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车水马龙的街道,漫步在灯红酒绿的都市中,我望着前方喧闹的人流茫然无措。
我来到A市已经有半个多月了,身上带来的钱也已经用尽。这几天,我来回穿梭在一个又一个人才市场,但是结果却不尽如人意,一次又一次被无情的拒绝。
我叫王一,我是一个专科的毕业的学生,大学学的是会计专业。会计对于我一个耐不住性子粗心大意的人的确是件难事,由于专科出身文凭比较低,在这个本科学历遍地的社会,我太过渺小微不足道。
我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我转到了一条僻静的巷里。
巷子内冷冷清清,惨淡的月光洒在幽长无尽的路上。我忽然感受到一阵刺骨的秋风,深秋的风的确寒冷。背着书包的我,不禁缩了缩脖,用力地拽了拽衣服。同时我也加快了脚步,快速地向前走去。
巷子两旁都是一些低矮的居民建筑,唯有尽头拐角处有一家便利店。便利店的牌上亮着灯照在街道上,我猛然看到一个被拉长的人影,那人影举起了一把斧头按着另一个人劈了下去。
瞬间头颅滚落,我还真切地听到了头颅滚落的声音。我惊愕的睁大了双眼,恐惧在狠狠地刺痛着我的神经。在我慌不择乱时,忽然看到道旁居民楼门口有一个黑色的垃圾桶,约有半人高。
恐惧还是恐惧,我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如此诡异的画面。我的手脚不听使唤,我连爬带滚地靠在了垃圾桶旁,我身体在缓缓地颤抖神经高度紧张。
我渴望那个影子早点离去,我心底的恐惧促使我向便利店偷偷瞄了一眼。这一看又吓的我魂飞魄散,我看到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带着手套提着斧子正向我走来。
冷汗已经浸湿了全身,我没有退路了。我轻轻地将书包放在胸前,准备他一过来我砸他就跑。
黑衣人到了,胆小与恐惧还是占据了上风我怂了,我只能静静地等待着死亡的审判,我紧紧地闭上了双眼。
黑衣人来到垃圾桶前停下了,他脱下了外套和手套包裹着斧子扔进了垃圾桶,随后他便转身离去。我长出了一口气,我暗自庆幸自己的懦弱与胆小没有让我冒冒失失把我从死神的手里拖了回来。
恐惧的余热又延续了一会,等我心彻底平复冷却下来,我背起书包站起身来,强行镇定的向前快速走去。我又好奇地瞥了一眼,看到了一个血迹斑斑的大衣上刻着一个类似于S的图案。我也没有多想,只想离开这是非之地。
我来到了便利店前停下了,我的内心分裂成了两种心态:第一种心态告诉我性命忧天事关重大一定要报警。第二种心态告诉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经过强烈的思想斗争和内心的挣扎,前者战胜了后者。我掏出了手机,准备拨打电话。可恶,手机在这个节骨眼上没电了。我懊恼地把手机放回了兜里。
这破巷子里也没有人,万一那个黑衣人在回来怎么办,不行我要赶紧报警。哎!我手机居然没电了,我该怎么办......对了!便利店里有电话。我想到这里,原已经平静的又泛起了波澜因为我害怕看到那恐怖的场景。我一咬牙狠下心,安慰自己的道“晚一秒危险就多一秒,赶快报完警离开这是非之地。”
我搓了搓手,整理了一下衣服,便迈了进去。
便利店内,血滴四溅。墙壁上货架上都渐满了鲜血。收银台前躺着一具尸体,脖颈处还往外缓缓流淌着血液。虽然,我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但是还是让我不寒而栗,我头忽然开始发懵。我连忙到电话机前,播下了报警电话。
“你好,这里是A市福源区刑警大队,请问有什么能帮到你吗?”一个轻甜的女民警道
我拿着话筒颤颤巍巍,道“死...人了,你们…快来。”
“那麻烦您说一下具体位置。”
“我…不知道,就是在一个巷子里。”我说完慌忙地挂断了电话。
我内心充了恐惧,看着这无头尸体,我忽然发现我居然晕血。浓重的血腥味道开始充斥了我整个身体让我窒息地喘不过气来。
我连忙闯出了便利店,向前疯狂的跑去。跑了大概约有五分钟,在一个比较繁华的马路上停下了脚步。这里是商业区,灯火通明人声喧闹。
惊魂未定的我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这繁华的人流让我心中稍安。我看了看手表才晚上九点中,我心中暗想:光天化日之下,在这么繁华的地段杀人,这罪犯胆子够大的。同时我也有些后怕,我害怕那个血腥的场景和那个变态的男人。
福源区地处市中心地带,事发的地点位于有悠久历史的明清的建筑群,出檐低浅斗拱略小,格局分布对称,规模较大。建筑群是被两条贯穿南北的大路夹在其中,一条是永顺路一条永昌路。建筑群的南北侧是购物中心和商业中心,被富民和昌盛大街环绕其中。事发地点,正是被人流和车流包裹的市区中心。
