夏紫冬旁边坐下,担心的问。
“唔……还好啦。不过我晕血,给你添麻烦了。”
“原来是这样。”聂文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看你不太习惯穿这种鞋子,以后要注意点。当时我马上就为你做了紧急处理,伤口应该是没有什么大碍的了。”
“哦……啊,我忘记谢谢你了!哎呀,瞧我这记性!”夏紫冬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拍了拍自己的头,憨憨地笑了笑。
“呵,不用不用。紫冬你也真的是……”聂文政一看到她激动的要下床,急忙上前去扶住她,“你就先好好养病吧。介于你是新生的缘故,我去向院长阐明下原因,他会通融一下的,你就放心吧!”
“嗯,那好吧……不过你人真好。对了……你会读心术吗?”夏紫冬埋怨似的瞪了一眼那双奇葩的贵族鞋,(用眼神秒杀的节奏:你这第一天遇到帅哥却给我出差错的罪魁祸首!)心里咒骂了几句,随即换上她的招牌笑脸,悠悠的问道。
“读心……术?那是……什么?”聂文政到一下子被问的愣住了,摸了摸下巴,倒是认真的思索了一番。
夏紫冬万分尴尬的在心里自己抽了自己不下一万次。她淡定的干咳了几声,笑着解(hu)释(bian)说:“就是……额,北国特有的一种本领!就是在某种情况下,可以使自己轻而易举地感受到某一个人的心声与所想。反正……就是,有天赋的人,经过指导,立马就会!就是简单点来说,一点即通,中用一生的某种东西啦!不过你是西国的人,我忘记了……我又乱说话了,真是对不住。”
“噗……紫冬,从你很小的时候到现在,几年不见,你性格倒是变化的蛮快啊!你也真是有能耐啊。”聂文政被她毫不在意的语气逗得乐呵呵的笑。
“嗯嗯,很意外吧!”夏紫冬自豪的昂了昂头,鼻子长的老长老长了还厚着脸皮讲个没完没了,“但是文政啊,你很有亲和力。”这大概,也就是她可以在他面前,像对待聂芷卿、蔫儿……那些人一样,敞开心扉的原因吧。
“原来你也会夸人。”聂文政笑着打趣道。
“哎哟你这什么话……”夏紫冬很鄙视的斜睨着他,挥挥手,“好了,不说了,你在陪下去,我喉咙都快干涸了。”
“哈哈,也对。那好,我去给你打些饭来,你就躺下,别乱动。”聂文政朗爽的笑了几声,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扭头对夏紫冬说。
看着他起身,夏紫冬安心的微微点头:“也好。快去快回,别耽误你这一天学习。”
“好。”聂文政走到门前,回眸,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