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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有些时候,有的事情,只有一次机会,当我们错过了,就真的永远的错过了,杜染给了白语15年的感情,却没有给白语一次可以照顾她的机会,留下了白语一个人。

空荡的房间里,白语坐在床上倚着墙,显得有些无力,低头看着那些从杜染送给他的礼物中拆出来的信。

时间:2008年5月1日天气晴(之所以写上日期,是想让你在读这封信的时候可以想到,那天发生的事情!还有那天的天气!白语哥哥,这是写给你的一地封信。哈哈!)

白语哥哥:

你好像感冒了,要不要紧,看你好像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听瞿卓说,你昨天晚上去医院打点滴了,你可要保护好自己哦!你只有保护好自己了,才能更好的保护我跟瞿卓!

对了早上带给你的甜品,你吃了吗?我偷偷地放在你课桌上了,然后也给了瞿卓,瞿卓说很好吃!

知道吗?那是我让妈妈给我做的,我特地嘱咐她多做一些,好带给你尝尝的!

杜染,曾给过白语带过太多太多次,甜品。只是杜染,对不起,我真的记不得到底是那一次了,更具不得那天的天气与心情,对不起!

时间:2008年7月7日天气多云(白语哥哥,这是我写给你的第二封信。)

白语哥哥:

真的很懊恼啊!我有时候在想为什么我的生日不是农历的7月7号,这样的话每年的七夕,我就可以有理由让你和瞿卓陪着我过生日了,然后等到多少年以后,哪怕是你结婚了,或者是谈恋爱了,或者是我们没有像我想的那样在一起,至少每当你再过七夕的时候都会想起在你之前的日子里每年的七夕都是和我一起度过的。

不过这样也好,我想这也许是,老天爷故意安排的,我把它当成了我自己的专属七夕节哈哈!我真的快被自己的机智高兴坏了!

对了,白语哥哥,谢谢你的送的生日礼物,我很喜欢,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希望能有一个自己的毛绒玩具,没想到这么快就实现了,对了我还给它起了个名字呢!猜猜叫什么!

好了!还是告诉你吧!不和你兜圈子了,它和你一样也叫白语,哈哈,不过它没有你长得帅,也没有那么聪明,不过我会照顾好它的,

谢谢!白语哥哥!

傻丫头,没想到当年,你曾这么戏弄过我,如果那会让我知道指定会好好的揍你一顿不可,白语一边看着,一边在心里默念着,一边哭泣着。

时间:2008年8月1日天气晴(白语哥哥,这是我给你写的第三封信。)

其实,今天并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只是我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只有这样我才有理由给你写信!

今天,我们一起去乡下了,第一次和你一起去这么远的地方,真的特别开心。

白语哥哥,你真的太善良,在半路上我们碰到一只死去的小狗,你竟然哭了,还说和你以前养的那只小狗很像!第一次见你哭得这么伤心。

白语哥哥,你要知道的是:狗死不能复生!所以我们只能祈祷它在另一个世界无忧无虑的!而且不会遇到坏人。

记忆中,白语只养过一次宠物,就是杜染在信里提到的那只,后来是因为给吃了有毒的死老鼠才死掉的。白语没有做太多的回像,而是继续往下看着。

白语哥哥,说真的,我反倒挺羡慕那只小狗的,因为它真的很幸福,活着的时候能遇到你这么好的主人,死后还让你为它流了那么多眼泪,说真的我都有些嫉妒了呢!有时候我都在想,假如有一天,我突然离开了,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再也不回来了,你会不会也会伤心上好长时间。

杜染,那么我现在告诉你,我不光是伤心了,而且还哭了,当然也恨你,恨你自己一个人藏了那么多的秘密,恨你狠心的丢下了我和瞿卓!到了那边以后别再那么傻了!好好的照顾好自己!如果有时间的话去找到我的那只小狗,它很忠实,也很可爱,它和你一样也很善良,最重要的我是它很听话!就让它代替我一直陪你走下去,好不好!

还有啊!今天在乡下吃的那个馍馍,你好像很喜欢吃哦!所以我特地让我我妈妈从网上搜索到了它的做法,明天早上你就可以吃到我妈妈亲手做的馍馍了!

第二天白语的确吃到了,杜染从家里带来的馍馍,可是却不知道,杜染这么用心。

接下来世第四封,第五封,一直到最后,白语用了整整一天的时间看完了所有的信,加起来正好114封。

当白语读完最后一封信的时候,眼角再次湿润了。

杜染,没想到,我会因为你而流下这么多眼泪,此时的白语心里满是负罪感,对于杜染的这份感情,真的无法承受,如果此时杜染还活着话,那么他宁愿选择逃避。

由于这两天天瞿爸爸和瞿妈妈因为公司里有事,所以白天几乎不在家里,虽然明明知道两个身边发生的事情,可是实在无法顾及,只是为这么年轻的生命感到惋惜。

“白语,你在吗?”瞿卓敲了敲,白语房间的门。

“在啊!”白语收起了所有的信,将她塞到自己的厨柜里面,然后才打开房门。

“怎么啦!”看着眼前的瞿卓两眼通红,她应该也流了不少的眼泪。白语下意识的一把将瞿卓抱住了,这种情感不是刻意的,而是在某种情景,好像就需要这样一个简单的拥抱来诠释,已经失去一个杜染,白语不想在失去瞿卓。他清楚地知道,在他的内心里,瞿卓比杜染更重要一些。

“白语,我饿了!”对于白语突如其来的拥抱,瞿卓并没有感道惊讶,此时此刻,脆弱的他们只有彼此安慰与关怀才能从悲伤中尽快的走出来。拥抱过后,瞿卓对白语说道!

