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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纳·潮

如何形容交集,可能就是秋日的落叶,尽管几经波折,但最后还是命中注定的落叶归根。

“随着原子人试用期的结束,保证绝对安全和质量的原子人受到了越来越多消费者的追捧。在我身后我们可以看到,原子人销售会的繁荣景象。看来这次,社会仆人的已经得到了大众的认可。”

新闻还在实时的转播着原子人的销售现场。刚刚兴起的纳米人仿佛已经结束,被所有人遗忘。的确,的确,对于人类来说,重要的只是功能,其他的,并不重要。

警署

“神京先生,请问你怎么看待警署代表这个位置?”

“请问您是否有独立的意识?”

“您觉得作为社会仆人应该如何服务于大众呢?”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口吻。同样是警署代表答记者问的现场,只是主角早已物是人非。

神京整理着一宿,嘴角斜斜的上扬,他缓缓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嘲笑与蔑视。仿佛世界的主宰看着自己愚蠢的子民。

“警署代表还能有什么意思,就是警署的代表咯,代表警署的形象,还是一名警察而已。”神京看着那名目光呆滞的记者“你能问出这种问题,我很怀疑你有没有独立的意识。”

神京仿佛吃了枪药一般说个不停,把在场记者说的都哑口无言,不敢再继续提问。

张程辉见状连忙上台帮忙解围“今天的提问就到这里吧,关于近期的爆炸事件,警署还有很多工作要做。”脸上带着歉意将神京护送下台,心里也暗暗咒骂

“这小子还真以为自己能只手遮天那。”张程辉心里暗暗嘀咕,脸上有保持着谦顺的态度。

神京在一众人的护送下回到了办公室,对于他来讲,这里更像是一个牢笼。作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警署代表无疑的快乐的,钱权都是许多人渴望的人生巅峰,但这种快乐并不属于每一个人,不属于朝风,也不属于神京。

神京无聊的在房间里踱来踱去,仿佛是等待这什么的降临,然而,一天下来,迎接他的只有清洁工人罢了。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时间如行云流水般转瞬即逝,没有挽留,没有悔意,不会因为任何人的意志而改变,就像这个世界,永远都不属于谁。

以神京为例,原子人迅速的替代纳米人成为了世界的主力军,风头正紧的原子人也顺理成章的挤掉了纳米人曾经在人们心中的位置,登峰造极。纳米人呢,好像很久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了。

广电职工活动中心

“啊,加油啊!”

千呼万唤的声音快冲破了活动中心。让千万人为之疯狂地正是一年一度的广电运动会。或许是习惯了平常紧张的节奏,每个节目组试图在运动会上也力求第一,决不妥协。

就在大家为之着迷的时候,一个不合群的画面出现在这一帧。

牛仔外套配上黑色棒球帽,半搭在颧骨上的墨镜歪歪斜斜的摇摇欲坠,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的节奏上下起伏。

“啊!!!!”当第一个人冲破了冠军带的时候,全场的人都在为之欢呼,这不仅是对冠军的鼓励,也是对睡眠人的噪音。

显然。突如其来的欢呼对她有点措手不及,猛地起身,还没有意识到什么事情正在发生。

“小昱,我们组赢了运动会的第一名,快来,老大请客。”还没等南昱清醒过来,余晖就一把揽住南昱,跟上了大部队。

这就是现在南昱的生活。离开了报社的她,选择了做综艺节目,可能对于她来说,娱乐更容易麻痹神经,让她忘记过去的种种不愉快。

这里没有了传统媒体的严肃和一丝不苟,更多的是一种放松,在离别了朝风之后,宿祎更加鼓励她远离传统纸媒的魔爪,希望她可以变得快乐。但快乐并不是娱乐就可以给予的,娱乐只不过是悲痛时的一杯威士忌,忘掉现在的自己,肆无忌惮的去胡闹。

“也不知道朝风现在怎么样了?”南昱常常会这么问自己,可能死了,也可能还活着,或者他从来就没有存在过。

的确,这一切存在很不真实,从朝风的出现,到他的消失,这一切更像是一场梦。

所以宿祎经常会劝她,朝风只是存在于你的脑海里,身边的人才是最真实的。

坐在车里,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南昱不禁又开始看着窗外发呆。

晚高峰的街道车水马龙,人挤人,车挤车的场景好不热闹。这时,不知从哪来的小孩一下冲到了马路上,迎面来的卡车奋力刹车,司机的脸也跟着刹车变得狰狞起来,但卡车并不能戛然而止,卡车猛地冲出斑马线,摇摇欲坠的挺住。当大家都在惊恐的四处寻找孩子时,才发现,孩子被一个黑衣男子紧紧的护在怀里。

正当家长急匆匆地过来,准备抱起孩子的那一刻,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

“是纳米人。”家长惊恐的退避三舍,仿佛在它面前的不是纳米人而是瘟疫。

纳米人原本紧紧的抱住孩子,但是家长却狠狠地把孩子从他手中夺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听到纳米人的名字,所有人就如同打了鸡血一般,从四面八方赶来,打算结果了纳米人,纳米人落荒而逃,没有留下半点。

