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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新程 (4)

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看我的书,我也深知这本书写得不怎么样,但还是希望得到人们的支持,抚慰鼓励一下我这颗跃跃欲试跳动的创作之心。后续更新缓慢,要好好修改大纲,调整故事构架。一颗稀碎的心啊。江湖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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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峡,排火教议事堂。

飞雪和愁云在胡天的引领下来到议事堂。少主胡天跨着沉稳的步伐坐在了正中间的位置上,气度雍容,神色悠闲。

再细看胡天时发现,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一丝往日的痕迹。跟飞雪记忆中的八月比起来,简直判若两人。他没有八月的恬噪,也没有八月那么不谙世事。

胡天摒退众人,只留下冷南遮和司马错两人陪着他。

排火教的内部构架为教主,四大护教,水字派,火字排。其中水,火两个派别的首领下又有一个排法。

冷南遮几次救主有功,年事又高,再加上他那令天下人羡艳的医术,在教中威望极高。他行事极其古怪,如果是自己喜欢做的事,不用谁说,他也乐于奉献。如果让他干些违拗自己所愿的事,就算你磕破头求他多半也是不会答应的。

四大护教中还有三人分别是慕容简,褚辰良,乔安歌。这三人也经常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在江湖中极其神秘。

水,火两个派别一直是排火教的主要力量。一个负责搜集和探听情报,一个负责根据教主的命令和搜集来情报去执行任务。

在排火教创立之初,一直是火字派搜集情报。他们打听来消息可谓真实准确,上可至朝廷皇室,下可到黎民百姓。水字派根据这些情报去执行任务的时候也是敏捷迅速。后来因为水字派首令肖炎带领水字派发动内乱,杀了老教主胡笠后,新任少教主为了防患于未然便重新调整了他们的任务。让水字派去搜集信息,火字派执行任务。结果前不久水字派新任首领又勾结藏剑庄,差点攫取了排火教的主要权利。

说来也巧,五年前水字派首领肖炎被执行教规以后,新上任的少主对水字排的逆反之心十分忌惮,有意要把水,火两个派别重新整顿组合成一支力量。但冷南遮和其它三位护教都深知老教主创教之初设立水,火两个派别的作用,目的是为了不让权利集中一个人的手上,让他们互相掣肘。

他们可是最基层执行和传达命令的人,而且又和教众的关系很微妙。像教主这种不经常露面的人,普通教众很难有机会和他们接触的。如果权利集中在一人的手上,那在普通教众的心里,首领还不比教主更有实权一些。

曾经还发生过一名教众因为没见过教主庐山真面,在教主一次微服私访的时候,刚巧碰见那名教众依仗着排火教的威名仗势欺人。老教主刚要出手制止的时候,那名普通教众破口大骂老教主就是个狗屁,多管闲事。幸亏首领及时赶到教训了一番这个出口不逊的满脸恶奴相的教徒,在老教主的示意下,废去了这名恶教徒的排火教功夫,并逐出了排火教。由此可见,首领在普通教众心里的位置是有多么根深蒂固。

就算是这样,让水,火两个派别互相制衡,也没有抑制住水字派那些有狼子野心的人。

在四大护教的保荐下,少主胡天才没有废去水字派。在护教法王乔安哥的举荐下,让火字派的排法解冰做了水字派的首领。

要说解冰在胡天上位的时候,也立下了汗马功劳。让他出任水字排首领,胡天也是放心的,五年来胡天也把解冰当成心腹。谁知,解冰最后也勾结藏剑庄,试图颠覆排火教的主要权利。

这件事对胡天的打击一点也不亚于五年前肖炎发动的那场政变。于是教中也盛传水字派的一些流言蜚语,有人说水字派被藏剑庄的人下了蛊。也有说水字派在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触怒了天神什么的。反正越传越神,越传越邪乎。最后传到水字派天生就有反骨,无论是谁做了水字派的首领,最后都会带水字派逆反的。

现在水字派的存亡,在少主胡天的心里也不过是一念之差。他本来打算让火字派的排法司马错继任水字派的首领的。让他好好整顿整顿水字派的,要说让司马错去做水字派的首领那也是最合适的人选。他在五年前开始做火字派的排法,那时侯火字派在和水字派的大战中,受挫不小,教众个个意志消沉,萎靡不振。他上任后,不出半年,硬是把这帮消极颓废之众,训成一支朝气蓬勃,嗷嗷直叫的有素之师。在这五年来,火字派无时无刻不压水字派一头。当时,冷南遮还半开玩笑地说,如果让司马错去训练一支军队,再差的军队还不得被他给训成一支王师。

