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死活。”小崽不忿的捋起袖头,回白了她一眼,撂话:“脏女人,你若敢动我一根头发,我爸爸就不可能让你走着出门。不信你就试试看,说大话的人,智商降回一百二!”
搞笑。
智商降回一百二那是做梦,她连到都没到过,有什么好怕的?
“好啊,我今儿就让你秃顶!!!”晁汐汐微眯起眼,唇角漾起一道阴冷的弧度,白皙的手臂刚潇洒扬起,还没等摸到一根毛,便想起了他前句话的重点。回过心神,她顺势拍了一下小家伙的脑袋,谄笑着试探:“崇潇瀚真是你的爸爸吗?”
小崽嫌弃抽搐着嘴角,神色略显傲娇,“是啊,你又想-出什么幺蛾子?”
幺蛾子,这个词太难听,她和他爹虽然睡过一夜,但要做的是公平交易。她为买回自家产业,而他得到肉体上的欢愉,不偷不抢不犯法,计谋背后的意图可光明的很。
“小帅哥,你可以帮我个忙吗?”晁汐汐眨巴着盈盈水眸,无耻博同情。没办法,他爹性格太蹩脚,就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了。
小崽颔首微笑,想就此探探她。
“麻烦你再说一遍:崇潇瀚是我爸爸。”见傻孩子上钩,她心里奸笑一声,明目张胆的握起手机,准备将爆炸性消息录个音,回头留着谈判用。
“小崽,出去。”实在被扰得心烦,水床上的男人低声发令。言罢,他烦躁的翻过身,继续入眠,眼皮也没抬一下。
这时候睡醒,是在搞事情啊?她明明只差一点点就成功了!
“脏女人,再见来不及握手!”站在门口巴望许久的小崽与她忧伤告别。
“MDZZ!”
齿缝间蹿出这句脏话,来不及过脑子,声音清亮,语气饱满。
崇潇瀚倏地睁开眼,微耷的眉毛一根根敛起,他侧目狠盯一眼绒毯上的女人,开口的声线如掺着玄冰一般凉薄:“去给我儿子道歉!”
晁汐汐目送走教养欠佳的孩子,回头瞥了眼床上的男人,“道歉?!”她加重语气复述一遍这刺耳的词语,忽的咧起嘴角,体会着哭笑不得的纠结,“就你儿子这教养,配我说出道歉的话吗?”
崇潇瀚错愕的皱眉,微微颦蹙。这丫头自出国留学后变化真心不少,从前性情愚笨、粗线条,而今冲动又跋扈,完全没个女人样子。
“跟小孩子斤斤计较,就是你对教养的理解?”回过心神,他移步至窗口,葱白的食指抚了抚上唇,疲累的打过几个哈欠后,凌厉反问道。
这对父子讲话的语气简直如出一辙!
晁汐汐努努嘴,根本无言以对。
悬窗的位置精心设计过,能观赏到完整的日出。远处,天渐渐破晓,地蒙蒙灰暗,宛若笼着一层薄纱朦胧,万簌俱寂。倏然,东方的天际上泛起一块鱼肚白,太阳公公慵懒的显出笑脸,一片猩红的云海乍现……
半晌,崇潇瀚舒慢的转过身,幽暗的冷眸轻抬,觑了眼身前系内衣的女人,菲薄的唇角上噙起一抹浅笑。
很好。
一点没把自己当外人,反正他的一切终究有天也会归属于她,适应能力强是好事。
晁汐汐全然没察觉到自己白皙的酮体,已被男人深情的目光所包围。此时她正凝神拨弄着疯狂暴涨的胸部,按说这个部位再次发育是好事,可它上面密密匝匝的吻痕,真是太羞耻太有画面感啦……
“你处心积虑的勾引我,到底想要什么?”崇潇瀚唇角微扬,揣着明白装糊涂。
微亮的晨光透过悬窗射在男人背上,陪衬出一种迥殊的美感。逆着光,她的视线很模糊,只觉得有道暗影在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