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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雪傲天雪山学艺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

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

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

在诗意般的大雪山,雪傲天在这里生活的很安静,除了大师姐的日常指点外,其他弟子都再忙碌自己的修为,除了小胖的偶尔欺负,其他的都过得还不错。不过这样的生活并不能引起雪傲天的兴趣,因为师父走的时候教的那么多东西,自己天天在背诵,却没有太大的成就,大师姐一边要处理他们这一门弟子的事宜,又要自己修炼武功,对于雪傲天的指点自然就非常有限了。、

一日,在书房中背过师父所教的口诀,又与师兄过了几招,便到了云雪亭弟子集中训练的时刻,从午时到未时,一共两个时辰,申时各弟子自由活动,一些弟子要准备埋锅造饭。除了长老院、护法堂等少数院落外,其他的院落都有自己的菜地和庄稼地,需要自己承担食宿,云雪亭的男弟子这个时候纷纷去耕作、养殖。小胖毫无疑问地被分到了耕作一组,大师姐则带领女弟子喂养鸡鸭等家禽家畜,同时还在云雪亭中种植了好多的花卉。这个令其他院落的弟子十分羡慕,不少长老院的老头老太太会提着鸟儿过来赏花,捎带着指点一下这么没人管的孩子们。

叶灵儿安排好了众位师弟师妹,便返回书房。小胖看没有人在监督,就和旁白的师兄弟说他肚子疼需要上茅房,旁边的师兄说道:叶家师兄师姐不在,你就偷懒。我看不是你肚子疼,是你懒虫发作疼的你把。小胖嘿嘿笑了两声,捂着肚子就跑了。在云雪亭门口,看到正在那儿发呆的雪傲天。小胖说道:喂,呆子,你在哪儿弄啥嘞。雪傲天说:咋个,老子没啥子事干,在这里吹吹风。小胖说道:你娃咋个这么呆,走克,钓鱼玩克。正没事可干的雪傲天,起来拍拍屁股就跟上来。

云雪亭后面的土地上,一块块的小梯田上,种植着各类农作物,当然面积最大的是稻谷还有各类菜蔬。还有几块土地上长着不知名的东西。众师兄弟在这里辛勤耕作着,上到庄主下到普通庄客都会下地耕耘,就是长老院的老头们没事还整了两块菜地。山下的土地比较紧缺,一条街上只有几间店铺属于逍遥庄,租出去的土地也不甚多,庄中已经组织弟子们在山下开荒无数,可惜没有人耕种。蒙古人在统治期间大开杀戒,民不聊生。人口骤减。所以逍遥庄百余年来都是自力更生,自己耕作。

小胖带着雪傲天,穿过一片耕地,雪傲天指着森林边的一块地说:师兄,这一块种的是什么呀,怎么和其他的不一样?小胖没好气地说:那是叶家师兄妹从外面带过来的,他们是朝廷下令湖广填四川的时候,从湖南带过来的,听说是从外国传过来的,也没人敢吃,就他们几个吃,这个叫玉米,那一块是辣椒。最里面那是烟草,还有一快是各种菜蔬。这段时间叶正、叶恒师兄和师父去铸剑谷,是大师姐带着师妹们在照料。咱们现在去鱼塘那边帮师姐去。雪傲天不明所以,在后面跟着就走。小胖走着走着,眼珠一转,摘下一个辣椒递给雪傲天说:师弟,你尝尝,这个东西很好吃的。雪傲天接过来就往嘴里放,小胖说,整个都放进去。雪傲天依言而行,把整个辣椒都放在了嘴里,咀嚼着,走了没几步,就听到后面雪傲天在喊:辣死我了辣死我了,这是什么啊,比姜还辣,就是一百根葱也比不上它。不停地大口喘气,说:水水水,给我水。可是小胖出来什么都没带,雪傲天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从旁边的玉米田里拔下来一根刚刚成熟的玉米才进嘴里,一使劲,牙齿算算的,自己没有掰断玉米棒,而且,这个皮好像很硬,里面的果肉部分还不错,挺甜的。雪傲天三下五除二就扒开玉米衣,啃起来。连续啃了三根玉米才止住了辣,嘴里虽然还有感觉,但是能恢复正常了。

终于好点了,雪傲天强忍住嘴里的辣辣的感觉,追上去要拉住小胖毒打一顿。小胖早有防备,虽然一直笑的合不拢嘴,还是第一时间就跑开了。两人你追我赶,不一会就到了家禽家畜区,这片由师姐、师妹们管理,小胖到了扔下一句:你娃自己钓鱼去吧,我找师姐有事。

等雪傲天到了,只看到在女人堆里的小胖,为了保持自己的形象,雪傲天独自一人取了钓鱼用的鱼竿,穿过高墙,到院子外的小溪旁钓鱼。

由于山中有一些野兽出没,所以逍遥庄建在深院之中,在庄子周围开辟出来大片的土地,种植一些农作物、菜蔬。还弄了一个大鱼池。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云雪亭偏居一隅,就建了一个小门通向自己的土地。出了门口不远处是山里的小溪,溪中并无太多的鱼,雪傲天带上鱼竿,在田里捉了一些蚯蚓,就一个人优哉游哉地去了瀑布边的小溪。

