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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断了的线索

与莫三道人分开后,柳成风一行向京师赶去。

胡怜香道“我刚才要说,你怎么打断我?”

柳成风看向梅雨堂道“你可感觉莫三道人来的太是时候了?”

梅雨堂道“不仅来的刚刚好,而且他们武当的遭遇也发生的恰是时候。”

半天不说话的苏眉儿也开口“而且武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依你们在江湖中的影响居然一点信息都得不到?不能不说巧到极点。”

“还有所有的事情都与翡蝶和热闹酒馆有关系。”提起翡蝶柳成风还是免不了那些些的忧伤。

胡怜香嚷道“你们不是连莫三道人也怀疑吧?如果他也值得怀疑,恐怕武林中没有人可以信任了。”

柳成风道“我们的胡大爷快别打抱不平了,没有人怀疑莫三道人,只是感觉这里边一定有事,太巧的事情,本就有问题。”

“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胡怜香不依不饶。

柳成风道“我只是感觉这里还有一个大阴谋,我知道并不比你多多少。我的胡大侠你就安静会吧。”

“胡大爷有问题不问出来,估计我们都会走不成的。”苏眉儿说完抿嘴偷笑。

胡怜香想想还是不对“以你的习惯,你会认真去检查下萧远行和翡蝶死的一切状况,如果他们确是带了面具,一定会逃不脱你的眼睛。你一定要和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一会事?”

柳成风实在无可奈何,只好道“如果我去检查了萧远行发现萧远行是个假的,我一定会有所表露,你想会逃过李将军的眼睛吗?李将军放心去带兵这才是大事,所以我宁可相信死的就是真的萧远行;倭人已经被我们一网打尽,对李将军已经没有威胁,即使萧远行还活着,也不会再去影响李将军带兵;可万一死的不是真萧远行,让李将军知道了,岂不是平故让李将军心里留下一个结,何不让李将军就确定死的就是萧远行呢?至于翡蝶,她本就是个无辜的人,真死了也就一了百了,如果死的是假的,她能健健康康的生活,不也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吗?我又何苦一定要探个究竟。”

胡怜香没有话说了。

梅雨堂却道“恐怕很难如你所愿。”

柳成风叹了口气道“对于翡蝶,谁说又不是呢?一个人的改变也不是朝夕之间的事情。至于萧远行如果他还活着,他一定还会不甘于寂寞的。”

胡怜香道“如果萧远行真的没有死,我们很难再找到他,因为我们现在连一点线索都没有。”

“所以我们要尽快找到赌王张。”柳成风打马快奔。

“钟离和莫三道人不是都找不到他吗?”胡怜香催马快行。

“那是因为他们没有柳成风那么多奇奇怪怪的朋友,也没有柳成风那么多的小聪明。”梅雨堂一边说一边拉苏眉儿的马急速赶上。

深夜,柳成风一行来到了这个繁华的京城,因为它的三教九流和物阜人盛,当局为了便于管理,便把来京的人物进行划区入住,柳成风一行自然住到了西直门附近武林人士聚集的地方,一个叫武福的大客栈,一夜无话。

第二天等胡怜香、梅雨堂和苏眉儿醒来就不见了柳成风的踪迹,胡怜香自然又嚷开了,梅雨堂到“柳成风一定是想办法去找毒王去了,我们刚好可以在京师逛逛。”

“好歹也要和我们说一声啊。”胡怜香还是不满意。

“和你说了,他还能一个人走成,你还不一定要跟去,他既然决定一个人去,自然有他的道理。”苏眉儿接话道。

“这话说得也是。”胡怜香气息了很多。

柳成风确是想办法去找毒王张去了,在找毒王张之前,柳成风必须要先找一个人,一个术士,一个精通占卜八卦奇门遁甲的术士季大师,这是个大隐隐于市的人物,因为他能占卜找人,八卦吉凶,不过他并不喜欢卖弄,所以知道他的人并不多,柳成风自然也不想给他找麻烦,“怀璧其罪”的道理柳成风再清楚不过了,柳成风也没有信心这个术士季到底愿意不愿意见自己,如果再带个胡怜香来,估计连一分的希望都没有,虽然柳成风帮过他。

柳成风按照当年这位术士季的描述找到京郊的杨庄,就是因为这个村庄周围种满了杨树,确切的数进村的几个路口都种满了杨树,而这些杨树都是五棵一群,柳成风听术士季讲过,出入村庄的四个路口的杨树都是按照八阵图布下的,平时并不怎么样,而一旦发动就会按照八卦二象阵往复变化,擅自闯阵的人,不是被困,就是找不到进路原路而退,而阵总枢就在隐居在这里术士季的手里,柳成风明显的感觉到阵势已经启动,因为柳成风不仅看到杨林里的雾气腾升,还隐隐听到兵戈声,柳成风站在杨林前,不停地走来走去,虽然他知道点五行易利,他实在不懂这八卦二像阵,不过他还是决定试上一试,所以他就从怀里拿出了八粒骰子,分别投向第一棵、第八棵杨树,阵势完全启动,柳成风自然连路都看不到了,眼睛里除了雾便是悬崖峭壁,柳成风道“看来他还是不想见我。”不过没有关系我可以等,所以柳成风就盘腿坐下。

杨林里传来一声叹息“你何必一定要逼我呢,江湖是非,我实在不愿意管。”

这一声轻微的叹息自然没有逃过柳成风的耳朵“季大师,我知道你一定能算到我会来,我也知道你一定不会那么绝情的。”

