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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通古洞天

山洞外下着大雨,空气飘浮着一股泥土的气味。由于竹子丛生,山洞格外隐蔽。

还好敢在下雨前找到了山洞,仙月双手抱腿卷曲着身子取暖。真是天有不测风云,这雨怕是要下上一天了。环顾四周阴冷潮湿没有可以取暖的稻草,只有青池用仙术变出来的一堆篝火烧得啪啪作响。

“等这雨停了你就给我回崂山去!”

“我不回去!师兄我们一块去茅山好不好。”

“不行。此次上茅山是有要事在身可不是去玩的。你这样跟着我定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青池不顾温若眼中打转的泪水依旧一意孤行。仙月右手托着下巴寻着争吵声望着推搡的两人一语不发。青池与温若本就是同门弟子自有说不完的话题自己竟一句也插不上嘴心中更是憋屈的慌。

“师兄要是嫌我拖累你就直说不必找借口赶我走!”温若一摸泪水赌气地往洞里跑去。

“温若!温若!”青池冲着山洞深处喊了几声见温若没有回答自知她是在和自己赌气。温若脾气他一向了解,等气消了自会跑出来。便盘腿坐下闭气练功。

乌黑的山洞被篝火照得通亮。四周不在如同刚进来时那么寒冷。仙月的目光停留在青池被火光照得苍白的脸上。双目紧闭高挺的鼻梁在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煞是好看,胸口随着运气微微上下起伏。仙月连忙撇开脸去,摸摸被篝火烤的通红脸。说也奇怪,这温若跑进洞里都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不出来?本想提醒青池进洞找下温若却发现他正专心打坐便就此作罢。

仙月站起身子拍了拍衣服上的泥土,也罢,好歹温若是青池的师妹,青池对自己又有救命之恩。于是摸着曲折蜿蜒的洞壁慢慢往洞中走去。

越是往洞中走越是漆黑,里面横七竖八分了好几条支路。仙月摸黑在洞中绕来绕去竟迷了路。耳边顺着滴滴答答的水声一路向洞中走着。眼前原本黑乎乎的四周竟随着水滴声变大也明亮起来。山洞中一片如镜子般明亮的水面出现在仙月面前,四周微微泛着蓝光倒映在水中,池水清澈见地却没有鱼儿只有一颗颗石子。

仙月环顾周身,这山洞里面竟有如此静谧幽美的景色。视线落在池水中,蹲下身子凑上头去,清澈的水中立刻倒映出自己的脸。瘦弱的倒影在池水中微微泛动。忍不住伸出手想触碰水中自己的倒影。谁知仙月的手一触及池水,水中的倒影竟消失不见,此时的池水发出刺眼的光芒。仙月连忙用手挡住刺眼的光。待适应光线,仙月睁开眼睛发现池水中倒映着的不是自己的影子而是一支绿萧。

这不是云青池的萧吗?怎么会在这里?仙月疑惑不解再次触碰水面想捞起绿萧,池水倒影再一次消失倒映出的却是云青池吹箫的场景。倒影中的青池与此时的青池又有说不出的不一样。画面出现几十秒后又消失不见,原本刺眼的光芒也一并消失恢复原来的样子,四周静谧得令人生怕。

震惊的仙月再次俯视池水中却只有自己的影子。用手波动池水也没有任何变化。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四下张望发现这里只有自己青池并不在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消失的太快,仙月一头雾水。在蓬莱岛时爹曾说过这大自然中,一草一木,一山一水皆有灵性。即使它没有生命,在普通人眼中它便是普通的花花草草,但在仙人面前它便是负有生命的生灵。难道这池水就是爹口中负有生命的生灵?上古曾有通古洞天知晓人的前世今生,那这水是通古池水不成?可为什么水中自己是支萧?而且还出现了青池?哪不成自己前世是只萧?又或者自己是前世的青池投胎?越想越荒唐,仙月自己都无奈的笑出声来。这只不过是山洞中的空气稀薄导致自己出现幻觉了吧。通古洞天可是上古世纪的东西,现在哪有什么通古池水?

