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半个月,我想我的武功大有进步,打十个八个已经不成问题,葵花宝典不是硬功,讲究以柔克刚,简单一个手势打出去,看似没什么,实际上举重若轻,东方不败选择用绣花针作为武器很贴合这门武功的气质,那,我用什么呢?坦白说,我很喜欢林青霞,但不愿意在这方面模仿,毕竟这一个多月,我已经深深爱上了这门功夫,我想将它变成我的一部分,独一无二的一部分,这就要求有个前无古人的凶器,不,武器,在我跟人打架的时候,不会让围观的群众联想到其他武林中人。原木宁还在练功,这次跑到河里练起来了,粉红河水流的特别急,他扎起马步,腰以下没入水中,水面腾腾气泡,伴有大量白色烟雾,只见原木宁右掌掌心朝上顺时针旋转360度,打入水中,顿时河里出现一个气体线条,一路超前猛窜,十几秒后,听得远远的地方一阵巨响,原木宁双臂举过头顶,在顶上合十,落收于胸前,转头看看我:“咋样?比上次好多了对不对?”我:“你每一句听起来都是问句,但答案就在问题里,你自己觉得好多了,还问我干啥?”原木宁跳上岸来:“现在真感觉自己成了名符其实的武林高手。是时候上去了。”我:“上去?”原木宁:“对,上去,我必须动身就救我爹了。你收拾收拾,我下去看一眼冰棺美人就走。”我:“万一你上不来了呢?”原木宁:“切。今天的我跟昨天的我还一样吗?现在我是个武林高手,谁能伤得了我一根毛?”他下了石屋。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我朝那个背影喊道:“最后那句是反问句吗?”
十分钟后,原木宁上来了,当时的情景是这样的,我打包了几本书刚从瀑布出来,没看到他的人,只听一阵鬼哭狼嚎。“黎而,快跑。”“哎呀妈呀,救命啊!”我再一看,原木宁头上起着火连滚带爬的从石屋里出来,我急忙过去拉住他,一头栽进河里。像上次那样,粉红的河水把我们冲到蓝色的河里,扑腾了一阵子,终于上岸。在岸边的泥沙上坐着,我久久地望着原木宁,他的头上已所剩无几,两人陷入死一般的沉寂,“不是说没人能伤你一根......”原木宁一抬手打断了我。“不是已经是武林高手了吗?”原木宁连忙摆手:“别再说了,让我静一静。”我凑近他坐着:“怎么了?冰棺美人醒了,见你要非礼她,把你烧了?”原木宁满脸不耐烦,一个劲用胳膊驱赶我。“原木少爷,头发就剩一、二、三、四......十六根了,您打算朝后梳,还是偏分呢?”原木宁:“滚!”我:“要不辩小辫吧,三根辩一股,不,不行,16根,不够除的。”原木宁拍地而起,气的掉头就走。我连忙起来追他:“生气了吗?不至于吧。”原木宁:“别理我。”我:“怎么了这是?”原木宁停住脚步狠狠地朝自己脑袋上拍,以此来想我表达他的愤怒:“能怎么着?都这样了,我还能怎么着,怎么见人吧?******,拍两下又掉一根,我靠,你说至于吗?就算是生人闯家去了,也不能连句话都不问,上来就点火烧人。我刚下去开开那个冰窖,她还在棺材里躺着,我心想,看两眼我就走,也是我手贱,把冰箱,不冰柜门打开了,她立马眼睁开,看见我二话不说朝我一指,我头发就起火了,唉,要不是那么多天没洗澡,头发没那么油的话,也不会着那么快。”我拍拍他的肩以示安慰:“别难过了,这都是命,等会我给你剃光,回头找个师傅纹点什么上去,也挺有性格的。”原木宁眼泪婆娑,并没有搭我的话茬,也许是默认了这个提议。纹点什么好呢?
正午的太阳晒的人睁不开眼,在沙漠里已经走了有一个时辰,仍是不见人烟。我:“不行了,太他妈累了。”原木宁:“这才走到哪,起来,赶紧地,别耽误时间。”我:“你让我歇五分钟好吧,就五分钟。”提着我的衣领,原木宁把我拽起来:“一分钟也不能耽搁。”这时,不远处起了滚滚尘沙,踢踢踏踏的马蹄声,上百支刀剑在缭绕的尘沙上端露出鞘,不消一会,满眼昏黄,沙子进了眼里,什么都看不见,只觉着一张大网从上面落下,质地沉重,打在身上十分疼痛。原木宁揉着眼挣扎着怒骂:“****的,来这一套,快点把我松开!明道明抢的干啊。”当然,人家不可能听他的。我们两个刚刚出关,准备大杀四方的武林高手被人捆住手脚,口里塞进沾了迷香的破抹布,只觉昏昏沉沉,不知被运到哪里。再醒来,周围灯光昏暗,不时有脚臭和腐烂的气味灌入鼻子,这应该是个地下牢房,我被锁在其中的一间,原木宁不知所踪,我盘腿打坐,调整气息,把迷药从体内逼出,头痛眼花想睡觉的症状立马得到缓解,起身运功,用尽气力打在牢门的枷锁上,像是刮了一阵风,锁摇了摇打在牢门上,啪啪响了几声,并没有出现想象中牢锁瞬时断开的情况。问题出在哪呢?这一个月白学了吗?我低头思索,无意看到地上一根掰断了的铁勺子,我再次扎好马步,提气运功,将勺子朝牢锁打出,一时火光四溅,牢门轰通一声倒了,我赶忙出来,挨个牢房找原木宁,这时只听牢房的另一头响起剧烈的打斗声,伴随着一男声的呼喊:“黎而,黎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