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柏然也不反驳她,只是定定的盯着她,直盯得她气恼的别开头,他才收回目光,拿起一旁擦过她头发的毛巾擦起自己的头发来。
一边擦还不忘指挥她,“把衣柜里的蓝色领带与黑色长裤拿出来。”
莫相离见他不再用那种莫测高深的目光盯着自己,连忙拉开衣柜把他想要的东西拿出来扔在床上,就想溜之大吉。
还没来得及跑,就被景柏然叫住:“等等,会打领带吧?”
莫相离茫然的望着他,不知他何意,但是万事保险的做法就是摇头。结果她的回答正中景柏然下怀,他狡猾的说:“不会?那我教你。”
莫相离用力点头的姿势就那样滑稽的僵在那里,她苦着脸,呲牙裂嘴的说:“我很笨,你教不会的。”
“没关系,我会教到你会为止。”景柏然瞥了她一眼,眉梢眼底浸染上一抹笑意,看她敢怒不敢言的模样,总是让他开怀。
莫相离见他衣服也不换,直接扣上纽扣,她咕哝道:“那是我穿过的衣服,你怎么还穿?”
景柏然不以为然,一本正经的说着调戏她的话,“床都一起睡了,衣服一起穿有什么关系?”
闻言,莫相离的眼刀“刷刷”地飞过去,恨不得在他身上捅出几个窟窿来,这人脸皮真不是一般的厚。
言语轻佻,举止轻浮,完全就是一个色胚。
景柏然耸耸肩,并不受她的影响。见她仍盯着自己,他贼贼一笑,猛然拉开浴巾。
莫相离见状,吓得尖叫一声,迅速背过身去,满脸涨得通红,尖声斥责:“景柏然,你干嘛?暴露狂。”
“哈哈哈。”景柏然纵声大笑,心底竟是畅快无比,他捞起床上的西裤穿上。没想到她这么害羞,若他没记错,那夜她豪放归豪放,可却是第一次。
据他所知,她与沈从文相识相爱到现在已经十个年头,对于现在爱上就跨越那条禁区的流行趋势,她还保有处子之身,实在令人意外。
莫相离羞愤交加,真恨不得塞只臭袜子把他嘴堵住。
正当她气恼不已时,身后没有任何声响,屋里静得有些诡异。
她害怕景柏然又在使什么怪招,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她聚中注意力仔细观察身后的动静,突然眼前一花,脖颈上一凉。
那种沁凉的感觉让她心生恐惧,恐惧之下就是双手快过头脑,她闭着眼睛在空中胡乱抓着,然后似是抓住了什么,她反射性的借力使力,将那东西摔了出去。
景柏然从来没想过,自己这么魁梧的身材会被人轻而易举的摔出去,而且对方不仅是个女人,更是个外表娇柔的女人。
他的颜面,在背脊着地的那一瞬间,彻底丢尽了。
“哎哟”,自从他会打架以来,就从来没有被人摔得如此狼狈过,刚才他看着光洁的脖子,想着为她的美再润点色。于是拿起早先让人送来的珠宝,打算为她戴上。
哪知刚接近她,她就胡乱的挥舞着手,他怕她会抓伤自己,便想将她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