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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花城湖白天鹅随想

花城湖的傍晚或清晨,是百鸟弹唱,天鹅起舞的美妙时光,每当置身于这大自然美丽和谐的乐园,呼吸着这里清新无比的空气,独享着这里静谧中生出的安详,你会一时间放下俗尘,使自己的心水洗过一般清凉。还让我欣喜的是,随着花城湖湿地和鸟类的保护,这里的天鹅越来越多,每当看到她们在平展蔚蓝的湖面翩翩起舞,仿佛身后茂密的芦華都在随微风应合,就勾起我记忆中一缕深藏的情愫。

记得大概五岁的时候,在乡下露天场地上看电影,好像是《列宁在1918》,当荧幕上出来一队跳天鹅舞的,我暗淡的心开始明亮。天鹅们似乎个个表情凝固,音乐的节奏狡黯而鲜明,她们的舞裙像一把把小伞在腰际撑展,像天鹅洁白的翅膀在湖面随水波轻轻地上下扇动,灰暗的背景便闪烁出亮色。

她们彼此两手交叉相握,四人一组,斜成一排,脚尖点地,亭亭玉立的姿态,好像要离开地面升飞而去。她们整齐轻盈地将一只脚尖吸至膝盖,,然后放下再换一只,双脚交替的利落和敏捷令人目不暇接、不可思议,这个美轮美奂的动作算是天鹅最优雅的步履,她们就这样斜斜地从左边走过来,再从右边走过去。她们修长的双腿仿佛就是为天鹅而生,那样完美;她们的头也随着步调的方向微微侧过,雕塑般冷艳。

我为天鹅可以上下翩翩的裙子好奇着,就问坐在旁边比我大的孩子:“那些天鹅的裙子是什么做的?”他告诉说是将她们身上的皮一层一层剥到腰间,重叠起来做成的”我便理解为她的必须忍受这样的痛,才能做出那样好看的舞裙,然后才能用脚尖走路蹦跳、翩翩起舞。

从此,一个幼小的心灵为那些可以跳舞的天鹅钻心彻肤的疼痛而愁苦着,也为那样美丽的舞蹈憧憬着一一这憧憬的背后就被我后来想像成她们是为了追寻一个天鹅王子。我今生为了活着的一点向往而忍受愁苦大概也从那时开始吧?想到这里,我为自己曾经历过的种种愁苦而落泪不已,落泪不已一可是,痛快地哭过后,还是为了这种痛,脑海里又闪现出几个字:乘愿再来!

现在,我有机会常常站在花城湖边,欣赏那些健壮、美丽的天鹅在湖面翩蜓,恍如隔世,她们也是为了与这里曾经的花城王子近千年的未了之缘吧?我羡慕和欣慰的目光随她们轻灵的脚步交融起舞,忘了今生何世,一站就是千年啊,这样箄杂的心境居然交织出一片苍茫的蒲苇,她们高挑而细密,以一种不忍倾跌的姿势相扶着,摇曳出满湖的绿色,好让这些可爱的精灵们收藏她们爱的秘密,直到永远。

据说,美丽的天鹅外表温柔娴静,可她们却以谦谦君子般雍容的气度,蕴藏了内在巨大的力量,她们坚韧的翅膀能搏击长空,遨游苍穹。不信,请到花城湖来看看,看她们矫健的身姿划过水面的迅疾潇洒和身后水面留下的激荡波痕,你会生出一些有关生命洒脱无羁的美好向往;再来花城湖听听,有关一个蒙古王子救了美丽的天鹅,并为她们建造乐园的动人传说的故事,就会感受到这里带给你的一种不可言传的生命交响的喜悦。

2007年3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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