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龙-白虎门
“第三天。”一位身材魁梧的穿着厚重铠甲的人轻轻地将玻璃杯放在会议参军台上,却还是将台子震碎一个角。台子上摆着的军队和地形的模具应这一震全都倒了,就像是三十年前的西非之役*时克里斯托夫·格伦白推倒台上所有的模具一样,真有股兵败如山倒的感觉。
(西非之役:克里斯托夫·格伦白带领着美欧盟的军队进攻当时还未收归大瞾的西非地区,使用了核武器,此时他将台上的所有模具推翻,以表明无论是什么都不会存活)
“滴。”他的SC-P响了一下,他只能不耐烦地点开,“喂?”
“是我。”传来李式悯的声音。
“二哥。”他的声音没有之前那么不耐烦了,但仍有一股听起来让人不舒服的感觉,“我已经听你的按兵不动三天了,敌军也在城下叫嚣了三天,我们真的不采取任何反击措施吗?”
“哈。”李式悯那边传来一声笑声,“别急,我正在来的路上。”
“那么我需要做什么?”终于不用再等待下去了,他这么想着,轻松了不少。
“列阵。等我来。”
“好!”他豪爽地笑了一声,下令立即列阵。
——楼龙-玄武门至白虎门间的大道上
“李源坝那边安顿好了。”李式悯坐在车中,关闭了自己的SC-P,看向坐在后座的秦穹,“穹,我们是时候下车了。”
“需要我来试试吗?”秦穹将车门的锁打开,问。
“不用。”李式悯摇了摇头,随后将车门打开,走了出去,“我们得知道什么叫磨兵。”
“但我不想让你冒险。”秦穹也跟着走出了车子。
“你们的鱼大人这么冒险真的好吗?”李式悯对着眼前的这一群人摊摊手,眼睛不停地扫视着,想要找到对方的将领。
“我在就可以了。”一位蓝色头发的中年人上前一步,他并没有穿任何一件盔甲,身着的只有一件乡人的布衣。
“可否告诉我将军的名讳?”李式悯将两只手都抬起,任中年人让两个人把他的手用手铐绑住。
“雄廓亥。”中年人敬了一礼,“李公子。请和我走一趟吧?”
“那就走吧。”李式悯摇摇头,秦穹在手被铐住之后也只是紧紧跟着,不发一语。
那就,走吧。李式悯在心里静静地说。现在,什么都铺垫好了,就差北齐这一着,现在,整个战局都在掌握之下了。想到这,李式悯笑出了声。
“笑什么?”旁边的侍卫凶神恶煞地问到,但随后就被雄廓亥用手打了一拳,“你是怎么和李公子说话的?!”
“大人,抱歉。”侍卫捂着刚才被打折的鼻子,对着雄廓亥敬了一礼。
“您治军可真是严谨。”李式悯笑着说。
“我会看着你的。”雄廓亥瞥了一眼他。
“好的。”李式悯仍是笑着回答。你就看着吧,反正我什么都不需要做。
一小时后——白虎门
“二哥怎么还没反应?!”李源坝非常恼怒地喊到。
“已经打过SC-P和所有密线电话了,完全打不通。”通讯兵将刚刚一小时内他所做的事报告到。
“那就由不得我了。”李源坝大笑一声,从只剩下一半的桌子上的雪茄盒中拿出一根雪茄来,咬在嘴里,将放在身边的锤子拿起,这锤子通体金色,但识货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不会是黄金做的,只需要颠一颠就能知道它是什么材料制作的——锇*,圆锤的锤头很大,大约是李源坝头的两倍大,锤子上还有着根根要命的几根刺。简直就不像是一把武器,像是一件战利品,因为它并不适宜正常人用来战斗,往这地上的坑一看就知道了。
(*锇:锇的密度很大,且锇合金的硬度大。)
而李源坝简单地拿起锤子,就像是拿起树叶一样,轻描淡写地放在自己的肩膀上。他向门楼上走去,“侦察兵告诉我情况。”
——白虎门-门楼之上
“敌军已经开始冲锋了。”侦察兵对着站在门楼的城墙上的李源坝报告到。
“门前,方阵,防守。”李源坝简单而又明了地下达命令,传令官自然也迅速地将命令传下去。
“谁会和父亲一样保守啊。”李源坝又笑着说,门楼下五分钟就排好的阵列中的每个士兵都配备了枪支与防弹衣,倒是他自己穿着盔甲,拿着冷兵器。
“将军,一切都听您的命令。”
“稳步前行。”李源坝的声音很轻,似乎是在听地面的颤抖声,“速度150。”
“是。”
楼龙的第一次反击开始了。
——“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
楼龙陷战(其七)——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