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家门,心里空空落落的,身后依旧能清晰的听到宋智勋凄厉的叫喊声,还有婆婆和韩秋娜的声音。
这一生,我都不会再爱了,宋智勋,遇见你,已经是我最大的幸福了。
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掉,每走一步,都会有一滴泪水砸落在地上。
好冷,天好冷,心更冷。
抬头仰望四周,我该去哪?
心这么痛,好想好好的发泄一下。
电话却在这时响起来了,这个时候,真的没有心情去讲电话,可是,电话却在包包里响个不停。
终于还是拿出来,一看,是外婆打来的,心更加疼了,泪水更加忍不住的往下掉。
努力忍住喉头的哽咽接通电话。
“喂!外婆。”
“梦梦,最近还好吗?”
“我挺好的外婆。”
轻轻擦去脸上的泪水,努力想让自己笑起来,可是,脸上笑的越好内心越痛,泪水越是止不住的往下掉。
“你好久没打电话给我了,我有些担心你就给你打过来了。”
“我没事,我挺好的,就是最近有些事给忙忘了,以后不会了。”
这里发生的一切,我该如何开口告诉她,我能告诉她我被赶出来了吗?我能告诉她我要离婚了吗?
不能,我不能告诉她,不然她会好久吃不好睡不好的。
“哦!没事就好!前段时间你说要回来过年的,你们准备好什么时候回来了嘛?”电话中,我听见外婆迫切的声音,她多希望我和宋智勋能早一点回去陪她过年啊!
喉头再次哽咽,犹如刀子卡在那里一样,那样的场景不可能发生了,我要怎么开口?继续撒谎吗?
不知不觉中,天空中飘起了小雪。
“梦梦,你在听吗?”电话里传来外婆着急的声音。
“哦!没事,过几天我就回去了。”努力忍住哽咽之声强装没事人一样说道。
“好,那你们自己决定,回来之前记得跟我说一声,我好准备一下。”
“好,我知道了。”也许,家里的一切她早早就准备妥当了,就等我们回去了:“外婆,我现在在外面呢!好冷啊!我先挂了,明天我再打给你。”
“好好好,那你赶紧回去吧!别冻着了。”
“知道了,你也要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
“好,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挂断电话,泪水如决堤的河水奔腾而出,陌生的地方,终究不是我最终的归宿。
痛心疾首的蹲在地上痛哭起来,不知多久,身体仿佛快被掏空了,站起身,擦掉眼泪,继续往前走。
KTV里,我拼命的给自己灌酒,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想要喝醉。
抱着酒瓶,拿着麦克风,撕心裂肺的吼着阿妹的《听海》:
写信告诉我今天海是什么颜色
夜夜陪著你的海心情又如何
灰色是不想说蓝色是忧郁
而漂泊的你狂浪的心停在哪里
写信告诉我今夜你想要梦什么
梦里外的我是否都让你无从选择
我揪著一颗心整夜都闭不了眼睛
为何你明明动了情却又不靠近
听海哭的声音
叹惜著谁又被伤了心
却还不清醒
一定不是我至少我很冷静
可是泪水就连泪水也都不相信
听海哭的声音
这片海未免也太多情
悲泣到天明
写封信给我就当最後约定
说你在离开我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
那一片海,是我今生唯一见过了一片海,那片海,有着我和他甜蜜的回忆,那片海,承载着我们太多的幸福。
可是,如今那片海依旧,而我们,从此只能各自天涯。
喝下去的酒最终都化作泪水拼命的往下流,我却不想停下来,只想一直唱下去,直到我再也唱不出来,再也哭不出来。
雨婷和李烁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泪流满面的我边抱着酒瓶边歇斯底里的唱着听海。
看到李烁的出现,我有片刻的失神,他怎么来了?我记得我没有打电话给他啊!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看到我狼狈不堪的样子,雨婷抱着我痛哭起来。
我却任凭她抱着,任凭她在我的身上哭泣,透过她,我看着对面的李烁,我居然笑了,笑的那么妖艳。
雨婷放开我,看向旁边桌子上的空酒瓶,虽然只有四五瓶,但以她对我的了解,这已经完全超越我的酒量了。
“不要喝了,不要再喝了,不就是一个男人嘛,分了就分了,咱们再找一个更好的。”雨婷哭泣不止的大声喊着。
我能感受到她此刻的愤怒,如果不是我现在狼狈不堪的离不开人,她一定会跑过去把宋智勋家给抄家了的。
我摇了摇头:“不了,再也不找了,再也不找了~”
李烁从进来开始就没有说过一句话,可是,他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他,他现在很愤怒,很想揍人。
人家都说酒是好东西,所以,我走过去拿了两瓶酒递一瓶给雨婷递一瓶给李烁:“什么也不要说,更不要安慰我,来,陪我喝个痛快。”
李烁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接过酒瓶一仰头咕噜咕噜很快一瓶酒就见底了。
我大笑起来:“好,好,师傅好酒量。”
然后转过身面对雨婷,跟她碰了碰酒瓶:“陪我喝一个吧!我们还没有在一起喝过酒呢!”
雨婷看着我,狠狠擦去脸上的泪水:“好,喝,今天我们就喝个痛快。”
然后,我们便边喝着酒边歇斯底里的吼着歌,把人家好好的歌愣是嚎得像杀猪一般,搞得服务员一次次不放心的推门往里看发生了什么事。
不知道疯狂了多久,我感到肚子有些疼痛,酒瓶脱手而出掉落在地上,我抱着肚子蹲在地上一点一点往下滑,额头也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
一个温暖厚实的怀抱将我紧紧抱在怀里,我终于还是晕了过去。
等我再次睁开眼时,眼前一片雪白,我以为我已经死了,眼珠动了动,身体却没有知觉。
“梦梦,你醒啦!”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个脑袋凑了过来,是雨婷。
原来我还没有死,动了动眼珠四下看看,看到一个大吊瓶挂在那里,周围一片雪白,原来这里是医院,我怎么住进医院了?
“我这是怎么了?”努力张了张嘴,最后只发出细小的声音。
“没事,你昨天在KTV伤了喉咙,所以现在说话声音有点小,医生说很快就会没事的。”雨婷小声安慰我。
哦!原来如此,我点了点头。
“要不要坐起来?”雨婷小声的问。
“好。”躺得我浑身难受,正想坐起来坐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