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客行》?不是金庸的小说吗?”“山猪”疑惑的问。
“《侠客行》也是一首诗。”“老大”颇具掌故的说。
穆维周对这种状况早就见怪不怪了。《当你老了》变成了一首歌,脱胎于《日出》的“印象?XX”早已用泛滥于山河湖海,哪怕救个老人昏倒在马路上的老人,都得做万全的准备,还有什么值得奇怪呢。
“那些游戏确实挺有意思!明天就能见到影子胡啦,到时候我一定要问问他,哪弄的这些游戏。我在网上搜过,根本没有相关的信息。”穆维周继续道。
“是吗?我怎么就没想到搜一下呢。”“山猪”说,“不过这影子胡也够奇怪的,组队半年楞是未见其人、未闻其声,你说他会不会是坏人啊?”
穆维周没有回答,看着“老大”。
“老大”接口道:“我看不会吧,咱们组队半年,除了你刚才说的,也没什么特别的。他不是也不知道我们长什么样子?估计你好奇心更重。这件事唯一奇怪的就是人家约网友都约姑娘,咱们见的却是个哥们。”
听了这话,几个人不由笑了起来。说话间,服务员把他们点的菜陆续送了上来,穆维周起了几瓶啤酒,三人开始边吃边聊。
“哎?你们俩真的不准备回家了?明天可就是小年了。”“山猪”一边嚼着回锅肉,一边问,“‘老大’你去年过年不是就没回?”
“老大”看了一眼“山猪”,带有口音的普通话笑着说:“是啊,票也难买,回去还要花钱,不如留在这边赚点钱呢。要不你也别回去了,咱们在宿舍一起过年啊?”
“我可不在这。回家多好啊!再说,你在这边创业赚钱,我在这也没啥事做,多无聊。”“山猪”说。
“创啥业啊,办了个执照反而没有以前赚得多了,还整天是事儿。”老大有些苦恼的回答。
“为什么?”穆维周问道。
“老大”正要回答,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朝穆维周晃了一下手机,说:“因为这个。”
穆维周清楚地看到,来电的人是“专管员”。
当“老大”用一副穆维周对亲爸爸也未必做得出的态度打完了电话,心怀不甘的说:“维周,你说天底下最可恨的人是谁?”
“专管员!”穆维周一边笑着向两个人举起酒杯,一边说。
“老大”有点意外,低头看了一眼手机,笑着说:“你小子果然聪明。天底下最可恨的人就是专管员,地税专管员!”“老大”喝了口酒,看着有些莫名其妙的两个同伴解释道:“我半年前用别处的地址注册了一个公司,花钱受累就不用提了。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地税专管员三天两头给我打电话让我过去,考试之前我已经去过两次了,就为了核实两个电话号码。刚才通知我明天周三中午必须再去一次,也不说什么事。”
“既然没什么事,那就别去呗。”“山猪”不假思索地说。
“不去恐怕就真有事了。”穆维周笑道,“周三?那不就是明天?现在总理不是鼓励创业吗?新闻上不是说给了很多好政策吗?”
“县官不如现管啊,穆子先生。政策是死的,人是活的。快过年啦,专管员也想过年。”“老大”回答道。
“那你可以去投诉他啊?”穆维周说。
“投诉?谁会理你啊?而且人家的也没有错,找谁去投诉?我也想明白了。我想要到各个宿舍卖东西,还得给宿管阿姨两瓶洗发水呢,明天拿一条烟就没问题啦。我们老家有一句老话叫‘民不和官斗’,找找你没啥,如果让他盯上,那才坏事呢!他有权力啊!”“老大”回答。
穆维周一时气馁,也不知道怎么说。
“山猪”举起酒杯,和“老大”碰了一下,说:“替我问候那个什么管员。”
三人喝了杯酒,然后是一阵沉默。
过了一会,穆维周问:“你明天什么时候去?”