“我也是,走洗洗脸,带你出去吃好吃的!”

出门后他们不同而约的去了先前杜染最喜欢的拉面馆,点了两大份牛肉拉面,还记得每次吃拉面的时候杜染都会特别交代,不放香菜!此时拉面馆的老板走过来说一句:还和以前一样吗?

“不,不加香菜!”白语说道!放在以前白语会说:多加点香菜!而今天他突然不想吃香菜的味道了。

“两份都不加吗”面馆的老板又问。

“是的,都不用加!”瞿卓说道!

“好的!对了经常和你们一起的小姑娘,今天怎么没有看到她。”不知实情的老板随口问道!

“哦!她啊!她有事所以就没来!”白语说完后,差一点又要哭出来!

“这样啊!好的,稍等面很快就会好!”

不一会的功夫面被端了上来。

记得杜染曾说过,在饭桌上尊重人的方式就是把对方做的饭菜全部都吃干净对好连一点汤都不剩!对待朋友的请客可是,不然让人觉得,点了一堆你不喜欢吃的东西,心里会比较失落。

和杜染在一起的时候,杜染经常请他们来这里吃饭。所以当面端上来以后,两个人便开始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出于对杜染的尊重,同时他们也确实饿了一整天。一碗面没几分钟便被解决掉了,看到他们吃着,老板表现的异常开心,说明自己做的面味道好,客人喜欢吃。然后顺手打开电视,此时正在播放本市的新闻。突然一条新闻把,瞿卓和白语给吸引住了。

近日我市对本市10月2号深夜发生的**案进行进一步调查,三名嫌疑犯涉嫌多个案件,为我国一级通缉嫌犯,并于10月2号在我市再次犯案,年仅20岁,对的少女小染深夜遭到三人多次**,事后小染无法走出巨大的心理阴影与10月4日晚在医院自杀,也使得本案再一次升级,并广泛引起社会人员的关注,由于姜某,陈某,张某上染作恶多端从2014年至2017年三年时间涉案13起被害人数多达20人,其中有8名女士企图反抗,被三人残忍奸杀,对于三人所犯下的罪恶,我市法院给予三人均判刑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立即执行。其中姜某不服判决次日向我省法院提出上诉,我省法院维持原判。

“这样的人,早就该死!害了那么多得人!”面馆的老板说道!

“是啊!”白语说完后,便和瞿卓走了开了。

犯人虽然已被法律绳之以法,可是又有什么用呢!杜染终究还是回来!白语突然想到了什么,摸了摸口袋,是岁月无痕的钥匙,那是杜染放在礼物中的,

“瞿卓,陪我去一个地方吧!”

“哪里!”

“岁月无恒!我想知道那天晚上杜染,去哪里做了些什么?”

“好!”

之前他们还一直希望没事去岁月无痕转转一起回忆那些年的过往,可是此时此刻,白语一点都不想再踏进那里半步,因为他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心情去面对。

杜染啊!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我们应该怎么做!

可是出去好奇,他们只要硬着头皮,再次出现在岁月无痕!只为再看一眼那些年走过的岁月。

岁月无痕被打扫的一尘不染,应该是杜妈妈亲手打扫的吧,因为知道杜染喜欢干净!

瞿卓和白语到的时候,杜妈妈正在打扫卫生,看到白语他们以后杜妈妈眼里闪过一丝欣喜。

“你们来了!”

“想来再来看看!”

“你们看吧!刚好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谢谢,阿姨!”

杜妈妈,之所以离开,只是怕自己在两个孩子面前失态,如果光是看照片或许不会觉得怎样,可是一看到白语他们,便会想到三个孩子成天待在一起玩耍的情景。只要一想到那些画面眼泪就会不听使唤的流淌出来。

“白语,这些照片是新加上去的吗?”

“好像是,记得上次来的时候,这里还是一片空白!”

“是杜染,贴上去的吗?”

“应该是吧!”

