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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不一样的军队

从下山开始直至今日,也就短短十日之间,孙慕云看到了这个世上太多的“顽疾”。地方官府的不作为、倭寇肆无忌惮的横行、无数百姓流离失所、各地饥荒不断几乎每天都能看到有人横死街头、官兵战斗力低下、欺压百姓搜刮民脂民膏等等,这个粉饰的太平盛世是如此的不堪。那个久居深宫的“父皇”似乎对这一切都熟视无睹,而只是活在自己天朝大国的幻想中。

孙慕云知道自己还无法去改变这一切,只有自己拥有足以左右这个朝廷走向的力量时,才能渐渐的去将这个国家引入正轨。

夜已深,孙慕云运起《三清三篇》,原先体内那一丝丝微弱的“三清真气”如今已是变得犹如滔滔江海一般,充斥在孙慕云全身经脉之中,不过就算如此,孙慕云也一直感觉自己离修炼大成还差之甚远。当孙慕云将真气运行了整整三个大周天后,天色已是破晓时分。孙慕云缓缓睁开双眼,舒展了一下筋骨,全身一阵说不出的舒适感,孙慕云背上尚方宝剑随即便跑了出去。

晨跑是孙慕云持续了十几年的习惯,运起轻功直接跑出了登州城外,在沿路上还偶尔能遇到一些早起做生意的小贩和其他一些也进行晨练的江湖人士。

正当孙慕云围着登州城跑圈时,突然听到不远处有一阵整齐响亮的口号声,由于感到好奇,孙慕云沿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寻了过去。

只是片刻,孙慕云就发现了这一阵阵口号声的来源,原来是一队正在出晨操的明军士兵,大概有上千人左右。不过就是这队明军士兵吸引了孙慕云的注意力,因为孙慕云发现这上千名明军士兵跟之前找自己麻烦的那队明军士兵大不相同。

这队明军士兵穿戴着装相当整齐,而且个个身材魁梧、双目炯炯有神、口号声中气十足,而且身上的武器装备也跟其他明军不同,他们每人都配有盾牌、长矛、鸟铳、绳索、匕首和长刀,特别是那把长刀很是显眼,并不是通常明军的制式长刀,外形很像东瀛武士刀,但是看起来却比武士刀长度更长、分量更重。除了盔甲和武器装备外,每个人的四肢还都绑有沙袋,他们跑动的速度并不快但却会给旁人带来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因为从小修炼轻功,孙慕云当然知道负重跑步的辛苦,这些士兵每人负重估计都要超过百斤,居然一个个都能保持平稳的呼吸,这一定是日积月累训练的成果。

孙慕云心中暗暗想到:“这才是帝国军人应该有的样子!”

孙慕云对这支队伍充满着兴趣和好奇,便放慢速度一直跟在队伍后面。而这支千人营的千总也发现了队伍后面跟着一个身穿黑色锦衣的少年,不过他暂时并没有理会孙慕云,貌似被人注视他和这支队伍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数公里后,这名明军千总下令队伍原地休息,士兵们纷纷席地而坐开始补充水分。此刻,孙慕云跑了过来,朝这名明军千总一拱手说道:“你好!”

明军千总把头盔脱下来后,也朝孙慕云回礼道:“你好!小兄弟,我看你跟着我们一路了,不知是有什么事么?”

“在下崂山孙慕云,初来登州,今日看大人在带队训练,一时好奇就跟了过来。”

“崂山?小兄弟,你可否认识柳擎天?”

“那正是在下的师兄。”

一听孙慕云说他是柳擎天的师兄,这名明军千总突然哈哈一笑,拍了拍孙慕云的肩膀说道:“哈哈哈!原来是柳大哥的师弟!难怪有如此好的体力,寻常普通人可是跟不上我们这个营的行军速度的!”

孙慕云也是一愣,没想到这名千总居然和二师兄相识,“你认识我师兄?”

“岂止是认识!在下林大峰!现在任登州千总,我和你师兄当年可是一同杀敌的战友,而且要不是你师兄,我林大峰早就去见阎王了!”

孙慕云问道:“二师兄曾经回过崂山,只是他说如今并不在登州从军,这是怎么回事?”