“人家让我上午11点到。”“老大”说。
“11点?那明天中午能赶回来么?明天中午‘影子胡’来找咱们啊?”穆维周说道。
“有什么办法。这就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早知道不注册这个公司了。明天他来了,你们先吃饭,我尽快赶回来。”“老大”说。
又过了一会,只听穆维周问两个人:“你们说他会不会是坏人啊?”
“山猪”不怀好意的笑道:“希望你明天能享受到大餐,基情无限啊。哈哈哈!来,干杯!干杯!”
穆维周撇撇嘴,没和他俩喝。
“山猪”抹了抹嘴巴,狡黠的跟穆维周说道:“要不一会你通知他,你买上了票,得马上回家,等明年我也回来了,再约他?”
“那不是骗人吗?这种事我可不干。”穆维周说。转念一想,继续道:“放心吧,猪哥,我保证他不是个女的!如果他明天带过来什么好游戏,我会想办法从网上传给你的。呵呵。”
“山猪”见心思被说破,到不尴尬。他早已习惯比自己小两岁的穆维周,能明白自己的心思。他觉得与这样的人做朋友,自己倒没什么压力,遇到事情反而好处多多,就像刚才在网吧遇到的状况一样。如果是他自己,还真不知道会是怎样的结果。“没谁说她是女的,呵呵。”“山猪”说,“对了,你也不打算回家过年了?”
听了这话,穆维周若有所思的回答:“想着呢,但也没确定!”
“别等你想好了,也买不到票了!不就挂两科么?明年补考过了不就行了!没事儿,根据我以往的经验,你爸妈不会把你怎样!呵呵”穆维周看着他笑兮兮的样子,眨了一下眼,没说什么。
穆维周的家乡是内蒙赤峰,一个国人嘴里传说拥有牧歌与草原的地方。可穆维周感觉那里的荒漠化严重,污染、垃圾包围着城区,好像到处都是建造中的房子,永远拆了又修、修了又补、补完再拆着的路。他看不大明白,事实上也不是特别关心,因为一方面不知道怎么关心,另一方面也看不出关心之后有什么作用。
穆维周的父亲五十多了,在家乡县城的高中当校长,不过是副的。因为父亲是教师的原因,穆维周得以比别的孩子早两年上学。听他爷爷讲,要不是因为穆维周的出生,违反了国家的计划生育政策,父亲肯定能当上正校长,甚至教育局长的。那样就接了爷爷的班。爷爷说那都是命。但在穆维周看来,父亲是不可能当上校长或者局长的。因为印象中,父亲胆子小而且规矩多,做起事情来一板一眼,特别认真,很多时候还有些迂,和那些他熟悉的做一把手的叔叔伯伯们,差别很大。如果他做哪个单位的一把手,穆维周甚至会担心,一定会出些什么岔子。
穆维周的哥哥和父亲很像,目前正在北京的一所大学读研究生,前段时间听哥哥说起来,好像过段时间准备出国深造。无疑这会让家里人很高兴。穆维周甚至能想象得出,到时候父亲一定会温一壶酒,叫母亲炒几个菜,和爷爷一起庆祝的样子。
而自己竟然挂了两科!这让穆维周很难往下去想,所以想家又不愿意回家,就成了他的心思。
边吃边聊,一顿饭吃了将近一个小时。结账的时候,按照“老大”的要求,采取了“AA制”,对于来杭州一年半的穆维周来说,因为一顿饭,也要算得清清楚楚的这种事情依然不大习惯。在他的老家,朋友或者同学在一块,总是轮流付钱的。朋友们在一起,有钱的多出,没钱的少出或者不出,而且彼此之间也不会计较什么,那感觉比什么时候都算得清楚,好很多。
三个人整理着衣服,鱼贯的往门口走。刚出门口,迎面撞上了两个人,竟然是“金链子”和“斜眼儿”。
正当“老大”示意赶紧离开时,只听“斜眼儿”叫道:“哎呦!大哥,这不是天下无敌三人组啊?冤家路窄啊?!”
