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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离去

“小师弟!接我一掌!”

“来得好!”

......

崂山巨峰上,随着一声巨响,掀起一阵尘土。

凌啸风揉了揉有些发麻的胳膊说道:“小师弟,你这掌法越来越凌厉的,单论掌法我已经甘拜下风了!”

孙慕云面无表情的说道:“七师兄过奖了。师兄并没有使出全力。”

凌啸风笑道:“哈哈哈!小师弟,你过谦了!”

一旁的卓一铭笑着说道:“小师弟,我看就算七师兄用上全力也不见得能赢你,哈哈哈!”

孙慕云摇了摇头。

凌啸风一把勒住卓一铭的脖子说道:“老九!你是不是又欠打了!”

“疼!疼!疼!师兄,我错了!唉?小师弟又不见了!”

凌啸风也发现,孙慕云离开了,轻轻叹了口气说道:“自从三年前,小师弟和师父那次长谈后,小师弟就像变了一个人,话也少了,不过武功却是一日千里,精进了不少。”

卓一铭说道:“确实,单凭小师弟这轻功,整个崂山派是无人能与之比肩。”

“你心里应该乐开花了吧,小师弟这轻功当年不都是你教的么。”

“哈哈哈,听你这么说,我还真有成就感!”

......

孙慕云回到宿舍脱去上衣,便在床上打坐运起崂山派至高心法《三清三篇》直到傍晚,等所有的师兄弟都回到了门派内,孙慕云便自己下山前往海边,独自一人在海水中承受着巨浪,修炼起八卦掌和五雷掌,这习惯已经持续了三年。

随着孙慕云一声大喝,掌锋击出,雷光大盛,直接将一道数米的巨浪击穿。

“成了!哈哈哈哈哈哈!”孙慕云在海浪中狂笑不止。

午夜时分孙慕云回到宿舍,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孙慕云心里暗暗想到:“如今‘穿墙术’和‘五雷掌’都接近大成,是时候离开了,去查明十五年前的真相,为自己的母后沉冤昭雪!”

这一夜孙慕云一直没有睡,而是一直待在上清宫大殿的房顶,俯视着整个崂山派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也不知道是何时流的泪,清晨时分,孙慕云发现自己满脸的泪痕,衣襟也已经全被泪水浸湿了。

如果可以选择,孙慕云想一辈子都留在这,但是他却没有选择的机会。

太阳刚从东边的海岸线露头,孙慕云就来到了明霞洞,他知道清晨时分师父就会在明霞洞静坐。

孙慕云来到明霞洞前,行跪拜礼说道:“师父,弟子前来辞行!”

“进来!”

“是!”

当孙慕云刚踏入明霞洞时突然迎面袭来一阵气浪,孙慕云低喝一声,双掌一齐向前推出,雷光乍现,气浪瞬间被打散。

还没等孙慕云松口气,一道剑气就瞬息而至,好在孙慕云身法还不错,急忙侧身一闪,剑气擦身而过仅仅划破了孙慕云胸前的衣襟。

孙慕云心中暗道一声:“好险!”

孙慕云刚稳住身形,一道银光一闪,一把长剑就架在了孙慕云的脖子上。

“师父,您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这么试我武功,万一我再一不小心伤了您怎么办?”

“臭小子!”

“多亏师父手下留情!”

当孙玄清的长剑架在孙慕云的脖子上时,孙慕云闪着雷光的手掌已经对准了孙玄清的腰腹。

孙玄清收起长剑说道:“徒儿,随我来!”

“是!”

孙慕云随孙玄清来到明霞洞中,师徒二人在洞中席地而坐。

“徒儿,为师知道这一天迟早要来,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你已经决定要离开了么?”

孙慕云起身向孙玄清跪拜说道:“师父,我已经决定了!师父常常教导,百善孝为先。母亲蒙受不白之冤,身为人子不能查明真相为其昭雪,此为不孝。师父,徒儿舍不得离开崂山派,但是徒儿更不想一辈子活在内疚中!”

