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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学校,校长和老师们正在办公室清理书本,分年级摆放。
操场及四周杂草丛生,到处散落着一些瓦片,今年这场台风确实有些大,连这么僻静的夹山沟里也被吹成了这样!每间教室的角落里放着一堆破烂不堪的桌凳,教室地面坑坑凼凼,鸡鸭鹅们三五成群在教室里高兴地唱着歌儿追逐嬉戏……鸡屎鸭毛满地是……四围是教室,中间操场地上,放着几张竹席,晒有几床谷子,那是附近的农民晒的。
校长见新老师来了,赶快出来迎接……
“你是邱月老师吧?今年分到我们片区的新老师只有你留在了基点校,其余本地老师都下村小去了,这是我们乡镇对外地老师的特殊照顾。”校长一边说一边把他们带到一间寝室,这是一间由教室隔开的寝室,另一半做了杂物堆放室。寝室里很简陋,一张旧木架床,一张半新旧的书桌,其余什么都没有了。
“前天得知我校要来一位外地老师,需要住校,这是昨天我们才为你准备的寝室,床还是在附近农家借的呢,桌子是在教室里挑的最好的一张了,将就着用吧。只是电灯还没安,下午你们去街上买一颗灯泡一根插线就可以从隔壁小卖部借电过来。”
什么都没有怎么做饭吃呢?月儿的父亲到旁边的河沟里搬了几个大石头码在一起就是灶台了,灶台设在了寝室门口的屋檐下,再在旁边磊个台,面上放块平石板,可以放东西。父亲忙得汗流浃背,附近晒谷子的农民也来帮忙,灶台收拾妥当后,叫他们父女俩去农家吃午饭,送他们一口小铁锅和一些自家种的蔬菜,还有几斤自家产的新米。
“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啊,还需要什么东西随时来拿,别客气。”大婶送出门时嘱咐道。
父女俩千恩万谢后,离开农家来到学校。父亲赶快上街去买电灯,月儿便寻思着找点柴火开始试着做饭。
虽然月儿自小在家就是经常做饭的,但那是什么家具都齐备,这可是什么也没有。
没有水,到河沟里去提一桶上来;没有柴,去河沟旁的树林里找了一捆回来……荷包里摸出从家里带来的火柴,开始生火……
没有过滤器和蒸饭器怎么办呢?月儿做了一个“随水干”,这种做法是考技术的,水要掺得合适,还要掌握火候,稍不注意就会成稀饭或者烧糊了,月儿还行,弄得刚好合适,饭很酥爽,锅巴黄黄的,很香……再炒了个白菜,拿出在家里带来的辣酱,晚饭准备好了。
傍晚时分,父亲也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