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又不是第一次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再忍忍,过几年分家就好了,天晨也有难处的是吧”田邪回头看了看,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见没人追上来,又一路小跑到和桂儿姐约定的村口大槐树下。
“邪儿妹妹,你咋来那么晚啊,待会大中午的赶路可热得慌!”桂儿姐手持
合欢扇(面素白色以扇柄为中轴,左右对称似圆月),不耐烦的扇着,怕动作太大又出汗,把妆弄花,太小又不凉快。
“家里有些事耽搁了,哎呀,姐姐你这缕金挑线纱裙上用金丝现得太突兀,还是换成银的不错,和上面的百合花相映衬到更显淡雅些。”田邪第一眼过去看到的就是这金丝,而没有注意到桂儿姐的隐忍的表情。
“是么?果然还是妹妹懂得多一些,不愧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听你这样一说俺倒是也觉得太艳了点。”桂儿姐显现出焦急的神色。“不过妹妹你咋一直戴着这个镯子?和你这身衣服也挺不搭配的”她也想在田邪身上找出点什么,以此驳回些面子。
“这是我娘留给俺的遗物,当然要天天戴着放在身边……”说着手不自觉又轻轻抚摸这它。
“这可是个贵重的东西,不说它有那金子,更是有紫色水晶啊!她也真是舍得。”桂儿姐眼中惊讶的感叹到,不注意很难发现她眼中那一丝丝妒忌。身为村长的女儿,二十岁了,比田邪年长一个月,又还没嫁人,自然是特别在意打扮,经常和村长出去见过点世面,多多少少还是有点眼光的。
“这还说什么舍不舍得……桂儿姐,待会回来时把这身裙子送到俺那,找个时间俺给你换换。”田邪嬉笑着挽着桂儿姐的胳膊,拉着她走到旁边的牛车旁,毕竟里镇上不远将就一下还是可以的。马车已被村长夫人借回了老家。
“这真不好意思,那就麻烦你了啊。”桂儿姐拍了拍田邪的手,上了牛车找了个干净安稳的地坐下。
“切,那还用说这些。”田邪用力拉了拉扶手也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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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权!天权!你看娘给你带了啥好东西。”那陆大娘一出门连自己的屋都没进去喝口水,直接来到隔壁的大儿子陆天权家。
陆大娘抱着那两匹布就不舍得放下来,直接爬到床榻上。“天权咋样?睡得舒服吧?这亚麻凉席可比竹席吸汗凉快多了,挪过去点,让娘也坐坐。”
陆天权好不容易坐起来吃了个早饭,又躺下睡了个回笼觉,被他娘吵醒本来是很烦闷,但一听到好东西,负面情绪一扫而空。“来来来,娘你坐,又抢了四弟家的啥东西来了,这亚麻凉席你别说还真舒服,他们也舍得花这价钱,买这凉席肯定又要花不少!”陆天权贪婪的看着娘手中的布锦,抢了过来。这该能换不少银子。
“哎!这哪是俺抢的,是他们该孝敬我的!,你别弄皱了!有一匹留给你二妹当嫁妆,还有一匹俺和你分,这可是丝绸的,就这时候穿可舒服了!”陆大娘用力打了天权的手,拿回了一匹布。“你可别把它拿去赌了!看好家里的地,这么热的天你也就不用下去了。好好待家歇歇,待会你可以去你三弟那,刚刚来的路上看见你那侄女捧着西瓜吃,你也去那坐坐。”
陆天权那有心思吃啥西瓜,嘴里嗯嗯的答应着,待陆大娘前脚刚走,他后脚就奔去镇上的当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