“为师并不会劝你留下来,有的人从一出生就背负着他应该经历的命运和应该承受的责任。只是你年纪尚轻,平常又足不出户,初涉江湖不知江湖险恶,容易吃大亏。”

“师父请您放心,下山后徒儿定将小心行事。有道是读万卷书如行万里路,徒儿已读书万卷有余,而且徒儿也听师兄们说过很多江湖中的事情,徒儿心里已经对江湖之事有所准备了。”

孙玄清摇了摇头,嘱咐道:“江湖之事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更何况为师知道江湖并不是你的终点。”

“徒儿明白!”

孙玄清语重心长的嘱咐道:“临行前,师父送你一句话,‘立足江湖,后图朝堂’!”

孙慕云深深的将这句话印在了心里,面色严肃的点了点头,说道:“师父的话徒儿时刻铭记在心!”

孙玄清一挥衣袖,一柄长剑在其手中出现。

孙玄清将长剑交给孙慕云说道:“这是当年你父皇赐给为师的尚方宝剑,这柄剑在崂山派中最多只是一个装饰物,而如今却对你会大有帮助。江湖中认得此剑的人并不多,但是公门中人却识得此剑,带它下山可以为你解决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尚方宝剑!师父,这柄剑对崂山派太重要了,徒儿不能带走!”

“我崂山派与世隔绝,基本不问江湖事,此剑对崂山派毫无用处,而且这剑本该就是你的,有了这柄剑也能助你更快的为你母亲沉冤昭雪,你就不要推却了!”

还不等孙慕云说话,孙玄清就起身从明霞洞中的一个柜子里取出一个木盒,将其交给孙慕云。

孙玄清轻轻地拍了拍孙慕云的脑袋,而后背过身说道:“孩子,穷家富路,这是些盘缠,这一路用钱的地方会很多,如果在外面待不下去了就回来。”

此刻孙慕云再也绷不住了,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还未等孙慕云要说什么,就发现孙玄清已经消失在明霞洞中。

孙慕云朝明霞洞外孙玄清离开的方向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孙慕云将木盒放进自己的包裹中,将尚方宝剑用布包好背在背上,即刻起身离开崂山派。

出了山门,孙慕云回头望了一眼崂山派,便转身毅然决然的下了山。

巨峰上,孙玄清看着变得越来越渺小的人影,微微地叹了口气。

一旁的楚天河说道:“师父,真的不用派人跟着小师弟么?”

孙玄清说道:“不必了,有些事必须要让他自己面对,如果他连这个坎都迈不过去,更别说要达到他母亲对他的期望了。”

“是。”

孙玄清说完便从怀中掏出一封陈旧的信件,心里略显苦涩,“最终还是没能交给他。”

......

孙慕云下山后便来到离崂山派最近的一个城市--即墨城。

即墨城是一个滨海城市,除了耕种外人们还常以捕鱼为生,人民安居乐业、生活富庶,但这个城市并像表面上那样太平。

即墨城东临黄海,虽说明朝实行禁海政策,但是还是会有不少外国商船在岸边做一些贸易,当地官员为了捞钱通常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这也埋下了隐患,有很多大海东边的东瀛武士、忍者、浪人都借此机会渗透进即墨城,其中许多人都是在东瀛犯了事,流亡到大明帝国的无家可归之人。

许多东瀛浪人凭借武功高强在即墨城中强取豪夺,为此当地官员还曾出兵抓捕,奈何东瀛浪人来去自由,武功极高,骚乱得不到有效地制止。

由于许多沿海城镇都有类似的情况,所以朝廷出台措施,在各沿海城镇外建造浪人营,一来让那东瀛浪人有暂居之地,二来则能更好地管理这些浪人。

大明朝廷以为这么做可以有效地解决当前的混乱局面,不曾想这反而给那些为非作歹的东瀛浪人提供了便利之所,中原武林也因此受到了影响。

孙慕云知道自己母后的死与东瀛刺客有关,而且孙慕云在崂山时就听凌啸风说过东瀛武术的厉害,他自己一直都想亲眼见识见识,如今到了即墨城算是有机会了。

不过此次来到即墨城,孙慕云真正的目标是即墨城中最有名的两个门派--寒山剑派和震海镖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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