我看着公交站牌的地图,若有所思思考着刚刚所发生的一切。我虽然是名会计,但是我从小喜欢看一些逻辑性比较强的侦探推理书。同时我也比较胆小,当我想仔细回想的时候又会感觉到恐惧。内心矛盾的我,十分纠结。一方面是最真切的恐惧,一方面是最真实的好奇。两者交织在一起,相互冲撞。
这时,我耳边响起一声声清脆的警笛声,我转头观瞧看到两辆警车向巷子疾驰而去。我也不知为什么,我有一种在回去看看的冲动,或许因为警察在的缘故让我更加有安全感。
没多大一会,巷口已经有两名执勤的警官在那里拉着警戒线,阻拦着上来围观的群众。还好我来的快,挤在了略微靠前的位置。在看看身后已经漫成人海将这里围个水泄不通。
我这时才看到,巷子内一共有三小道,那个便利店就位于T字路口上,看的也不真切因为从巷口到便利店也约有很长的一段距离。不多时,身穿白大褂的民警将尸体抬了出来,担架上无头尸体透着白色的布隐隐的浸出了血色。周围的观众看到担架,不禁议论纷纷。随后,担架被抬上了车。
“老王我看的怎么像无头的尸体?”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问一旁的同龄男子道。
那个叫老王的苦苦一笑,“谁知道呢!可是在这里死人真是太少见了。”
“可不是嘛!这么繁华地方都敢杀人活着不耐烦了。”中年男人说。
老王脸色忽然一变,低声地说“老陈,便利店的店主好像是许德明。”
“什么?居然是他!”中年男子也惊异道
我在旁边不远处真切听到了,我这是才知道死者叫许德明。我想继续听下去,老王好像看到了我在偷听,他会意老陈不要在议论了。他们两个好像目光都向我看了看,然后二人保持沉默一声不吭了。
我也很不自然地扭了一下身体,意思是想告诉他们我没有在偷听。我用余光扫了一下周围,看到大部分都是看热闹的观众议论纷纷。但在我斜后方不远处,有一个带着礼帽穿着黑色的风衣的格外显眼,似乎他更像一名侦探在最贴切犯罪人群中寻找着线索。
我也看的也差不多了,也没有太大意思便转身挤开人群,向外走去。当我从身穿风衣的人旁边路过的时候,他低低地说了一句“我希望我们可以聊聊。”
我顿时停住了脚步,看着他。他身高和我差不多一米七多,眉目还算清秀,皮肤白皙润滑,骨子里透着一股英气,给人一种无形的好感。
我疑惑地看着他说“有什么事吗?”
他看着我低声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走吧。”说罢他转身走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着他,但我感觉这个人绝对不是一个坏人。挤出拥挤的人群,跟着他向一片商业区走去。
他在前面走一句话没有说,我也就在后面一直跟着。慢慢走着逐渐看到了,一个高耸的写字楼写字楼旁是一片商业区。他左转右转,把我带到了一个门面前,门面牌子上写着“李医生心理诊所。”
他熟练地打开了门,进门后打开了灯。我呆呆地站着,思考着:他难道是一名心里医生,但是我总感觉缺少些什么。
“干什么呢?快进来。”风衣男子道。
我迈步入内,屋里装饰还算简谱,屋子中摆着一个黑色的沙发,沙发前放着好多杂志。在沙发的斜后方,是一个书桌桌子整整齐齐地放着一摞纸,还有零散的几只笔放在笔筒里。书桌后是一个书橱,书橱内整齐的摆放着一些档案袋和一些书籍资料。
他随意地坐在了沙发上,我看着他在在了他斜对面。他冲我微微一笑,道“我们该说点正事了。”
我一脸茫然道“先生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意思,我与你素未谋面有什么事可谈。”
他又是一笑缓缓道“你今年21岁,会计专业,胆小怕事但有正义感。你已经好几天没有吃顿饱饭了。你目前处于失业状态,而且你去过案发现场,就是你报的警。”他故意把最后一句抬高了音调。
我被惊到了,诧异地看着他道“你怎么知道的?”
他看着我淡然道“很简单,看你面色质朴迷茫无措一看就是刚刚步入社会,在看你右手中指上有个小包,这是长期握笔的结果。在看你这么长时间都不知道到工作定是学历不高,而且在学历不高中经常握笔的我的猜测更偏于会计,专科只有三年。按你十八岁入学来算的话你现在整好21,至于我为什么说你去过案发现场,因为你的鞋上沾上了血迹。”
我由惊讶转到了佩服,“你说的一点都没错。”他这无缝系的推理能力实在令我惊叹。
“我叫你来是想问问你当然是案发的情况。”他说道。
“您怎么称呼,先生。”
“郭炎”
我点了点头,于是从头到尾的一字不差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了他。郭炎静静地听着,听罢唉了一声,自言道“德明啊!一切都是报应啊!”
我听到德明两个字心中一颤,心想:他肯定和许德明认识,而且还有隐情。我看着郭炎好奇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郭炎叹了口气,看着我刚要说道。唰!一道寒光刺穿了郭炎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