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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多想靠近你

不知道过了多久,乔言慢慢的放开我,然后微微一笑说道:“好啦,赶紧去睡觉吧。”

我这才反应了过来,尴尬的微微一笑,然后准备离开,突然想到了什么,回过头看着他,只见乔言一脸凝重的看着我,我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他忙疑惑的看着我,问道:“怎么了吗,楚辞?”

“哦?哦……没事啦,早点休息,晚安!”说完忙走出了房间。

其实,我只是想知道乔言现在过的好不好,他和唐一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可是,仔细想想,这些又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有什么立场去过问他们之间的事情。

第二天,吃过早餐,和乔言一起去上班的路上,坐在车里,乔言却突然问道:“楚辞和程轩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我忙惊讶的看着他,些许慌张的说道:“我们啊?哦,我们顺其自然就好,你和唐一小姐呢?不是早就订过婚了吗?”

“至少我们已经订过婚了,你们有点慢哦,是不是程轩不愿意现在结婚?”

“不是啦,其实他……我和他只是朋友。”

说完乔言惊讶的看了我一眼,终于,我还是说出了事实,我只是不想再利用程轩了,也不能再欺骗下去了,如今乔言和唐一的关系已经稳定下来了,那我的存在便无关紧要了。

“我一直以为你们在交往呢?哦,不对,难道是他跟你分手了?”

“不是啦,程轩对我来说就像是家人,我一直很珍惜我们之间的关系。”

“那我呢?分开的这些日子你就没有担心过我吗?”

“……”

“楚辞,如果有一天我真的累了,走不下去了,可不可以陪我走一段路?”

我疑惑的看着乔言突然严肃的脸,我大概能理解他的意思,可是我无法表露出自己的心迹,如果乔言知道我对他的情况了如指掌,心里一定很难过吧,他一直那样努力的去维持着他活的很好的表象,我就应该好好的配合才对。

“乔言,对不起……”

乔言一脸失望的看着我,然后苦笑着看着前方说道:“原来楚辞真的不爱我,好吧,我知道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对不起这些日子我没能陪在你身边,我一直都忽略了你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这个事实,我知道了,我会陪着你走很长很长的路,因为我们是朋友啊,对了,作为好朋友,希望你可以幸福,唐一小姐是个好女孩,好好对人家。”

说完,我不自觉的觉得自己很虚伪,可是面对乔言我什么都做不到,我只是想以好朋友的身份留在他身边,好好的照顾他,至少,我可以时常见到他,尽管我知道,我们的过去已经注定我们成不了好朋友了,可我还是心存侥幸。

我和乔言都在努力维持着好朋友的关系,我们时常一起吃饭,尽管很多次我都尽力回避了,尽管我知道这样可能会伤害到其他人,可是我终究无法面对乔言失望的眼神,一直到唐一找到我。

来到公司的顶楼,两个人并肩坐在长形椅上,天气渐冷,手里的咖啡,暖暖的,唐一微微一笑,然后看着天空说道:“其实,这一年多的时间,我一直欠楚辞一句谢谢,谢谢一年前你为我做的所有事情,如果不是你的离开,乔言估计到现在还不愿意正眼看我一眼呢。”

我微微一笑,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楚辞,你后悔过吗?”

“后悔?这一年多的时间,我都在很努力的生活着,其实根本没有时间去想后不后悔的事情,看着你和乔言现在过得这么好,我不后悔。”

“其实我知道楚辞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只是因为我们爱上同一个男人而已,不然我们一定会成为很好的朋友的。”

“唐一小姐,我知道你要说些什么,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给你和乔言带来困扰的。”

“谢谢!”说完唐一欣慰的微微一笑。

然而我这难受的感觉又是什么呢?

