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妃夙馥兰笑了起来，笑意不达眼底，“那么大长老的意思是，我是私生女？”
“老朽不敢！只是举个例子而已。”大长老以头磕地，不敢抬头。
“你可别忘了，当初我姐姐是如何坐上女王之位的。就是凭着她后来出现的所谓父亲！即使当时支持之声都在我这儿又如何，她父亲一发威，我就不得不遵循以嫡长为先的规矩。谁知道我姐姐是不是找了个和她父亲一样的男人，生下了孩子，想玩当年的老一套！你们这群人是不是早就看我不爽了，想要换新主？”
“老朽不敢啊，女王。”大长老身子俯得更低了，“莫说我们并没有这样的心思，就是那是一个男孩，就对女王构不成威胁。只是老朽求女王可以让他归回族谱罢了。老朽是看着女王您长大的，说句冒犯的话，老朽是把女王当做自己的孩子来看的啊。”
“这件事已经传了出去，女王若是想要拒绝，恐怕会有异议。”
“你是安排好了，才来找我的吧？”妃夙馥兰冷冷一笑，伸手将桌上的东西都挥到了地上，“大长老，姐姐也是您看着长大的啊。我记得当时姐姐的教官是您吧，谁亲谁疏自然您心中自己知道。”
“自从我上位以来，多少人不服气啊，大长老不会忘记了当年谁极力要寻找小公主来着，妃夙半年无主，我还是靠着慕家人才当了主。若是没有他，你们是不是就算没有嫡系人选，也不打算选我？”
“女王，当时小公主是生是死还未可知，理应先……”
“不要说了！下去！”妃夙馥兰起身离开，神色冰冷，步态还保持着优雅，“关于那个人的事情大长老规规矩矩地办好就是了，不用再来和我说了。”
“……明白了。”大长老颤巍巍地站起来，拿起在地上的拐杖，整个人好像一下子苍老了十多岁。
——
“大长老，怎么样？母亲同意了吗？”妃夙雾荏在长老院就等着大长老回来，见到大长老回来了，连忙迎上去，拉着他问道。
“……答应了。”大长老犹豫地看了眼这个从小自己看到大的孩子，想起了以前的那一对姐妹，怎么现在就变成这样了呢。他挥了挥手，“就这样吧，雾荏，你也回去休息一下吧。”
“嗯。我等秦允醒来再说吧，我要帮他姐姐照顾好他的，她应该很快就来了吧。”
“你带了两个人来妃夙？他们是姐弟？”
“不过他们不是亲姐弟。”妃夙雾荏解释道，“大长老，那我就去看秦允了？”
“嗯，去吧。”大长老拄着拐站在长老院面前，望着雾荏远去的身影，叹了口气，背深深地弯了下去。
“大哥？进来啊。”门口，二长老瞟到大长老站在门口不动，还以为是他累了，走上前去扶着他，“刚才看到小雾开心的样子，女王是同意了吗？”
大长老默默地点了点头，握紧自家弟弟的手腕：“但是女王并不开心呐……这次，我们一定要保护好魅儿的孩子。”
“女王想要下手？”二长老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她不会狠心到这种地步吧。”
“你忘了那个男人了？即使女王不想，那个男人也会将所有不稳定因素赶尽杀绝的。”
“那，怎么办？”
“……去找那个男人，把孩子交给他吧。据我所知他还未娶妻，更加没有孩子。秦允回去后，会被照顾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