三人装作没听到,想要继续走,却见“斜眼儿”一打横,挡住了去路。
“我们刚才都道过歉了,你还想怎么样?”“老大”往前站了半步,质问“斜眼儿”。
“金链子”晃荡着走了过来,一边活动了下手腕,一边貌似大方地说:“啊,你们的道歉我们接受了,你们赔偿一下我们的损失咱们这事儿就算了了。”
“你们想要多少钱?”没等“老大”说话,穆维周问道。
“斜眼儿”望了一下“金链子”,说道:“咱们交个朋友,给一千块钱得了。我‘震华东’说话算数!”
一千块钱,那差不多是他们一个月的生活费了。很难想象,仅仅因为在网吧的一次大声喧哗,就要被无赖掉这么多钱。
“你们这是要抢劫啊?!警察会管你们的。”“老大”说着准备报警。
“我是你就不会报警。”“金链子”挖着鼻孔,威胁道,“那样我就会一直找你,我知道你是旁边学校的学生,到时候就不是一千块钱的事了。咱‘震杭州’从来不说撒谎。”
听了这话,“老大”拨号的手不由得停住了。如果真像“金链子”说的那样,接下来的两年半时间,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老大”把头转向穆维周和“山猪”,像是询问意见,又像是谋求同意。
像中国的大多数孩子一样,穆维周的父母从小就告诫他和哥哥,在外面不要打架、惹事,说是“退一步海阔天空”。他真不知道,他们在遇到自己面对的这种情况时,会怎么解决。难道他们不认为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金链子”这样的无赖和流氓吗?
穆维周正想着,听到“金链子”说道:“也没多少钱,你们三个分摊一下,多大事啊?”“斜眼儿”也阴阳怪气的补充道:“就是,抓点紧,别等着我们自己动手!”
穆维周从没想过,这么卑鄙的事情,在他们说起来就好像天经地义一样,尤其是“斜眼儿”的话,更让他感觉一阵怒火。“我们不会给你们一分钱,‘老大’报警吧!”穆维周说道。
“老大”应了一声,开始拨电话。
“金链子”一看这种情况,叫了句:“挺牛啊,我看你是给脸不要。”然后一拳捣向穆维周。
穆维周在跟他说不会给钱时,便已提高了防范,见他肩膀一动,左脚一个侧推踹,把瘦子蹬向“山猪”,说:“你和‘老大’收拾这个瘦的,另一个我来。”然后右脚马上来了个横踢,防止金链子近身。
穆维周练过跆拳道不是秘密,只不过班上的人从没见他打过架,在很多人眼中,他就是个有些吊儿郎当的读书人,如果有人看到他刚才的表现,肯定会大跌眼镜的。幸亏“山猪”不戴眼镜,“老大”也没有。
说起穆维周的跆拳道,还是小学的时候,老师让每个孩子都根据自己的特点,选择参加一些兴趣班,而穆维周对跆拳道很有兴趣,就在爷爷的支持下,参加了跆拳道训练班,虽然父亲并不怎么愿意他去学跆拳道,最后也本着“文明其精神,野蛮其体魄”的方针无可奈何的接受了。再后来,穆维周几次在外面和人打架都没吃过亏,只不过每次回家又都挨了父亲一顿胖揍。直到高二之后,备考太紧张了,就把这个兴趣撂下了。今天遇到这种情况,条件反射似的自然就踢了出去。
明白的人一看穆维周这几下子,就知道他会打架。不过“金链子”好像不明白,看到“斜眼儿”被踹出去了,马上又挥拳照着穆维周的头捶了过来。穆维周左腿后撤半步,右腿一个侧踢,正好踢在金链子左耳旁边,踢得“金链子”一阵眩晕,向旁边趔趔趄趄的倒过去。穆维周走过去,一下扭住了“金链子”的胳膊,让他动他不得。另一边“老大”和“山猪”也已经制服了“斜眼儿”。
正当“老大”准备打电话报警时,只听“金链子”哀求道:“哎,大哥、大哥、三位大哥,别报警,别报警,有话好商量。咱们错了,咱们有眼不识泰山,狗眼看人低。咱们向你们道歉,道歉!”
