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之间,我仿佛做了一个梦。
太子爷在梦里用特别神情的泪眼望着我,越走越远。深陷在背后无尽的光芒之中,好像在和我告别。我拼命往前跑,却怎么也追不上他,最后自己却在一片苍茫之中手足无措,急得一身汗,醒了。
看了一下手机,才4点钟。翻来覆去的想事情,竟然睡不着了。借着手机微弱的亮光,走到卫生间上了个厕所。又觉口特别干,于是摸到厨房,翻开冰箱就找饮料。
咔哒!一声莫名的响声让我立刻清醒了不少,一个独身女孩在外地,我总有些被迫害妄想症。也许只是些猫猫狗狗的半夜无聊四处行走,尽管如此,我还是保持了以往的警惕性,轻轻的关上了冰箱门,悄悄的躲在冰箱后面,并将手机设置了静音。
半晌,没有任何动静,也许是我想多了。憋了足足五分钟,正准备往外走,突然,一道光束出现在房间里!
是手电筒的光!
我努力的屏住呼吸,躲在冰箱后面不敢出声,尽量把自己藏好。却看那道光束在满屋里四处照射,慢慢的爬到我的卧室里!
生恐自己遭遇不测,我背着手打开手机,摸到按键“1”,使劲的按了下去!忘了时间有多久,也不知有没有接通,便把手机往下扣着,以免亮光太过耀眼,让坏人知晓了我的存在。
那道黑影熄了灯,静静的朝我的床上走去。我不知道他是怀有什么目的,是什么人,是为钱还是为色?盯着我的床有一分钟之久,他渐渐俯身朝被子低去,缓缓拉开被角,却扑了个空。
我躲在厨房里大气不敢出,只偷偷的望着他好像泄气般的准备转身离去走出了卧室。在我刚准备长舒一口气时,没想他却再一次折回卧室!再度摸了摸被窝,或许是感受到了些许温度,立刻警醒起来!
睁大眼睛看着他一步一步的蹑着脚往洗手间走去,我的心都要提到了嗓子眼!毕竟,我就在洗手间的隔壁!
幸好洗手间的门是关着的,不至于让他一眼就窥见全部。
隔着厨房的玻璃窗,借助手电筒微弱的灯光,我在角落里却早已将来人的面孔看得清清楚楚!
未曾见过的生脸孔,一米七出头的个子,一脸的坏人像,看着竟像是电视剧里的杀人犯。杀人犯!想到这里我不免倒吸一口凉气,心里不停的打鼓,真想站起来摸一把刀给自己防身。
他缓缓的拉开洗手间的门,趁着他进去的瞬间,我准备起身拿一把水果刀。却没想到插在刀座上的水果刀,由于我长时间没开火,竟然稍有粘性的粘在了刀座上!拔起的瞬间刀座咔哒一声立刻让我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慌忙蹲下躲到冰箱后,那束灯光也紧停一下,不再继续探照洗手间,而是直接透过厨房的玻璃晃进来!
我埋着头拿着刀瑟瑟发抖,眼看那束灯光越来越近,坏人脚步好似马上就要穿过厨房的门。
“滴-滴-滴-滴”四声清脆的密码锁在黑夜里清晰的提醒着有人进来了!
黑影一个回闪躲到洗手间的门后,我在黑暗中看到一个高高的身影穿过卧室,摸了摸被窝,立刻警觉的保持防守姿势。是雁南。
趁着坏人此时的视线盲区,我赶紧拿起手机,飞速的打出三个字:洗手间。
雁南掏出手机,把房门打开,心领神会的朝厨房走过来,看见我连忙做了个“嘘”的手势,悄悄的躲在厨房的门后。
约莫一分钟左右,洗手间的人影突然窜出来往门口逃去,雁南一个箭步紧追不舍,冲出了门外,密码门被雁南随手带上,咔哒一声又重新锁上。我慌慌的蹲坐在原地,害怕的哭了,也担心雁南出什么事。
起身将所有的灯都开了,坐在床边上定定的出神:我素来不与人结怨,只是一个普通学生而已,是谁想要害我?翻来覆去的想,唯一一次可能就是今晚的孙老板。莫非是因为雁南抢了他的六万块钱?这么快就来寻仇了?不会吧!
正在我出神的时候,雁南回来了,手臂上带着红色的伤。
心里一惊,强悍如雁南都会受伤,要是今晚落在歹人手里,还不知道我会惨成什么样。
雁南却并不理会,无所谓似的满房间查看,指着玄关处一个高层窗户对我说,“你要早点搬家了,上回跟你说的时候就应该当回事。幸好今天我在附近及时赶来了,要不然还不知道是什么后果。”
我从储物柜里找来医药箱,拉着他坐下来:“对不起,让你受伤了。”
雁南脱了外套,指挥我:“拿点药水和纱布就行。”末了,又加一句,“你总算还不傻。”
我揣摩着这句不傻到底是指什么,回头见却看见他对我笑,“这不能住了,先去我那吧。房子找好了再搬。”
我的脸忽的一红,冷静了几秒后帮他卷了袖子,开始拿着棉花棒一点一点的涂上酒精,喷了喷云南白药后开始一圈圈的缠白纱布。胳膊上的伤口不深,但是绽开的皮肉总是揪得我心疼,不忍落下泪水。
“心疼了?”他坏坏的问我。
我心里无数次的应答,当然心疼,疼得难受死了。
见我不回话,又略带惩罚般说:“疼死我了,服役期间还没怎么受过伤呢,这可是处女伤,你得负责的。”
处女伤,我没忍住被逗笑了,讨好的问他:“要怎么负责,以身相许够不够?”
“哇,啧啧啧,现在的女孩子真是很厉害,尺度大到难以想象啊,要不是知道你是大学生,你简直就是夜场女王啊!”
我愣住了,没想到原来在别人心里,我仍然和外面那些妖艳贱货是一路货色。
也许是察觉到了我的异样,雁南赶紧纠正:“好了大学生,上完药就收拾细软跟我私奔吧,以身相许倒还暂时不用,不过这个建议倒是蛮好的,将来我需要的时候再行使这个权力吧!”
我还是笑了,心里不再纠结,什么人不过都是外界的一个标签,像雁南这种早已洞悉人性的人,怎么会纠结这些世俗眼光,是我太狭隘了。不过心中仍有很多疑问,不忍发问:“大学生?”
而雁南却像被识破什么的,沉思几秒又开始盯着伤口撒娇:“疼啊,疼,你是不是女人,连这点小活做得比我还粗糙,白瞎一张乔妹脸。”
“哈哈,原来你还看《太后》啊,该不会把自己想成柳大尉吧!不过,你这身材倒是可以和柳大尉PK一把,脸嘛,还是我老公的比较好看!”我不停揶揄他。
雁南嘟哝嘴说:“看来最近真是疏于管理,你好好跟我共处一室,很快你就会明白什么叫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