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舒服。需要看医生!”洛灿灿抿着嘴,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祁文彦不为所动,淡淡的伸出食指。
“亲戚来了肚子痛,三天!”洛灿灿理所当然加咬牙切齿的说。
祁文彦愣了愣,嘴角抽了抽,同学,你的羞耻心呢?答曰:“老师,喂你了!”
大方的再加中指,无名指以及小指。
“熬夜学习,熬夜学习,熬夜学习!”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祁文彦手指微动,缓缓伸出拇指。满脸纠结,看的洛灿灿心惊肉跳,看到他终于伸直了才松了一口气。然后一脸谄媚的一手握住祁文彦的手,一手扳动他化掌为拳的美腻手指。
“老师,我熬了三天夜……”
“想清楚?”祁文彦斜睨洛灿灿,高深莫测的黝黑瞳孔看的她心里虚。“别到时贪心不足……蛇吞象哦……”
“呵呵……那算两天吧,我不贪……”洛灿灿讪讪的放下手,眼神幽怨的盯着祁文彦的手。
他的手很好看,干干净净,况且还白的没天理,细腻的堪比女人。此时他的拇指摩挲着食指和中指指尖,无名指和小指轻轻的挨着掌心,他认真注视自己美手的感觉……还真是让人奇怪,好像恋手癖怪蜀黍。虽然他今年才二十一岁,比她大不了两岁……
“算两次啊……”祁文彦停止了他女性化的动作,像打节奏般用手轻轻敲打办公桌,完全无视洛灿灿捉急的神态,歪了下头,祁文彦用手拖住脑袋换了个姿势。转而用右手食指敲打左手手背。
“也不是不行,但是还是得商量……”祁文彦为难的样子让洛灿灿提心吊胆的,连话都没听完就忙不迭的点头,“好商量啊,无论什么都没问题!”
祁文彦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却还装作心不甘情不愿。“好吧,那我就同意了!”
“然后呢?”
“还有然后?!!”洛灿灿不可思议道。祁文彦鄙视的看了她一眼。“洛灿灿,你数学是语文老师教的吧?”
“不是,是体育老师教的!”看着祁文彦抽搐的眼角,她又加了句。“也是劳技老师教的!”
“你们老师真是全才!”祁文彦合上他惊讶地薄唇。
“老师你在夸你自己么?”洛灿灿很“乖巧”的问。
“我可不敢乱往自己头上扣屎盆子!你可没上过我的课。”祁文彦承认自己有一点不敢接手这个连加减法都要算错的学生了。
“还有一个理由。”祁文彦伸出食指晃了晃,全然不理洛灿灿生无可恋的绝望表情。
“呵呵……那个……老师,你有病,得治!”洛灿灿不怕死的说。
“所以?”祁文彦晃了下头,示意她继续说。
“我……我整天冥思苦想,搜肠刮肚,呕尽心血,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我可是要四处求医,踏遍山河,只为求的一方良计以便老师摆脱抑郁的苦恼!”洛灿灿这番话说的可是酣畅淋漓,大义凌然,颇有为祁文彦奋不顾身的磅礴气势。
“如果你语文学好一点的话,你其实可以去写小说。”祁文彦淡淡的眉眼始终没有一分波动,害的洛灿灿以为自己的魅力又下降了,降到人生最低谷。
“could?you?tall?me?why?”为什么?
“because?you?is?good?at?make?story!”因为你能编!
“他们说你有抑郁症的,穿奇装异服不就是为了治病嘛!”洛灿灿小声嘀咕,也没想到祁文彦听力绝佳。
“抑郁症?”我什么时候得病了?还是抑郁症这种心理疾病。祁文彦哭笑不得,社会是个大染缸,大学是个小型社会,所以是个小染缸。看这群中毒不浅的学生便知道了这个小染缸的巨大威力……
“就是你不主动说话,不参加活动,没女朋友,家庭背景一律不知,每天关在办公室……也不知道干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额……”洛灿灿没想到祁文彦会听到并且问出来。一个条件反射就把真相说出了口。
意识到自己犯错的洛灿灿捂着嘴吧尴尬笑笑,急不可待的向他声“老师我先回教室了!”便跑的无影无踪。只剩下祁文彦一个人在那里静静沉思。
他才二十一岁,大好年纪,就这么被误会了而失去朵朵桃花好像很不划算啊……
摩挲着本不存在的胡子,光洁的下巴和微微勾起的薄唇渲染出阴谋的气氛。
第二天当祁文彦抱着课件走进教室如愿看到洛灿灿百无聊赖的转动手里的钢笔,很好,没有旷课,也没有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