第二天,正好有个出差,我便跟着去了,乔言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很是惊讶,他天生敏感的心理,一下子就猜到了我在躲着他的事实,我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挂掉了电话,我想放空自己,什么都不想再去想,可是,不可否认,我好想他,明明我们已经分开那么久,明明他现在已经是别人的乔言,可是我还是犯了不该犯的错,想了不该去想、不能去想的人,我忍不住的去爱着他,我讨厌这种溢出来的感觉。

出差的那几天,很忙碌,每天都是配合同事采访、撰稿,回到酒店已是疲惫不堪,除了睡觉好像也没有更多的时间去想其他的事情,表面的平静永远不如内心的安定,只是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可以做到放手,因为看到乔言给我发的信息我还是会动摇,他的电话我还是没有勇气去接,偶尔简短的回几个字,也已是我的极限。

出差回来的第二天,便接到梓橙的电话,原来梓橙就要去见杨鑫的家人了,想让我陪她逛一下商场,挑选一下礼物,第一次看着梓橙如此上心的样子,我欣慰的笑了笑。

买的差不多了,我们便在一家茶餐厅坐下,点好了餐,看着梓橙身边放着小包大包的礼品袋,我不禁笑了笑。

“楚辞,你笑什么,我这样是不是看起来挺新鲜的?”

“对啊,唉……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我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那时候真的太青涩了。”

“你的意思是岁月不饶人,我们现在都老了吗?”

“不,女大十八变,你是越来越美了。”

“楚辞,我就喜欢你这么有眼光的女生,对了,忘了问你了,你和程轩最近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了?我和程轩只是好朋友好吗,别瞎想。”

“那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程轩对你那么好,如果只是朋友的话,怎么可能做到如此地步。”

“好了啦,不要八卦啦,赶紧和杨鑫把婚事定下来,我想喝喜酒冲冲喜呢!”

“好吧,我努力!”

说完,我们不禁笑了起来。

意料之中的事情,梓橙的见面特别顺利,我知道梓橙这么完美的女孩子,很难有谁会不喜欢她吧,这半年来,为了杨鑫她学会了做饭,学会了照顾人,这种自愿成为一个小女人的样子实在是讨人喜欢。

和梓橙分开之后,一个人静静的走在回家的路上,爸妈出去旅行了,哥哥留在医院加班,反正回到家也只是我一个人,坐在小区的秋千上,看着朦胧的灯光下来来往往散步的人群,还有不远处跳着广场舞的大妈大姐们,第一次发现原来小区里竟如此热闹,自从进了杂志社我就很少有这样闲暇的时间了,正想着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慌忙从包里拿出手机,然后看了一下来电显示,是乔言!不知道犹豫了多久,然后慢慢的接通电话,只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乔言的声音,立刻我的心跟着颤抖了一下。

“楚辞,最近还好吗?很忙吗?出差回来了吗?”

一连串的问题,让我来不及反应,愣了十几秒之后,忙说道:“哦,昨天已经回来了,我很好,只是有点忙。”

“哦,这样啊,无论多忙,好好照顾自己,明天周末,我们见一面好吗?”

再一次陷入犹豫之中。

“怎么,你有约了?”

“没有啦,那好吧,明天哪里见?”

“明天我去接你,到时候带你去一个地方。”

我诧异的愣了一下,不再多问什么,只是说道:“好,那明天见。”

看着渐渐变的灰暗的手机屏幕,心里难受极了,终究我还是无法拒绝乔言。

第二天一大早乔言便来接我了,来到海边的房子里,这是时隔好久我回到这里了,想着之前和乔言一直憧憬着终有一天我们要搬过来住的梦想,当梦想只是一个梦的时候,很伤感。乔言把早早准备好的食物拿了出来,原来他早已准备好了一切。

“楚辞,我们去海边走走吧。”把东西放在冰箱里,乔言说道。

我微笑点头。

来到海边,吹着海风,有点冷,乔言忙脱下自己的开衫给我披上,我慌忙说道:“谢谢!”衣服上残留着乔言的气味和温度,真的很舒服。

乔言微微一笑,然后说道:“楚辞好久没有来这里了吧?”

我尴尬的微微一笑,自从和乔言分开之后,有关他的所有地方,我几乎都没有去过,因为我很了解自己的个性,如果我不学会抽离,就会越陷越深。

“我倒是经常过来,尤其是……很想很想你的时候。”

我忙惊诧的看着乔言,只见乔言微微一笑,说道:“怎么不相信吗?”

我忙低下头,不知所措,然后坐在休息椅上,忙转移话题说道:“对了,唐一小姐怎么样,她还好吧?”

乔言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也坐了下来,脸色突然变的阴沉起来,然后说道:“今天我们可不可以不要谈别人,只谈我们两个人怎么样?”

“我们?哦?你最近工作忙吗,身体好吗?”