仙月站起身子往来的方向回走。这山洞绕来绕去实在容易迷路,说不定温若没找着自己却走丢了,还是回去等青池练功好了再一起找温若吧。

篝火的光亮越来越大,仙月一路小跑,刚跑到青池身边时却发现他两手贴着温若的后背正在帮她输入真气。温若浑身衣服湿透,头发上的水顺着脸颊滴落,面色苍白没有血色。

“她怎么回来了?怎么浑身都湿透了啊?”

青池不语只是微微摇头示意仙月先别问那么多自己正在替温若输入真气。

“咳咳……”

温若将口中的水吐出睁开眼睛虚弱地倚靠在青池的怀中。第一眼看到青池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师兄可以不敢我走吗?”

“温若你怎么会弄成这样?你到底去了哪里?”

青池看着怀中虚弱的连眼睛都睁不开的温若便不忍心再让她离开。温若不语竟在怀中昏睡过去。青池将温若抱到离篝火最近的地方以便将她湿透的衣服烘干。从自己身上解下薄薄的披纱盖在温若身上。伸手将她贴在脸上的湿发拨与耳后,眼中满是怜爱之情。

一旁的仙月憋着嘴看着两人心中无比羡慕。青池是喜欢温若的吧?毕竟从小就在一块习法术,温若又长的如此可人,是个男人都会喜欢。想想自己从小到大除了爹和姐姐,唯一认识的便只有九以慕九哥哥了。九以慕是百荀仙玉的同门师兄。姐姐从南海回来九哥哥也时常跟着回来还带好吃的给自己。想想也有好几年没见着九以慕了,也不知姐姐和九哥哥现在是否正在苦练仙术呢。

“你之前去哪了?我练完功发现你也不见了就去寻你,谁知在洞中不远处发现了温若浑身湿透才将她先带回来。”

“我……我觉得闷得慌就四处走走。”

仙月并没有将自己在洞中看到池水的诡异景象告诉青池,也一口咬定自己是头晕眼花才出现幻觉。可温若怎么会浑身湿透?难道她也去了那个池水边不小心失误掉进去了?不可能不可能,以温若的武功怎么会失足,或许池水中的景象是真的她也看到了什么才会掉下水中?脑海中问题越来越多,仙月下意识猛地用手一拍脑袋示意自己别在胡思乱想,一旁的青池被仙月的举动吓了一跳。无缘无故打自己脑袋?真不知这孩子心里在想些什么。

洞外不停发出哗啦哗啦的雨声,这场雨也不知要下到何时。透过洞外的竹子发现天已黑。时不时还能听见野兽嗷嗷的叫声。

仙月迷迷糊糊被几声咳嗽声吵醒,转头发现温若醒了。身上的衣服已经干透脸色也比之前好了许多。

“你醒了?感觉好些了没?”

青池摸着温若睡乱的发型语气中满是关怀。

“恩。谢谢师兄关心,我感觉好多了。”

“我说你没事别乱跑,要不是青池都不知道你怎么死的。”仙月愤愤不平地冲着温若嚷嚷。谁知之前还奄奄一息的温若扯开嗓子嚣张地吼到:“你这个幸灾乐祸的小人巴不得我死好抢走我的师兄吧?”

仙月满脸黑线,这女人除了满脑子都是我要抢青池就对我没别的印象了吧?仙月撇过脸去,也罢,不跟你这病人一般见识。

一觉醒来,仙月揉着眼睛发现洞外天已亮,雨停了阳光透过竹子照进洞中。也不知昨晚自己是什么时候睡下的,转头发现青池正看着自己。

“那个雨停了我们尽快上路吧?”仙月在青池的注视下级为不自然,起身刚要走出山洞却被青池拉住。

“等等。”

青池将仙月的头发拢住用发带熟练地绑上。仙月瘦弱矮小刚好到青池的胸口,紧张的一动不动。

“头发散了。”

仙月摸摸绑在头上的发带,没想到青池还会绑头发?是经常帮温若绑的吗?

“谢谢!”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山洞却没有发现温若紧紧咬住下嘴唇,十指指甲深深陷进肉中,怨恨的眼神直直瞪着仙月的背影。

原来她的心思真的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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