这几张照片刚好是那天下午他们逛街的时候拍的,还有他们互换礼物的照片。

在这些新的照片的一角,上面写到:十五年了,蓦然回首我们竟然携手走过了那么多年的岁月。

有些事情好像,就在刚刚发生!可以想象到,杜染那天晚上,贴完最后一张照片应该是开心的离开的。

白语环顾了每一张照片,然后回想着这些年走过的路,只是又多了一种无奈,后来的白语和瞿卓再也没有回那里,着仿佛是他和瞿卓中间共同的约定,不是不愿意回忆,只想不想再去打扰记忆中的杜染,只希望那个叫杜染的女孩在另一个没有痛苦的世界好好的。

白语在离开岁月无痕的时候,将手中的钥匙,挂在了墙壁上的一枚钉子上,那枚钉子应该是杜染为了以后挂照片而准备的。不曾想整场记忆的展览,到了这枚钉子就正式走到了终点结束了。

这把钥匙是你,给你我的,现如今我将它完好无损的还给你了,我就把它放在这里给你当做备用,如果哪天你的那把丢了记得来这里找。

小长假的第五天,白语一个人在这个生他养他的城市,随处走了走,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好想找个理由然后永远的离开这里,永远都不在回来。

这里的每一寸土地,他都已经失去了依恋,先是亲生父母离开了他,如今杜染也走了!他不知道在这个城市,他还会失去多少自己珍贵的东西。与其失去他更希望从一开始就不曾拥有过。

直到走累了以后,白语走到一家24小时便利店门头才停下里,转身跟服务员要了一桶泡面,然后又要了一瓶雪碧。找了只一张空余的桌子做了下来,大口大口的吃着,吃完后又将雪碧一饮而尽。吃完以后掏出手机:忍不住化身一条固执的鱼逆着洋流独自游到底年少时候虔诚发过的誓沉默地沉没在深海里周而复始结局还是失去你我被爱判处终身孤寂不还手不放手笔下画不完的圆心间填不满的缘是你为何爱判处众生孤寂挣不脱逃不过眉头解不开的结命中解不开的劫是你啊失去你啊我失去你。

是那英的默,第一次听这首的时候,从杜染的手机里播放的,那会他们三个然正在一起追剧《何以笙箫默》。

当时一听到这首歌的歌词的时候,白语就莫名的喜欢上了这首歌。

接下来的几天,白语都是如此,围绕着这个城市四处转悠着,转累了以后,依然会找一家这样的便利店,然后一桶泡面还有一瓶雪碧。然后伴着这首伤感的音乐。

七天的小长假,转眼即逝,又到了离别的时刻了,瞿妈妈依然给白语和瞿卓大包小包的准备着。

瞿妈妈一边催着瞿卓快点,一边对瞿卓说道:

“跟杜染打个电话说一声!”刚一说,房间里顿时一片寂静,瞿妈妈顿时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收场,毕竟杜染也是瞿妈妈看着长大的!喊习惯了,有一段时间里,杜妈妈还特地在瞿妈妈面前聊起过关于儿女的婚姻大事,甚至有两家联姻的打算,当然了瞿妈妈也打心眼里喜欢杜染,可是谁有曾想。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瞿爸爸:

“你看看说这干嘛?”瞿爸爸一边训斥着瞿妈妈一边又转身对白语说:

“孩子,检查下看看有什么东西落下的!,比如手机充电器什么的。”

“刚刚检查过了,都带齐了!”白语回道。

“哦!对了,我让你妈妈一大早起来做的煎饺你们也带上,路上饿了吃!”

“哦!对对!还在锅里呢!我怕凉就没有往外盛,我去把它盛出来!”

“不用了妈!我们路上吃不了太多的!”

“还是带上吧!我做了一大锅呢!我和你爸平时又很少回家吃饭,不然浪费了就可惜了。”要知道瞿妈妈、瞿爸爸平时忙于公司的事情,很少在家里吃饭,更别说做饭了,现在为了让他们俩,吃上家里的饭。所以这些天,只要是一有时间就会在家里给他们做饭!瞿妈妈烧的一手好菜,只可惜一直没有时间在家做饭!小的时候,在白语和瞿卓的记忆里都是在外面吃的,偶尔也会在家里,只是那样的日子不多!想到这里白语心里满满的感动。

“那好吧!”

不一会的功夫,瞿妈妈拎着两个大袋子出来了。

“白语啊!妈妈早上特地去市场买了点我们这里特产核桃,还有一些干果,你们也带上,想吃的时候就拿出来吃,然后也分给你们的外地同学常常!”想不到瞿妈妈,想的这么周到!白语赶忙接过瞿妈妈手中的袋子对瞿妈妈说了一声:

“谢谢妈妈!”

“傻孩子,一家人谢什么?来时间不早了,抓紧送你们去坐车去车!”尽管白语和家里人相处的很好可是有些时候还是会给人一点距离感!

“白语你们这次还是要做火车去吗?”瞿爸爸问道!

“对啊!”

“坐飞机多好,不是更快一点吗?”

“因为小时候没坐过,火车,觉得做火车很有意思,然后大多数的学生都会选择坐火车的!”白语回答道!

“对吧!瞿卓!”

“同意!”其实对瞿卓倒是无所谓,只要能和白语一起,哪怕做客车,也不会介意。

“不过就是,坐火车太累了。”

“好吧!那就随你们的便吧!到了以后记得打电话!”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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