“嗯,都还好,你不是看着吗,我一切都好,只是偶尔会跟自己过不去,知道吗,我最近一直在想为什么你要离开我,既然不是因为程轩,那问题肯定出在我的身上,老实说,楚辞,是不是我活的太沉重,你不喜欢,所以……”

“当然不是,乔言很好,是我的原因,所以……我很抱歉,对不起!”

“楚辞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我一下子愣住了,看着乔言急切的样子,我不知所措,他现在已经有唐一小姐了,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果然……还是不行,对吗?”过了一会乔言忙故作微笑的接着说道。

我抱歉的说道:“对不起。”

“对不起?算了,今天我们就不要说这些了,饿了吧?我做饭给你吃怎么样?”

我缓过神,然后不自然的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果然,乔言准备得很充分,他做的菜都是我最喜欢的菜,坐在餐桌边看着满满的一桌菜,我忙说道:“就我们两个人吃会不会太多了一点?”

“没关系,我只是怕以后没有机会做给你吃,就做了多一点,放心,量很少的。”

听着乔言这么说话,我的心揪了一下,很难受。可是我仍然故作微笑的说道:“我来尝一下……哇,乔言,你现在真的可以开店了,真的太好吃了。”

乔言不禁微微一笑,然后兴奋的说道:“是吗?你喜欢就好,多吃一点。”

可能太饿了,我便放开了去吃,不得不承认乔言在做饭这一方面真的很有天赋,是真的特别好吃的那种。

吃过饭,在海边散了散步,便又回到了别墅,透过落地窗看着外面在海边散步的情侣、一家三口、还有朋友两三,不禁微微一笑,原来大家都过的很幸福……

“看什么呢?”乔言走到我身后,当我回过头,只听见手机咔嚓一声。

“乔言,你在干嘛?”

“没什么,只是想留个纪念,你在看什么呢?”

“没什么啦,只是这么看着外面的人,突然觉得好幸福。”

“是吗?唉……好羡慕他们。”

我疑惑的看着乔言突然变的凝重的脸。只见乔言忙看着我转而微微一笑。然后接着说道:“没有想到,我们还有机会一起来看海。”

我不禁有点心酸,然后微微一笑,不再说什么了。

“楚辞,你说我们还有没有机会重新在一起?”

我忙惊讶的看着乔言,看着他急切地等待答案的样子,我愣了几秒之后,忙避开他的眼睛,慌张的说道:“乔言,不要再开玩笑了,一点都不好笑,别忘了,你已经有唐一小姐了,我们现在是朋友啊。”

“可是,我没办法把你当作朋友,我们曾经那么相爱,我们甚至快要结婚了,你让我如何能不动声色的再把你当做朋友,我做不到!”

“你必须做到!”

我刚说完,乔言忙惊讶的看着我,我不知所措的接着说道:“不好意思,有点晚了,我们该回去了。”说完我忙欲逃开。

可是,当乔言紧紧的后面抱住我的时候,我突然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天知道,这个温暖的拥抱,我已经期待了多久,我曾经发疯似的想念的人,他现在就实实在在的站在我身边,我们之间连毫厘的距离都不存在,属于他的味道如花香般扑鼻而来,我沦陷了,我无力抗拒。

“楚辞,你知道我有多么努力去忘记你吗,可是我就是忘不掉!我到底该怎么做,你才能只看着我,只想到我?”

听着乔言撕心裂肺的说着每句话,我的眼睛却渐渐的模糊了,其实岂止是乔言如此,刚离开乔言的前一个月,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熬过来的,我经常一个人在梦里哭醒,我从来不知道有一天我会如此深爱着一个人,可是我又很庆幸,还好那个人是乔言,乔言真的是一个特别特别值得被爱的人,他善良的帮了很多人,却又不留名的行为,就像是天使,可是,我却伤害了如此美好的他,有时候我会怀疑自己做的是对还是错,只是我觉得值得。

“乔言,对不起,真的……真的很对不起,我们不能那么自私,你这样唐一小姐一定很伤心。”说完,我忙挣开了乔言,然后回过头看着他……他流泪了……我惊讶的看着他,慌张又好心疼。