头顶上就是雪山著名的鱼泉瀑布,瀑布下的小溪和深水潭中有肥美的鱼儿,叶正此前曾经带雪傲天来过这,故而认识此间道路。

浮萍悠哉映青山,鱼儿摇曳松柏川;

九瀑奔腾连一线,如龙似虎盘雪山。

钓了许久,也只有几条鱼苗上钩,雪傲天自个生着闷气:叶正师兄总能钓到三五斤的大雨,我的这些别说三五斤了,怕是只有三五两吧。算了这些就算是拿回去也会被小胖师兄给扔到池塘里。庄里有规定:数罟不入洿池,鱼鳖不可胜食也.斧斤以时入山林,材木不可胜用也.自我安慰了一番,雪傲天把这些小鱼统统扔到水潭中,重新钓起鱼来。

西边的天空被夕阳映照的彩霞渲染的十分美艳,红色、紫色点缀着西面的天空,柔和的阳光照射在水潭中,清澈见底。坐在岸边的小男孩,依然一动不动,大有蓬头稚子学垂纶的赶脚。

突然一声“噗通”的巨响,正在这时一条大鱼上钩了,雪傲天吓了一跳,身子一歪,好在近期的锻炼让他有了一定的定力,胳膊一个长甩,一条大鱼飞出水面。

水下的世界是难受的,洪十三双脚发力,双手上划,对生存的渴望促使他奋力向上脱离水的环境。终于能够看到阳光了。浮出水面的洪十三漏出了他本来的面目,这时候洪十三问道:小子,你是谁呀,知道我儿子在哪儿吗?雪傲天道:我怎么知道。洪十三游向岸边,深色诧异:我来找我儿子,你知道我儿子在哪儿吗?雪傲天还没来记得回答,就听见“呲呲”“呲呲”的声音,洪十三不等雪傲天回答,转身就跑,面对这水潭和瀑布丝毫拦不住他,犹同一只猫一样,快速窜进树林,嘴里不停地叫喊着:小娘们,算你狠,老子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几个跳跃间就消失的无隐无踪。

雪傲天回首看清楚了来人,正是居住在此间的庄主的外甥女,唐家唐翠儿。

唐翠儿正在山上玩耍,小妮子私下里养了一些毒蛇之类的东西,聚集在山上的一处山谷,午时唐翠儿去山谷查看自己的小蛇,却发现自己在山谷的东西都死了,一条一条的尸体挂在树上,在一旁还睡着一个老头,胡子邋遢的,一看就是一个不正经的乞丐,唐翠儿十分恼怒,立刻掏出来配剑要杀了这个老头,哪知道这个老头武功高强,只用两根手指就教训了自己,还打了自己屁股。虽然力道十分轻微,但是脸面却过不去,自己竟然被乞丐打了屁股,传出去怎么见人啊。于是乎自己就用毒针扎了这老头几下,老头吃痛,知道这女娃娃一身是毒,急忙运功逼毒。少倾便将毒液逼出体外。转身就跑,刚才不熟悉地形,在水里游泳,没看路,一下子从瀑布里掉了下来。所以一见到唐翠儿,洪十三撒腿就跑。

唐翠儿骂道:你先人板板的,害死我的小虫虫,看我抓到你不把你大卸八块。气死姑奶奶了。雪傲天在一旁嘀咕:女孩子家家的要温柔一点,这样总是不好的。唐翠儿耳朵挺尖,一下子就听到了,叉着腰,翠眉微蹙,对着雪傲天说道:小孩你过来,刚才是你说姑奶奶的坏话吗?雪傲天听到唐翠儿喊他,腿和灌了铅似得,一动不动,坽着小桶,桶里是他刚刚钓到的鱼儿,雪傲天低着头,红着脸,声音和蚊子一样,道:是我错了,不该说你的坏话,这个鱼儿给你算是赔偿好吗?唐翠儿笑了笑:你这个呆子,呆头呆脑的,我好想见过你,你叫什么名字?雪傲天抬起头道:我叫雪傲天,是云雪亭门下弟子。唐翠儿看着这小孩,笑眯眯地继续说道:我不用你赔偿,走吧,跟我找灵儿姐姐去。

一听到叶灵儿的大名,雪傲天头摇的和拨浪鼓似得,“我不去,我不去”,唐翠儿眼珠子一转,“现在你们应该在耕种,你为什么有闲心跑到这儿来?是不是偷懒,我要找灵儿姐姐告状。”言罢,悄悄滴看向雪傲天,只见雪傲天小脸通红,憋了好大一会才憋出来一句话“是小胖师兄喊我来钓鱼的,他中间有事,就没来。”