这次,任凭大家怎么劝说,他也不去水字派当首领。他说水字派被藏剑庄施了反术的魔咒之盛,他可不想当排火教的叛徒,他说自己父亲给他单取一个错字,就是让他时时刻刻的谨记不要走错了路,干错了事。听着司马错这样说,胡天心里也有些疑惑,要说他一点儿都不信教中的传言那是假的,毕竟每个手握大权的人,都有疑心病。

现在的水字派余众群龙无首,如果自己处理不当,很有可能功亏一篑。然而这一切的根源都在出自藏剑庄,如果及时扼制住这个源头,那江湖上能和排火教抗衡的门派几乎没有。

如何掐住这个源头一时便成了胡天最紧要的事,又不能去跟藏剑庄的人说,喂,你们不要勾结蛊惑我排火教的人,让他们听你的。藏剑庄巴不得你排火教早点从江湖上消失呢,排火教消失了,藏剑庄便是江湖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第一大教。

要想让藏剑庄也听自己的,思来想去找不出更好的法子。结果慕容简在胡天耳边提醒了一句,要想让藏剑庄也听自己的结盟肯定不行,因为藏剑庄压根就不想看到排火教好,唯一的法子就是能说服他们的庄主,只有藏剑庄庄主不故意没事找事为难排火教就可以。

可眼下藏剑庄庄主刚刚和护铁衣同归于尽,庄主一位还空缺着,万客卿门下几大弟子正为庄主之位争斗不休,这不正是个绝好的机会吗。只要这个时候我们安插一人进去,让他最后当了庄主,他以后还不得感恩戴德的听从于我们。

但是要安插排火教的人到藏剑庄这可不是件简单的事,一时人选又成了让人头疼的问题。要找一个既能听从我们的,在藏剑庄又有威望的人,这样的人物的确不易找到。听从派火教的在藏剑庄没威望,有威望的排火教又驾驭不了。

经过再三斟酌,反复思量,最终把人选确定为飞雪。

飞雪的视线在胡天的脸上扫了扫,胡天向二人微微点了点头。二人也都没多做犹豫,相继落坐。

胡天不疾不徐地说道:“你们一路幸苦了!这次请你们二位前来是商量一件大事。”

“胡教主想跟我们说什么就直说吧?”飞雪打断到。

胡天稚嫩的脸上抹过一丝笑容,说道:“飞雪姐姐,怎的这般生分。看来你对我向你隐瞒自己的身份还有怒气啊。”

“你是高高在上的排火教教主,而我只是一个不起眼的江湖浪子。对您哪敢有怒气啊。”飞雪一本正经地说道。

胡天哈哈笑了笑,虽然他刻意让笑容看起来成熟老练一些,但还是稚气未脱。“别一口一个胡教主的叫,对于排火教教众我是高高再上的主人,对于你们我便是你的弟弟,朋友,叫我真名胡天就可以了。”他的目光在愁云脸上停顿了一下,“你说是不是呢云大哥?”

愁云没有说话,也没有做任何动作予以回应。

胡天的脸上尴尬的僵了一下,便讪讪地收回了目光。

“那敢让你做我们的弟弟啊,要是这样的话,你们排火教上下还不得把我们给撕了。”飞雪说道。

“我看他们谁敢,在排火教中谁要是敢对你们二位不敬,那便是和我胡天作对。”胡天说这句话的时候,英气十足,话声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再说,我这身功夫还是云大哥教给我的呢,论起来也算是我的授艺恩师,当初我说要叫他师傅,他却不同意,让我叫他大哥就好了。”

“那你还是叫他师傅吧,这样我也好噌一声师娘当当。”飞雪说道。

“那我还是叫他云大哥,叫你飞雪姐姐吧,这样叫着亲近一些。”

两人本来还想在叫什么这个话题上辩论下去,这时候司马错插话说道:“两位就别在这件事上争执下去了,我们还是谈谈正事吧。”

这时的气氛也融洽了许多,飞雪打趣般地说道:“不知胡大教主有什么天大的事要和我们商量啊?”

胡天还没开口说呢,飞雪和愁云的目光便齐刷刷地投向了他的身上,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说道:“云大哥,飞雪姐姐别这样看着我,你们这样看着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话了。”

他先前本来是故意摆出一副教主的架子,准备气一气飞雪,报一报他在藏剑庄受到飞雪欺负和刁难的气,结果没想到飞雪还真是顺着杆子往上爬。

既然一气之仇报了,在他最敬仰的两个人面前又恢复了以前那副孩子般的模样。

“飞雪姐姐,我要说的这件事跟你有关。”

“跟我有关。”飞雪略带惊愕地说道。

“事情是这样的,藏剑庄老庄主走了以后,现在庄主的位置一直空缺着,我们想让你回当庄主。”