“乔言,不要这样,知道吗,其实……能做你的朋友我已经觉得很幸福了。”说着故作微笑的看着他。

乔言也微微一笑,眼角的泪水一下子流了下来,然后说道:“好吧,我们回去吧。”说完不看我便走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我的眼泪一下子落了下来,对不起,乔言,我又何尝不想留在你的身边,可是我不能……我真的真的好爱你。

回去的路上,我们一言不发,直到回到我家,乔言帮我解下安全带,简单的说了一句:“再见”便开车离开了。

回到家里,爸妈看着我疲惫的脸色,刚想问些什么,我忙说道:“爸妈,我最近有点累,先休息了。”

“哦?!哦,好的。”爸妈忙异口同声的说道。

关上房门的一瞬间,一下子便瘫坐在门口,倚在门上,眼泪止不住的流淌着,乔言痛苦的表情一直浮现在我的脑海里,为什么看见他痛苦,我的心会如此痛,老天爷为什么要如此折磨我们,既然我和乔言从一开始就不可能,为什么还要让我们相遇,如果我们从未相识,现在也不会如此痛彻心扉,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来到杂志社,看到报刊上的新闻,我才理解乔言和爸妈昨天的反应,原来乔言和唐一小姐的婚期已经定了下来,下个月二号,也就是说,还有不到两周的时间,我和乔言这个人就真的一点关系也没有了,明明是你先放开了手,现在是你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的时候了,记得,楚辞是你又一次的推开了乔言。

那些天,程轩、梓橙还有杨鑫害怕我会胡思乱想,一直有意识无意识的陪在我的身边,只是他们不知道,我不会想不开的,因为只要乔言还在这个世上,我定会好好的活着,我舍不得他存在的这个世界。

只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报应会降落在乔言身上,这是我最不能接受的结果,那是将要和唐一小姐结婚的倒数第二晚,乔言因为失眠服下了大量的安眠药,却一觉未醒,看着乔言被推进急救室的时候,那种天塌下来的感觉,一下子让我清醒了过来,可是为什么那么多美好的回忆,我能想到的只有自己对乔言无情的样子,如果乔言再也醒不过来,我该怎么办,我又如何活下去?叔叔阿姨又该如果生活下去。还有唐一小姐……只有这个时候,站在手术室外面,每个人都向着乔言的时候,好像都站在了统一战线,我不止一次的告诉自己,祈祷上帝,只要乔言醒来,我这辈子再也不会放开他了,就算是凌驾在道德之上,又如何?我真的不能失去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看着手术室的灯暗了下来,然后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一副凝重的表情,大家焦急的等待着宣判。

“医生,我儿子到底怎么样了?”

“我儿子一定没事的,对不对?”

看着叔叔阿姨痛苦的样子,我才知道这些年真的是自己做错了,而且错的一塌糊涂。

还好,手术很成功,乔言在重症监护室里呆了两天之后,便被挪到了普通病房,只是他依然睡着着。

接叔叔阿姨的岗,把带过来的花束插在花瓶里,然后坐在乔言的病床边,乔言真的瘦了很多,憔悴了很多,胡渣也渐渐的长了出来,我忙拿出自己刚买的剃须刀,帮他刮胡须,一边刮着,一边说道:“乔言,知道吗,其实,以前我就梦想着有一天我一定帮你刮胡须,帮你打领带,上班时把你送出门,然后kissgoodbye,为你做这些的时候我一定特别特别幸福吧,所以,你要赶紧醒过来,只要你醒过来,我会一件件的去为你做,我已经迫不及待了,所以说,你要加油,知道吗,还有你真的很坏,你知道吗,以后绝对不能再这么吓我了,不然,我真的不理你了……”

……

“楚辞小姐……”

帮乔言刮好胡须,刚把剃须刀收好,唐一小姐突然出现在我的身后,这是乔言手术后,唐一第一次过来,还记得那天她吓得煞白的脸,还好那天她及时发现了乔言,不然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唐一小姐,你过来了?”

“嗯,乔言这两天怎么样了?”她看起来温和平静了很多。

“哦,医生说没事啦,他只是太累了,需要睡眠。”

“嗯,那就好,对了,楚辞小姐等下有空吗,我们一起下去喝杯咖啡,怎么样?”

我疑惑的看着唐一,只见她微微一笑,如此温和的表情,是我从来没有看到过的。

“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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