术士季道“柳成风你这又是何必呢,我启动这个阵法就是想让你知难而退,你又何必为难我这个老头子呢。”

“京城毒王张最近两个月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没有人能找得到他,我想这个世界还有人知道在哪里找到他,这个人一定是你。”柳成风并不拐歪抹角。

“柳成风你怎么还不明白,他只所以躲起来,就是不想让人找到,一旦别人找到了他,他就是个死人了。”术士季不无感喟道。

“我确实还有重要的事情问他。这次你一定要帮我这个忙。”柳成风冲杨林一抱拳。

“也罢,离武福客栈三里外的张记杂货铺,柳成风,这次我还你一个人情,我们两清。”杨林的迷雾已经散去,没有人声也不见人影,柳成风一抱拳“谢了。”

柳成风自然没有料到一个快急的身影已经先他一步离开了这处杨树林。

柳成风回到客栈,也没有与胡怜香、苏眉儿和梅雨堂解释,直接道“我们去三里外的张记杂货铺。”这是他探明萧远行真正的事情的唯一线索了,柳成风不得不急,虽然他并不知道有人已经抢先一步。

梅雨堂和苏眉儿并没有多问,胡怜香又问开了“到杂货铺干什么,杂货铺又不是毒药铺,哪里能找到毒王张。”

柳成风没时间和他解释道“司徒凌风可以是佐佐木太郎,张记杂货铺也可能是毒王张。”

胡怜香恍然“也对。”

他们的轻功都不弱,三里的路程,他们半盏茶的功夫,可等他们到了张记杂货铺,这么好的天气,张记杂货铺却反锁着门,梅雨堂和柳成风相互看了一眼,都感觉到了不对,胡怜香却道“这老板,这么好的天气不开门做生意,难不成要等晚上做生意?”

苏眉儿道“这次你恐怕真说中了,也许他以后只能晚上做生意了,因为死人是做不了白天的生意的。”

柳成风和梅雨堂早撞开了杂货铺的门板,一股血腥味就扑鼻而来,一个人赫然躺在杂货铺柜台前,可身上并没有血流下来,柳成风忙飞身到了尸体旁,仔细看了看死尸的脸,冲梅雨堂点点头。胡怜香问道“他真是毒王张?”

柳成风点点头,他那失望之情,自然生在他的脸上,梅雨堂也来到尸体旁一起认真检查尸体,苏眉儿并不喜欢这种血腥味,所以还是留在杂货铺的外边。

两个人都看到了毒王张额头上的太阳印记,不过谁都没有说。

柳成风道“身上还有体温,说明他死的时间不长。”

梅雨堂揭开了毒王张的胸膛“好深厚的掌力,他的五脏六腑及胸部所有的筋骨全部被震碎。”柳成风和胡怜香看到毒王张的胸膛上一个清晰的掌印,嵌入毒手张肉里足足有一指深,胡怜香不禁倒吸一口冷气道“这么深的掌力我还是第一见到。”

柳成风并没有接话道“我们四处看看,有没有那种阴阳两界丸的毒药,杂货铺的面积并不大,还有一个里间,三个人认真找了起来,在里屋的柳成风喊道“你们来看。”

胡怜香和梅雨堂进了里屋后,一个分割成很多阁子的大柜子,密密麻麻的摆放着各种瓶子,每种格子的下部木板上也写着各种名字:一日醉、三步倒…然而写着阴阳两界丸的格子,却空空如野。

梅雨堂道“别人先我们一步,看来有人一直在盯着我们。”

胡怜香道“你们倒是不在意,这唯一的线索又断了。”

此时走入的苏眉儿道“这也不一定是坏事。”

梅雨堂道“至少有一点,欲盖弥彰。”

柳成风道“从现场来看,凶手一定很匆忙,他应该是在杨庄听到术士季透露出毒王张的信息后,先我一步赶来,至少说明他的轻功不弱;他使用这么凶残的武功就是想一掌毙命,想快速了断这里的一切,很怕我们赶上,说明凶手不仅一直盯着我们,还一定对我们很了解,至少了解我们的轻功。”

梅雨堂道“还有一点,他拿走了这种阴阳两界丸,就是不想让我们查出这种药丸是不是与热闹酒馆的秘密有关系,反而证明了此事与热闹酒馆事脱不了关系。”

苏眉儿道“这样反而给我们留下了更多的线索。”

胡怜香脑瓜子似乎也灵光起来“江湖上能与柳成风轻功相提并论的实在不多,又有这份内力的更加少,比如西昆仑的天脉道人、少林的空慧大师、峨眉的静慈师太、小孤山的孤雨庄主、还有南海的千叶散人、蓬莱阁的九玄仙子、还有武当的莫三道人…”

听到莫三道人柳成风和梅雨堂相互看了一眼,都没有说话,苏眉儿道“而此时在京师出现的就更少了,恐怕只有莫三道人一人而已。”

胡怜香似乎一怔,继而摇摇头道“这不可能,也许还有武林新秀,也或许京师还有其他人,也未可知,毕竟京师鱼龙混杂,也卧虎藏龙,就比如说柳成风你一大早去见的那个人。”一提到柳成风一大早去见的人,胡怜香似乎来了主意“柳成风我们也别在这里杵着,你再去问问他不就结了。”说着就要拉柳成风。

柳成风道“你先别那么急,我不能再去见他了,即使去了他也不一定会再见我,即使勉强见了,他也不一定会说,更何况我还不想再失去这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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