“让我回去当庄主,开什么玩笑?半年前我已经宣布脱离藏剑庄了,从此我飞雪便与藏剑庄没有半点瓜葛。”飞雪一脸淡然地说道。“你还是另选别人吧,藏剑庄和排火教的这趟浑水我不想在趟了。我这次来你这里一是散散心,二是看看你。你放心只在你这里盘桓小住几****就会回秋池潭,和云哥隐居在那里陪着我爹爹。”说完飞雪看了一眼一旁的愁云。

“没开玩笑,飞雪姑娘,少主这次请你来就是为了这事儿。”冷南遮缓缓说道。

飞雪伸了伸懒腰,“那你们还是找别人吧。如果胡教主还念着我们三年来的姐弟情分,那我就在你这住几天,如果说我们的姐弟情分已不复存在,那我现在就走。”说着站起了身子,做了一个要走的架势。

胡天赶紧起身制止:“飞雪姐姐,你们在我住多久都没问题。只是你听我把话说完嘛。”

飞雪重新回到座位上坐下,两手一摊,说道:“你说吧。”

“万客卿几大弟子现在对庄主之位明里暗里的争斗不休,但我看他们争斗到最后最大的赢家便是你的大师哥楚西楼。你是最清楚最了解你的这个大师哥的,如果这个位置一但落在他的手上,仅凭他的野心的和狠毒江湖一定会被他搅个天翻地覆。”胡天顿了顿继续说道:“那时候别说江湖会被他搅乱,恐怕连我们排火教都会遭到他的荼毒,那时候你觉得你还能在秋池潭坐视不管吗。恐怕你也清楚,楚西楼的野心比老庄主万客卿还要大,如果一旦让他得呈,他对瀚海剑的觊觎可一点也不比老庄主少多少,说不定更甚。你想想那时候,护大侠还有安身之所吗?”

飞雪听胡天这般说,她终于冷静地思索起来,没有及时地反驳。胡天接着说道:“以你在藏剑庄这么多年培植的人脉和威望,只要你回去争选,我相信响应你的人还是会有很多的。所以我以排火教教主的名义恳请你为了江湖的安宁回藏剑庄做庄主。只要你坐上了庄主之位,我相信楚西楼在行事的时候就会有所忌惮。”

“雪儿,回去吧!”这时一个声音沉沉响起,令飞雪没有想到的事,说这句话的人是愁云。

飞雪刷地一下变了脸色,双眉拧成一团,冷漠地看着愁云,咄咄逼问道:“你认为我也该回去吗?”

“雪儿,我......”愁云努力规避飞雪的目光,然而飞雪的这道目光像一把冷冷的利刃戳向他,让他无处可躲,无处可避。

“我......我愿陪你回去。帮你当上庄主。”愁云说道。

“我不想当什么庄主,我也不想去管江湖上的一些闲事。我只想和你在一起,秋池潭陪着你和爹爹。”

“我们的一切都来源江湖,最终一切都会归还给江湖的。身在江湖,这辈子不管江湖的事是不可能了。”愁云叹息道。

“为什么?给我一个回的理由?”飞雪拧着的眉成了一道直线,他逼视着愁云。

“报仇。”愁云淡淡地说道。

飞雪几乎不敢相信这两个字会从愁云的口中说出来,他跟愁云在一起这半年的日子,从来没听见愁云说这两个字。

“报什么仇?”

“报我这毁容之仇,五年前万客卿虽然是那个发号施令之人,但执行这一切的全是楚西楼,他不顾同门之情,把庄中所有残忍的手段都用在我身上,让我变成了现在这般模样。楚西楼对我的恨比万客卿更甚,万客卿只是害怕我泄漏了他杀袁锦裘的秘密,而楚西楼却是恨我跟你走得近,恨我喜欢了你。”愁云冷冷地说道,能感觉到他说出的每一个字里都充满了不共戴天的仇恨。

“这怎么可能,他从来也没对我说过他喜欢我,我也从来没有喜欢过他。再说你不是早已忘了五年前的仇恨了吗?”飞雪几乎从来没听说过,愁云和楚西楼之间还有这些隐秘,说不定两人之间还有更大隐秘,只是自己不知道罢了。

“他那个人你还不了解,他一直暗暗喜欢你很久了,他怕向你挑明后,如果被你拒绝了以后你就再也不理会他了。还有我说我忘了仇恨,只是在麻痹自己罢了,我希望时间久了便会慢慢忘却,可是每天看着身上这每一道累累的伤痕,我的仇恨便更添一份。”愁云冷冷地说道。

其实在他内心深处根本不是这样想的,他多么希望飞雪留在秋池潭,不再卷入江湖是非之中,他多么希望飞雪就这样一生一世陪着他在秋池潭。他知道飞雪跟自己不一样,她就像秋池潭上空飘飞的雪花一样,自由自在,不受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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