“斜眼儿”也在那招呼:“就是,几位老大,别报警。我们是跟你们开玩笑的,你们饶了我们吧。警察一来,就是半个月,我们家里还有老婆孩子。其实我们是装的,我们是好人!”
穆维周一见这两个人的熊样儿,差点被逗笑了,很难想象之前“震杭州”、“震华东”的两个人竟如此不堪,刚才还真差点被他们吓唬住了。
此时周围有些看热闹的人,渐渐聚拢了过来。“老大”走到穆维周身边,说道:“维周,要不就这样吧,反正咱们也没咋样。真要报警,让学校知道了,没准因为咱们打架给个处分也不好说。给他们逼急了,以后万一找咱们麻烦也不好说哈。要不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穆维周听了“老大”的话,想起学校确实曾有过给校外打架的同学“警告”的处分,据说是因为对这种行为“零容忍”。“对,对,对。这位大哥说的对。小兄弟,不,小哥,得饶……得饶……处饶人。”“金链子”一边咧着嘴,一边说。
“什么意思?你还真想以后到我们学校找麻烦啊?”穆维周手上稍微用了点劲儿,弄得“金链子”“唉吆、唉吆”的叫出声来。
“不是不是!大哥,大哥,咱们绝对不敢,绝对不敢。咱们从此不在你们学校附近混。唉吆,大哥,你小点劲儿,小点劲儿!我手快断了。唉吆,唉吆!”“金链子”竟似要哭了出来。
穆维周感觉没怎么用力,但看他的架势,还真怕给他弄伤了。不由放开他,站起身来。“山猪”见状,也放开了“斜眼儿”。两个人趴在地上缓了一会儿,偷眼看了一下周围看热闹的人和穆维周他们,连滚带爬的向巷子口奔去,速度快的惊人。跑出几十米远后站住了,朝穆维周三人喊道:“你们三个给我记住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咱们知道你们是哪个学校的,你们等着。”
穆维周听了,作势欲追,两个人一转头,飞快的跑出巷口,转弯不见了。周围看热闹的人纷纷发出了各种议论——“这小伙子好像会功夫”,“他们这样的人就不应该放了”,“这几个小伙子太年轻了,应该报警的”,“走啦,没热闹看啦”等等。穆维周听的心中不快,真想抓住其中一个人问问,既然这么明白,为什么刚才不出来帮忙。
“老大”拉了一下穆维周,穿过围观的人,逃也似的往学校跑去。一路上,“山猪”非常兴奋,一会儿说穆维周在他们老家都可能归于高手行列,一会儿说从没注意这条巷子两边的房子原来这么矮。
“山猪”打了猪血般的喋喋不休中,三个人回到了宿舍,依然的喋喋不休中,穆维周和“老大”帮“山猪”收拾好了行李,直到把他送上了去车站的公交车,世界才又安静下来。
回到宿舍,穆维周爬上自己的床,打开电脑,一边播放语音版的《史记》,一边玩起了游戏,再次走进了自己的世界。
依照老爸的意思,穆维周来到杭州读书,他说这里开放而不失传统,现代而不失人文。穆维周不大懂,然而,父命难违!一年半下来,穆维周渐渐了解了这里,也渐渐喜欢上了“人间天堂”,喜欢上了这里的人文风物;同样依照老爸的意思,穆维周选择了计算机专业,但他从一开始就对这个专业没有一点兴趣,他觉得趴在电脑前边半天,仅仅是为了得到一条计算机上显示的带着颜色或者可以弯曲的线,是那么的荒唐,尽管他是班里少有的几个能画出那条线的人。他觉得有做那条线的时间,完全可以写上几篇读后感,填上几阕词,读一本大家的文字,至少那会让他感到痛快。他甚至觉得,组织几个朋友,进退有据的打上几局游戏,都比画那条线有意义。然而,父命难违!老爸说兴趣可以慢慢培养,他真想告诉校长大人一声——也许仇恨也可以。