唐翠儿想戏耍一下这个小呆子,于是假装很生气,回身就走。嘴里还说着:你看我不找灵儿姐姐说你去。

雪傲天急了,跑上来,伸手就去抓唐翠儿,唐翠儿回身一看,一个满是泥巴的手抓在自己的胳膊上,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右手在雪傲天手上一拂,转身跑掉了。

雪傲天不知所措,愣在哪里了一会,转身又回去钓鱼去了。

在云雪亭中,叶灵儿和唐翠儿两人正在说话。两个少女咯咯直笑,聊得甚是欢畅,唐翠儿给她讲述邋遢的老头和呆呆的小孩,等到唐翠儿讲完了,叶灵儿才看到在门后面一个拘谨的少年,正是雪傲天,叶灵儿眼光上移,看向唐翠儿,用眼光询问:你说的呆子就是小师弟吗?唐翠儿躲避着叶灵儿的眼神,不敢直视她。对着雪傲天说:小娃,咱们来的事情扯平了,谁也不欠谁的。

在一旁的雪傲天小鸡啄米一般点头。同意了唐翠了的这个提议。

西岭雪山背靠川西高原,东临蜀中平原,山顶常年皑皑白雪,山下温暖和润,山脊四季变换晚于山脚。独特的风光,迷人的风景,不过洪十三并没有这一份心情,为了躲避烦人的毒针,在这四川的地盘上,疯了的洪十三下意识地躲避着唐家的人,哪怕唐翠儿还是一个小孩。

越过九个瀑布,追溯河流而上,在一处分叉处,洪十三进了另一处山谷,在这里风光甚好,并且有房屋若隐若现,青色的竹林,风吹过发出瑟瑟的声音,如同高手在千里传音一般,着迷了的洪十三不由自主地进了这一片山谷。

嗅着空气中的花香

追随着瀑布的声响

漫步青山山不见

但闻水声声更响

两岸蝴蝶醉花香

一水漫延绕青山

左岸沉沙,花遍地

右岸悬崖,鱼戏水

君住左岸闲暇意

香飘四季,百合衬牡丹

柳荫夏莲,细沙游水兰

往来宾客多,三旬不得闲

右岸婆娑登歧途

松柏连绵山后山

步步艰险难登攀

寸寸湍流舟楫险

蝶恋花香春秋凝

松柏连绵四季青

任君挥洒逍遥去

一路坎坷莫言愁

婉转的歌声飘荡在谷中,洪十三跌跌撞撞进入谷中之后循着歌声越走越深,在路上看到一块石碑上书:逍遥庄弟子止步。这个没有丝毫影响到洪十三,可是接下来的一幕却让他不得不停下自己的脚步,停在那里一动不动。原来在谷中的湖边,有一只大虎,在树上还有一只大鹰。

这里正是紫云谷,在这里居住着紫云仙子,逍遥派名宿无欲散人住在隔壁。洪十三看到老虎和雪鹰大吃一惊,急忙退出,可以刚出了这带山谷,就遇到了一个熟人,当然这个熟人是认识他,不过洪十三这会神志不清认不得对面的人,来的人正是无欲散人,昔年无欲散人和紫云仙子相爱相杀,最后两人一起居住到逍遥庄的总部来,在山中过着安安静静的生活。

可是洪十三的到来打破了这里的宁静,无欲散人见到洪十三,急忙施展轻功,追了上去。洪十三见有人追自己,拔腿就跑,可惜了,无欲散人居住的这个山谷是一个死路,越往里走越深,最后只看到两旁的山崖,没有了出路,洪十三抬头看了看天空,就抓住崖壁上的藤蔓向上荡了起来,跟过来的无欲散人大声吼道:小兔崽子,你给我站住。你娃乱入我西岭雪山,还想把这里当你的后花园吗?

洪十三充耳不闻,多年的乞丐生涯磨练了他受屈辱的忍耐力,这下无欲散人不干了,接着说道:洪十三,你下来,在不停下,老夫可就不客气了。洪十三从河南到四川历经数月,无一人叫他名字,这时候忽然听到有人喊自己名字,神色一动,停了下来。

无欲散人接着问:你来我雪山有何贵干?洪十三说道:什么你的雪山,我来找我儿子。无欲散人说道:你儿子是谁?洪十三道:我儿子就是我儿子。你又不是我儿子,如果你是我儿子,我就不用满世界找了。无欲散人没好气的说:你疯了吗?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你那儿来的儿子,你洪十三穷叫花子哪来的儿子。洪十三激起来心中的一股热气,大声说道:我对不她,我对不起冬雪,那是冬雪的儿子,我对不起她,我对不起他。洪十三这么一说,无欲散人明白过来,原来这个叫花子当年和冬雪有一腿,两人还有了孩子,至于后来发生的事情,他早有耳闻,对于春夏秋冬的遭遇也深感同情。

无欲散人看着洪十三挺可怜的,于是好声好气的和他说话,把他留在山谷中,一来防止这家伙在山上捣乱,二来自己也有了一个伴,切磋武艺。自己也不用每天去紫云谷去逗那只没趣的母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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