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西看着雲諾定格的瞪眼張嘴,登時瞇眼咧嘴笑了,可不是惡作劇成了嘛。三秒前,雲諾的世界只剩「砰」一聲,兩秒前,意識沒有如預料般潰敗,一秒前,眼中爆發出各種顏色。雲諾在資料庫中搜索,在軍備關鍵字中瞎轉了一會也沒發現,逐用眼睛看了看,發現是一串迷你國旗從槍口中拉出,從多年生活經驗看來,就是平時開派對用的其中一種禮炮。雲諾狠摔槍枝的瞬間,又一下槍響,這回他真的倒下了。安西收起槍,抬起雲諾踢門了。
身陷泥潭似的,雲諾動不了,只能睜開眼,他只是中了麻醉針。眼珠轉了轉,在黑暗中隱約察覺到這是睡房,左側有一桌梳妝台,除了一面方鏡子,台面的兩側各有兩三個小盒子,掃過右側,一個門把高的泰迪熊玩偶坐在地上,隨着感覺越來越清晰,他感覺到自睡在木板上,或是說,是沒有床墊的床架上。那傢伙不可能將他放上舒適的床,頭上辛辣的痛感尤其提醒着他:需要提防。可是他等了又等,等到有睡意了,還是靜悄悄的,沒人理他。門緊閉着,他有點懷疑自己是在終端記憶庫中搭起的空間。認證這想法似的,身邊的東西像電視畫面一樣貶一貶就沒了。
安西看着雲諾定格的瞪眼張嘴,登時瞇眼咧嘴笑了,可不是惡作劇成了嘛。三秒前,雲諾的世界只剩「砰」一聲,兩秒前,意識沒有如預料般潰敗,一秒前,眼中爆發出各種顏色。雲諾在資料庫中搜索,在軍備關鍵字中瞎轉了一會也沒發現,逐用眼睛看了看,發現是一串迷你國旗從槍口中拉出,從多年生活經驗看來,就是平時開派對用的其中一種禮炮。雲諾狠摔槍枝的瞬間,又一下槍響,這回他真的倒下了。安西收起槍,抬起雲諾踢門了。
身陷泥潭似的,雲諾動不了,只能睜開眼,他只是中了麻醉針。眼珠轉了轉,在黑暗中隱約察覺到這是睡房,左側有一桌梳妝台,除了一面方鏡子,台面的兩側各有兩三個小盒子,掃過右側,一個門把高的泰迪熊玩偶坐在地上,隨着感覺越來越清晰,他感覺到自睡在木板上,或是說,是沒有床墊的床架上。那傢伙不可能將他放上舒適的床,頭上辛辣的痛感尤其提醒着他:需要提防。可是他等了又等,等到有睡意了,還是靜悄悄的,沒人理他。門緊閉着,他有點懷疑自己是在終端記憶庫中搭起的空間。印證他的想法似的,躺著的床架,周邊傢具的輪廓,昏暗的空間都像電視屏幕一樣一下眨滅了。空白一片,另一片影像又出現了,是漆黑一片。
安西在衣擺中翻了翻,拿出一柄手術刀,抵住雲諾的額頭,比畫比畫,似是失了耐性,也就移到上一點的地方,用金屬探測儀再確認,刀鋒一下刺入雲諾腦殼,剔了一塊食指指甲大小的金屬薄片,只用了30秒。沒有血流如注,因為創口小,而目沒傷到主血管。安西把金屬片放進口袋後就立刻拿出針線縫傷口了。完工後直挺挺的盯著雲諾,看一條屍體似的,赤裸裸的銳利目山一刀刀的解剖着他,邊看邊從大衣內側牽出一小鉤,鉤起雲諾的眼皮,安西平靜無瀾的眼睛倒映着雲諾淺淡的琥珀色眼珠,等了不知多久,琥珀珠子封存的生命力奇積地重新甦醒,看來是太久沒活動了,眼珠中的生機只得緩緩的聚攏在一起,在琥珀珠子中游走,游來游去都游不出眶,只能倒影在漆黑的眼珠裏。雲諾的眼神沒有躲避,只徑自鼻吸口呼調整呼吸。安西站直了身,呼了口氣,雙臂環抱胸前,瞟了雲諾一眼,坐在床邊的椅子,語氣平緩,放輕聲量地問道:「先生,你記得關於自己的事嗎?」雲諾聽罷立即禮尚往來的瞄了瞄,似乎已接受了自己現時的處境,又就慢悠悠地回了句:「記不得了,應該是心理障礙影響,我不太想記起那種事。」安西沒再牽引他回想以前的事,只下了一個結論:「你跟賣慘專員聊一聊,就會發現心理障礙甚麼的很廉價。」說罷便從門外拎來一個人,正是凌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