穆维周想不起是谁让他认为花很多时间玩游戏,是一件荒唐的事情。有时候穆维周会认为,既然接受教育是个训练过程,那么为什么玩游戏不能被当成训练呢?但他终究认为玩游戏是荒唐的。所以玩的时候,会同时打开一些网络课程,或者其他别的看起来有意义的东西——就像现在随机播放的二十五史音频。这会让他心里感觉到不那么矛盾,没有那么强烈的负罪感。而这种内心的矛盾、冲突乃至负罪感,并不是这所大学所关心的。
穆维周能够毫无障碍的听懂古文,要感谢他的爷爷。爷爷八十多岁了,听母亲说,老人家曾经在梅贻琦领导的大学里读一段时间书。后来打仗了,老头儿按照太爷爷的要求,回到了家乡。穆维周很小的时候爷爷就开始教他认字,后来教他背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以及大学、中庸什么的,再后来穆维周开始自己找书读,所有他能找到的。尽管爷爷让背的穆维周现在都忘得差不多了,却也养成了读书的习惯,能够毫无障碍的阅读古籍。而且他也认为“如保赤子”的活着,是很了不起的事。
一年半的大学时光,虽然让穆维周发现了没多大意思的专业,却让他偶然发现了有意思的图书馆,那里的书比家里边多多了!之所以说偶然,是因为几乎没有谁告诉他,图书馆除了有位置上自习以外,还有各种书籍,让人能够获得精神享受,感受到各种各样的美;至于有意思,则是当他头脑中对某些事情产生疑问或者兴趣之后,可以按图索骥般的找到一些作品或者专著去阅读。它们会帮助他思考,甚至帮他解决。这些书和图书馆的座位不一样,完全没有人和他抢。穆维周还偷偷立了个志向,他希望在离开这所大学的时候,图书馆每一本书后边的借阅记录里,都留下他的名字,尽管他知道,那可能不大现实。为什么说偷偷呢?因为如果你一旦说出这样的想法,很多人一定会投以异样的眼光,他们认为你疯了,尽管他们从来也没关心过你。
于是很多书的后边留下了穆维周的名字,历史、地理、文学、经济学、心理学、哲学、法条等等各个门类。那些借来的书,有的翻了,有的还了,有的读个一知半解,有的念个醍醐灌顶,还有很多被囫囵吞枣般的咽下肚去。“山猪”曾经问过他一个问题——读那么多书,记得住吗?至今穆维周也给不出个合适的答案。为什么读书要记住呢?它们就在那了。
最近穆维周莫名其妙的对秦汉产生了兴趣,为什么中华文明没有断绝?为什么孟子“两千年不易吾言”真的实现了?他以为答案就在秦汉之间。至于能不能找到,他倒不在乎。就像为了玩一款日本战国游戏,他通读了《日本史》一样,那也许没有那么多功能与功利。
穆维周一边漫无边际的想着,一边玩着游戏。没过一会,他却有点厌烦起来。总觉得自己电脑上装的这些游戏和影子胡提供的那些比起来差远了。于是自己在网上搜索,找了半天也没什么发现,又呼叫了几次影子胡,也没有反馈,顿觉百无聊赖。恰好《史记》播到信陵君传,就饶有兴致的听了起来。
穆维周觉得,一个为了自己的国家,不在意个人的所谓的身份地位,为了他人所急,可以舍弃荣华富贵,为了天下大义,坦然慷慨赴死的人,除了“无双国士”,却也没有其他词语能够形容。他觉得这辈子,如果能与这样的人交上朋友,也就值了。但实际情况却是“微斯人,吾谁与归?”
穆维周一边听着,一边想象着公子“纵诸侯、叩函谷”的风采,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好奇害死猫——英国谚语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