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星雨微张着嘴巴,从沙发上起来,一点一点的挪到了卧室门口。
要不要查看一下呢?
可万一他是变态的话怎么办?等自己打开了门,会保不住贞洁的!
但没犹豫多久,好奇心特别重的沫星雨还是壮着胆子打开了卧室的门。
屋里果然有人。
可面前的画面让沫星雨大惊失色。
一个男子倒在一片血泊中,眼睛紧闭着,皱着眉,很痛苦的样子。
沫星雨小声的喘气,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她有些反感的捂住了鼻子。
他的年龄似乎和沫星雨的差不多,白色的衬衫已经被血染得血迹斑斑,脸上也满是令人惊悚的鲜血。虽然看不清他的面貌,但他与生俱来的王者风范就象征着他的身份和地位。
沫星雨颤抖着碰了下他的身体,还好,还有热度。
她小心的让他平躺在地上,可他仍是昏迷不醒。她仔细的看着他衣服上被血浸透的地方。
他……他中枪了。
必须赶紧给他止血。
可是,这酒店里怎么会有止血的药呢?
沫星雨急忙跑到床头边,拨打了前台的电话。“您好,请好有什么可以帮到您吗?”电话的另一端传来前台小姐温柔的声音。
沫星雨望了眼身旁重伤的男子。
看他这个样子,似乎是被人追杀了,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不能请医生来。但自己不会取子弹,她目前能做的,只有先把血止住。
“请问可以帮忙买一些止血的药吗?还有各种急救用的药,都送到我的房间来,我付钱。”沫星雨有些焦急地说。
另一端忽然没了声音,停顿了几秒后,前台小姐问道:“难道您受伤了吗?”
“我预防万一的,你就帮我买一些吧,我会付钱的。”很少撒谎的她有些不耐烦了。
“好的,请您稍等。”前台小姐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沫星雨松了一口气,放下了电话。
她看着这个男人的脸,总觉得有些似曾相识。
很快,门外响起了门铃声,沫星雨急忙拿着钱跑去开门。
接待的人果然帮她买了止血药和各种急救的药物,并且好心的用篮子装了起来。
她接下后拿出一百元钞,递给他,挥挥手后说:“我还很忙,不用找了,给你当小费吧。”
说完,她赶紧关上门,将男人的衣服撕开,然后在伤口上洒上止血的药粉。
希望能止住那些血。
男人感受到了药物带来的疼痛,微微睁开了他漆黑冷漠的眸子。
沫星雨见他醒了,便蹲在了他的身边,准备询问他的名字。
“别碰我。”男人忽然伸手将沫星雨推开。
沫星雨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跌在了地上,她望着对方充满愤怒的眸子,脑子里突然一片空白,只有支支吾吾的说:“我……我帮你上药了,应该止……止住血了。我可以带你去医院,而且不会有很多人知道的。”
那个男人好象没听到似的,警惕的望着她,问道:“你是夜阑的人?”
“啊?我不认识啊!”沫星雨赶紧回答道。
姓夜吗?难道是夜家的人?
沫星雨见他脸色还是很苍白,便将身旁的篮子递给了他,说:“这里面还有一些药,你自己处理一下吧。我帮你倒水。”说罢,她便从地上起身,朝门外走去。
男子看了下自己胸膛上的药粉,血的确止住了。
他冷笑了下,不是夜阑的人……
事情变得有意思了。
“轰隆隆”
他的身后响起了直升机的声音。
他支撑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平静的望着身旁停在了半空中的直升机。
“哟,还没死啊。”直升机里的人披着一件黑色的斗篷,散发着一种君临天下的王者气质。他边戏嘲的说着边朝着阳台扔下了一把梯子。
男子冷漠地盯着那个人,用手捂着被子弹击中的地方,忍住身上的疼痛,从阳台的扶手上越了过去,一把抓住摇晃的梯子,“托你的福,还有一口气。”
“抓稳了。”说着,直升机便飞走了。
沫星雨望着眼前的景象,顿时目瞪口呆。
靠,这谁家的啊,直升机也能随便开?我不会还在做梦吧?那个男的不怕死啊!怎么碰到了这么奇怪的事情?况且他又刚刚好躺在了这儿,太巧了点吧。
沫星雨放下手中的杯子,仔细回忆着刚刚看到的直升机上的那个人。
他不是安逸陈吗?这种气势,肯定是他。难道那个重伤的人也是安家的?安逸陈不是独生子吗?回去还是问问他吧。
沫星雨烦恼的想着,收拾完地上的血迹后,便决定不再浪费自己的脑细胞。
她换了一间卧室,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准备睡去。
十分钟过去了……
半个小时过去了……
一个小时过去了……
“靠,不就是血吗?我又不是没见过。”沫星雨抓住一个枕头,紧紧的抱着它,不老实的从床头滚到床尾,接着又滚了回来。
而真正搅得她不安宁的是那个男人的眸子。那清冷复杂的眸子。
与另一个人的眸子奇迹般的吻合了……那个赐给她痛苦回忆的男人。
终于,折腾了一晚上,她总算有了睡意,趴在床上死死的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
“嘀”
房间的门被打开。
一个男人轻悄悄地走近卧室,望着床上睡得正香的沫星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