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动……别动……我给你验一下伤。”男人说着,已经把女人的大腰裤子褪到了腿弯下,突然停了下来,看着女人问,“你穿在里头的那条大裤衩呢?咋不见了。”
“那个……那个……不是……”女人有些慌乱,嘴里没个所以然。
“那个啥?本来是穿在你身上的东西,还需要想吗?”
女人蹬一下脚,嘟着嘴说:“还问我,不是头天夜里被你弄湿了么,扔在墙角了。”
男人不再说话,扒光了女人,深埋下头,几乎贴到了女人身上,从头到脚,再从脚到头,仔仔细细察看起来。
好在女人身上不见伤痕,毫发未损,只是私密之处比先前鲜红了许多,男人想到也许是自己过于频繁耕种所致,也就不便张口问啥。
龙五常直起腰,瞅着女人的身子咽着唾沫,只咽了一口,便把悬在嗓子眼里的心脏一并冲了下去。
女人说:“你给我衣服。”
男人歪着头,问:“咋了?”
女人说:“大白日的,光着身子像啥呢?”
男人就把女人的衣服抓到手里,递了过去,自言自语道:“我就觉得这事蹊跷,很蹊跷,八辈子都没听说过。”
女人像是没听见,只管自己穿衣服。
男人望着女人平平的下腹部,问:“你说咱是不是惹着鬼怪了?”
女人狠狠剜他一眼,埋怨道:“都怪你的那张破嘴!”
“我嘴,我嘴怎么了?就是因为抢着吃黄豆吗?”男人显得傻乎乎。
女人说:“不光抢着吃,还胡乱放屁。”
“也没胡说啥呀,咋就妖风四起了呢?”
“可别提了,简直都快把俺给吓死了。”女人说着,已经把衣服套到了身上,身子一歪,又倒在了炕上,看上去连坐立的力气都没有了。
男人抬起右脚,在左脚板上挫动着,闷声问道:“那只狼,它……它没伤着你吧?”
女人摇摇头,闭上了眼睛。
男人又说:“它可是……是一只公狼。”
女人没动静,只是眼角不知啥时溢出了一点点水汽,悬在那儿,就像结了一个小冰珠。
男人刚想问什么,突然听到胡同里头有响动,就转身走出去,看见族长家奶奶走了进来,手中挎个小篮子,篮子上头竟然蒙了一块红布。
那个干练老人的身后,竟然还跟了一大帮子人,全都是一色的女人,老老少少一大片,呼啦啦涌进了门。
“啊哟,祖宗,您咋来了?”男人迎了上去。
老太太一对细眯的眼睛紧盯上了龙五常,只是一眼,脸上就有了轻松的表情,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是啊,没事……没事……人好好的呢。”龙五常说着,接过了老太太递过来的篮子,问,“这是啥呢?”
老太太说:“也没啥,都知道你媳妇受了惊吓,左右邻舍的凑了几口吃的,过来给她压压惊。”说完,转过身,朝着身后的一帮子女人划拉了一把。
“你看看……你看看,这怎么好意思呢?您是老祖,还没孝敬您呢。”老实木讷的龙五常憋红了脸,才挤出这么几句客套话来。
“你就甭客气了,都是本家本当的,何必呢?对了,你媳妇咋样了?进去瞅瞅中不中?”
“哦,中……中……”龙五常点头应着。
倒是老奶奶有主见,她回过头来,对着后头的人喊:“贵田家的,你单独跟我进去吧,其他人就候在外头,屋子小,盛不下。”
贵田家的爽快地应一声,声音里透着几分得意。
龙五常倒是愿意让贵田家的进屋,因为她是村里唯一的仙婆,听说常有神灵附在她身上,她一进屋,或许就真就能瞅出个吉凶来。
进屋后,龙五常冲着自家女人喊:“快起来……快起来……老祖来看你了,赶紧道个谢。”
龙五常的女人这才吃力地爬了起来,冲着老太太一咧嘴,算是笑了,恹恹地叫了声奶奶,说:“让您也跟着操心了。”
老太太说:“多亏你福大命大,要不是祖上修来的厚福,遇上那样的妖风,那还指望是个人呢!”
贵田家的也跟在后头附和说:“可不是,那是恶龙过境,没要了你的性命,就烧高香了。”
她们说话时,龙五常盯得最多的就是贵田家的眼睛,想着从那里面琢磨出点名堂来,可看到最后,也没见啥变化来,仍是眨巴着的一潭浑水。
客套几句后,两个老女人退身出了屋。
龙五常紧跟在后头,送出了院门,等到了胡同口,他才偷偷扯了扯贵田家的衣袖,低声问:“婶,俺家里娘们儿,她……她没事吧。”
贵田家的大声大气地说:“没事,这一折腾,开了心经,通了脉络,肯定就怀上了。”
龙五常心头一喜,问:“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