“朝风!”南昱听见纳米人的名字企图下车追赶,但繁华的街道上根本融不进一颗沙子,就这样,南昱和纳米人擦肩而过。

匆忙的城市就像一个没有回应的树洞,尽管你声嘶力竭的呼喊,世界还是按照原来的轨迹在旋转。

在马路上的瞬间就像是撕裂的间隙,再也没有出现过有关纳米人现身的消息。反倒是讨伐纳米人的消息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的报道企图追踪纳米人的影子,但是都无功而返,渐渐的,媒体转换了一种思维观念,他们开始回顾纳米人所做的一切,并将这一切加之丑陋的嘴脸,因为在他们看来,卡尔博士的离开是纳米人的错,这一种生命体是万恶之源的存在。而现在,更多人也会将恶人直接冠之纳米人的称号。

看着罗淰一篇又一篇的纳米人报道,南昱愤恨的将报纸甩了出去。

“你现在已经离开了,干嘛生这么大的气。离开就是为了让你快乐的。”宿祎从咖啡店门口走进来,一叠报纸咂在他的脚下。

“我就是受不了罗淰她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写报道。”

“现在舆论就是这样,好像一直抓住纳米人不放似的。”宿祎捡起报纸,坐在南昱的对面。“不过我们好不容易见一次面,可不可以不要聊这种愤世的问题。比起这些,我更想听听电视台有什么明星大咖。”宿祎摆了一张笑脸。默默地看着南昱。

“从我进电视台以来,就没见过什么大咖,做的都是一些策划工作,可能过一阵会有吧。”南昱喝了一口咖啡。

“那等你遇到明星一定要告诉我,不,我要签名!”

南昱嫌弃的看着宿祎“没想到你还追星。”

就这样,和宿祎的每次见面就像在平淡无奇的白纸上洒下一抹绚丽的色彩。也是为南昱愁容的生活增添了一抹阳光。

广电T2大楼

结束了策划的生活,《军星》的拍摄终于提上了日程。这个关于由明星和****搭配的军队生活综艺节目从开始策划之时就受到了万众瞩目。吸引大家的不止是题材的新颖和内容的丰富,更多的是参与嘉宾的大咖。

户外真人秀的准备和拍摄无疑是忙碌的,作为艺人统筹的南昱,也是在前期准备中忙昏了头。

“喂,您好。请问是珍珍小姐么?我是《军星》的南昱,我想问一下杨小姐28号有时间来我们这边进行录制么?”

手机被南昱夹在肩膀和耳朵中间,手则不停地飞快地记着什么。

一个一个电话的播出,大多数的嘉宾都被南昱敲定了最终的时间。本子上的名字越划越少,最后只剩下了一个人的名字。

“神京?!”南昱拿着本子看着这个奇怪的名字。“难道是我记错了么?怎么会有起这么智障的名字?”南昱不禁自己小声嘀咕。

“这个名字很智障么?”

“很智障啊,神京?真人可能也是神经。”南昱不假思索的回答,说完才发现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南昱转过头去,一个解释得胸膛立在她面前,她不禁抬头望去,发现一双邪魅的眼睛正在注视着她。

“请问……你是……”可能是刚刚说过别人的坏话,南昱总觉得有点心虚。

“我就是你说的智障”男人不耐烦的将头瞥向一边,仿佛在琢磨如何和南昱算账。

“神京!”南昱一下叫出神京的名字。神京回过头,又好气又好笑。这个女孩怎么有点傻呢?不对,是有点蠢。不过看见南昱这样,神京不禁笑出声。

南昱仿佛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尊重,连忙道歉:“智障先生,哦,不,神京先生,我不是有意说你的,我只是觉得你的名字很搞笑。”南昱说完低下了头,总觉得自己好像那里说错了。

“算了算了”神京把头撇向一边。“我今天来是想来看一下节目的流程。熟悉一下环节。”

“我们走吧”打破尴尬的气氛,南昱开始为神京讲解综艺节目的录制流程。

神京作为《军星》的警务指导,要在节目中有很大一部分的镜头。神京作为真人秀的新人,全程都在认真听着南昱讲的一字一句。时不时还在记着笔记,注视着南昱的眼睛。南昱有着清澈的眸子,眼神中散发出认真的光芒吸引着神京。清透的脸颊随着说话的动作上下起伏,一言一句仿佛已将神京带入一个奇妙的世界。

“所以要找准定位才是最重要的。”南昱回过头,看向神京。

还来不及回神的神京,目光刚刚好和南昱吻合,慌乱之下,神京只好装作低头做笔记的样子。“定位?”

