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一家公司的小白领,平时没有正常休息时间,有的只是怎么忙都忙不完的工作,怎么打都打印不完的文件,长时间被资本主义压榨着,我倒显得没那么在意。
“施雅,帮我打一份财务报表来。”
“施雅,帮我去陆总那里拿一份人事调查表来。”
“施雅,去楼下买一些咖啡和三明治来。”
“施雅,施雅,施雅。”
我进公司已经三年多,但这地位没有半点提升,我就跟个丫鬟似的,被一大群人随意差遣,并且我还不能有任何反抗,不然,我就会被他们无视,排挤。
没什么铁靠山的我,能进这种大公司,凭的全我学生时期不分白天黑夜的学习,还有就业时一张张不断向各大企业提交的简历。
我只记得为了找这份工作,我走破三双鞋,耗尽唇舌,最后差点连脚都废了,当时左靖鸣还让我别这么累,说大不了以后他养我。
“施雅,你傻愣着干嘛?还不快去买东西。”人事经理一脸不耐烦地看着我,我不敢得罪他们,于是悻悻离开公司。
离公司最近的咖啡店,走路都至少得花15分钟,为了能让他们早点吃到,我一路小跑,好不容易到了店门口,结果发现这里早已是大长队,我内心一个崩溃,只祈祷不要再有什么事。
等了三十分钟,才轮到我,我买好他们交代的东西,拿起来就是箭步直飞,如果不这样,恐怕我会凶多吉少。
然而,尽管我拼了老命争取在最短时间内完成任务,但还是没能如他们的意。
一个个拿到东西后,还不忘挖苦我:“哟,你这是去哪了?难不成趁着这点空隙去偷汉子了?仗着自己有副好皮囊?”
好皮囊?我确实长得不错,所以也导致进公司以来一直被他们误会是靠脸的花瓶,我也因此没得半点升职机会,我曾想过跳槽,可现在遍地都会毕业生,我一点优势也没有。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挤到公交,我坐在座位上,从车里透过窗户往外看,外面飘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我顿时感觉一切都很浑浊。
以前这个时候,左靖鸣都会开车到公司楼下等我,然后将我安全送回家,离别时还会给我一些小礼物,每天的都不一样。
那时,我每天就期待的就是下班时间,因为我可以看见左靖鸣,看着他斜靠在车旁对着我笑,他的笑容有种魔力,可以瞬间将我治愈。
但现在我很讨厌下班,左靖鸣已经不在我身边,只要一下班,我就跟迷路的孩子似的,找不到家。
回到家里,我才刚换好鞋子,宋慈又打来一个电话。
“还有事?”
她在那头有些焦急,话也说得语无伦次:“左靖鸣..他..他今天下午在医院砸了很多东西,情绪很不稳定。”
这很正常吧,我跟他家人上午才把他送进去,要让他一下接受,换成谁,都不可能立马适应,会发脾气,能够理解。
“施雅,你要去看他吗?”
我久久没有说话,我很想见他,甚至恨不得下一秒就飞奔到他面前,可是我不能。
“我不能见他。”
宋慈的声音即刻提高:“为什么?”
“他见我会烦,而我,怕自己会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