林大峰解释道:“是这样的,几年前朝廷下了调令,将戚将军从登州大营调往了江浙一带,柳大哥跟着戚将军一起去了,要不是这样这千总的位置可轮不到我坐。”

“江浙一带?那是倭寇最猖獗的地区?”

“对啊!跟那里比,登州这些小贼寇都上不了台面。戚将军励志要平定倭乱,所以也是主动要求去那里的,柳大哥武功高强,肯也决定跟随戚将军一起前往。”

孙慕云问道:“林兄,你口中的这个戚将军肯定是个很了不起的人物吧。”

一听孙慕云居然不知道戚将军是谁,林大峰哈哈一乐,说道:“哈哈哈!小兄弟,你是刚从崂山出来吧,你真不知道戚将军是谁么?”

见孙慕云一脸不置可否的样子,看来他还真是不知道。

林大峰略显激动的说道:“我所说的戚将军就是戚继光!原来登州、文登、即墨二十五卫所的统领,如今的ZJ都司佥事,被誉为当朝‘四神将’之一,‘海帅’江浙总督胡宗宪大人的左膀右臂!”

听林大峰这么一说,孙慕云好像想起来了些什么,当年二师兄柳擎天回到崂山派时曾经说过,他遇到一位挚友,要跟随他的这位挚友做一番大事。原来柳擎天口中的这位挚友就是名列当朝“四神将”之一的戚继光。孙慕云打定主意,今后若是有机会,一定要亲眼领略一下这位“神将”的风采。

“林兄,那你这个千人营原先就是跟随戚将军的么?”

“那是自然,这上千名兄弟当年都是戚将军的亲卫营,我们当年都想跟随戚将军前往江浙,但是因为没有朝廷的调令,我们去不成!”

从林大峰的话语和表情中,孙慕云可以看出他有多么的不甘心。

“林兄,小弟有一事不解。”

“但说无妨,你是柳大哥的师弟,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孙慕云对于林大峰这种豪爽的性格也很是喜欢,便问道:“小弟我刚来登州之时,曾经与此地的士兵接触过,他们似乎跟你们的差别很大,不知这是为何?”

见孙慕云问到此事,林大峰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兄弟,你有所不知,不是他们跟我们差别很大,而是我们跟他们差别很大。”

“此话怎讲?”

“唉...当今朝廷重文轻武,克扣军队士兵军饷,由于没钱,所以军官们只想着怎么捞钱,而军队士兵缺乏训练,整日懒散不堪。当年戚将军在时还好,每日都会严格出操训练,战斗力还有所提升,倭寇不敢贸然进犯。如今换了个只想捞钱的统领,日子又回到之前,那些老兵油子整日就会把酒寻欢、欺行霸市,当遇到小股倭寇时一个个给全都不战而逃,但是没人能管也没人敢管。你也看到了,早晨只有我这个营的人会出操训练,整个登州卫其他上万人官兵都还在呼呼大睡。我手下有不少兄弟都因为感到心寒卸甲归田了。”

听林大峰这么一说,孙慕云也大概了解了,为什么之前的明军士兵那么不堪一击。同时也庆幸,还有这上千士兵尽忠职守,坚守在齐鲁的沿海之地,抗击着随时可能到来的倭寇。

看出了林大峰眼中的无奈,但是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导林大峰,毕竟造成这一切的源头都在北方的那座围城中。

孙慕云话锋一转,说道:“林兄,我很想领教一下这支队伍的战斗力,不知能否满足小弟这个心愿。”

林大峰一听孙慕云突然提出要切磋比试,原本有些沮丧的脸色瞬间乐了,说道:“小兄弟,你还真是跟你师兄一模一样,我记得当年我和你师兄刚参军时,你师兄也对戚将军提出过同样的要求。”

“哦?那结果如何?”孙慕云问道。

“当年柳大哥已一人之力从两名士兵开始,一直打到在上百人的围攻下都能立于不败,当时戚将军对柳大哥的评价是“世间罕见”,柳大哥当天就被戚将军选为副将。”

孙慕云略显兴奋的说道:“那今日看看我能否超越当年我师兄的战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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