“对的,就是要找准定位,只有这样,才能使节目更加丰富,也可以使你更加具有镜头感。”南昱并没有发觉什么,对她来说,讲解清楚才是最重要的。

原本以为漫长的下午转瞬即逝,谈话间遍已经是黑夜了。为了明天的录制,大家也早早的回去休息,现在,南昱的话基本也讲完了。

“可以了,就这些,可以下班了。”解释完最后一个,南昱开心的摇着双臂。

“走吧,我送你回家,也算是报答你。”神京并没有等南昱回应就大步向前的走出了大楼,仿佛这不是报答,更像是命令。哭笑不得的南昱只好收拾包包跟着神京走出了大楼。

车上两个人并没有什么语言上的交流,气氛就像死一般沉寂,没有人企图打破这个局面,一个想追,一个想逃。

带这种气氛,车子行驶到了南昱家。南昱不禁松了一口气。刚刚想下车却被神京一把拦住。

“你要干嘛?”南昱本来就有被害妄想症,被压抑了这么久,更是想破门而出的心都有了。

“我能干嘛?”神京笑了笑,带着嘲讽,带着愚钝“我只是想帮你把安全带解开,难道你要把他带走嘛。”

“对不起,对不起。”南昱抱歉的双手合十。神京就在这个时候,探身到南昱一边,帮她接下安全带。南昱被神京措手不及的动作有点懵,要继续的动作僵僵的停留在了那一刻。

神京邪魅一笑,顺势在南昱嘴上啄了一下,再迅速的回到位置上。

南昱被这一连串的动作弄得不知所措。她的脑子更是翻江倒海的逻辑混乱。还没等神京说话,南昱就鼓起勇气,冲开车门跑了出去。

“哼”神京嘴角上扬,带着笑容加速绝迹而去。

混乱的世界充斥着每个人的内心,每个人似乎都不知所措。所追逐的目标,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正确的。黑暗的随后并不是光明,而是深夜。

广电t2大楼

一大早,各部门就已经准备好,准备开始第一期的录制了。所有人员都在各自的位置上等待着导演的口令。南昱也做好了奔波的准备。

还在待机的南昱,不禁转头看了看站在角落里休息的神京。“装作很正经的人,其实是个禽兽。”南昱愤恨的看着神京。

神京似乎也感受到了南昱愤怒的目光,不禁回头和南昱四目相对,突然的回眸让南昱慌乱不已,神京则优雅的举起水杯,示意邀请,但被南昱嗤之以鼻。

就像真人秀节目一样,在现实的世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定位,你是医生,严肃负责,你是演员多愁善感。你是快递小哥,当然要风雨无阻。

曾经风靡一时的纳米人已经不复存在,为之代替的,则是快递,清洁工,下水道修理工这种底层的工作人民。残疾的囚牛每天都为快递而在城市奔波。睚眦则在为下水道而奉献。曾经的龙之九子,如今却在社会每个黑暗的角落暗自哭泣。

咖啡馆

结束了一天的录制,南昱终于摆脱了繁重的工作和神京的控制。再这样下去,真的是要疯了。不过还好宿祎总是会在自己最累的时候来陪伴自己。宿祎好像也渐渐变成了自己的树洞,不管什么事情,南昱总会毫无保留的告诉宿祎。

“小昱,第一天录制感觉怎么样?”宿祎一边走进来一边就开始关心南昱,迫不及待望眼欲穿。

“还可以,蛮充实的。”南昱尽量的让神京消失在自己的脑海里。满眼微笑的看着南昱。

“我们认识多久了?”宿祎喝了一口咖啡,看着南昱。

南昱掰着手指“一年,两年,三年了。”

“我有件事情想和你说”宿祎掏出手机“我新交了女朋友,给你看。你给我把把关。”

南昱不情愿的接过手机,“你怎么突然就要交女朋友了,忘了我们的革命友谊了么,哎,你不是被人骗了吧。”南昱心里的难过全部都用自己的胡言乱语盖住。但是当她看着手机的那一刻,才发现事实的真相。

“小昱,你愿意和相识三年的宿祎成为情侣么?”

拿着自拍模式手机的南昱一脸懵的看着宿祎,她万万没想到宿祎竟然会追她,虽然她很喜欢他,但是三年却什么都没有发生。

“没事啦,你要是没想好我会等你的。”

“我愿意”南昱点了点头,“我只是觉得幸福太突然。”

宿祎走到南昱面前,蹲下抱住南昱“我之前只是怕被你拒绝,希望可以和你在一起,我只想要你。”

南昱仿佛品尝到了糖罐里的一颗蜜糖,甜味麻痹了神经,麻痹了身体,他们相拥着仿佛度过了一个世纪。

佳士盾大学

黑暗每次笼罩大地总会带来血雨腥风。夹杂着黑夜的绝望让人类们无法呼吸,想逃亡,却无法迈开光明中的脚步;想呼喊,却忘记了光明中的语言。无助,彷徨,内心千万的心魔包裹着身上的每一个细胞,神经中仿佛已经被冰冷的铁锁控制,心底仅有的希望和光明,盼望着光明快点到来,因为自己就快被吞噬。

“博士,最后一批的实验成功了。已经全部达到预期效果。”直到最后一个试验品倒下,程受(原子人)才跑到博士面前报告进度。

“这已经是第几批人类试验品了”bk整理这袖子问到。

“这是第30批试验品。”

“我很喜欢这个这个3。”bk起身,看向玻璃屋中疯狂的被感染病毒试验品们。“现在一切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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