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儿清
鼓儿鸣
小楼窗儿明
铜镜无邪
映妆容
巧家谁来迎
……
一曲唱罢，苏小调和小月月鞠躬下台。
台下观众也是难得听到这么新潮的词曲，往常听到的都是流传下来的词曲，乡亲们也是很给面子的爆发出阵阵掌声。
苏小调和小月月下了台，一起坐到刚才那张桌子边上。苏小调并没有什么后来者的尴尬，在座的也都是些熟人，除了文老先生、何老板还有红袖。
一桌人又听了几首戏曲，待月至中天，袖红坊的夜戏也正式宣布结束。场间观众也都散去，只剩下苏小调他们这一桌人，何老板和小月月也起身告辞。
等到只剩下苏小调，文老先生和红袖时，老先生开口道，“今日你在那莲田里做的很好，比我想的要好很多。”
苏小调对今日在莲田里发生的事，还没有弄明白，现在听到老先生夸奖他，就更不明白了。
红袖看苏小调的样子，猜出了几分，说道“恐怕小调调还没有明白自己今日的经历意味着什么吧！”
老先生哈哈一笑，没有说话。
一直在云里雾里绕来绕去的苏小调，忍不住说道“我今日在莲田里就做了个比较奇怪的梦，又有什么好称赞的了。”
“既然是奇怪，那你说说奇怪在什么地方？”
苏小调挠了挠头，有点含糊的说道“我忘了。”
这话一说，红袖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就连平日里不怎么爱笑的老先生，也是微笑着摇了摇头。
“忘了就忘了吧！以后还会在想起来的！”
“梦还能在想起来？”苏小调有点疑问。
“那个可不是梦！如果做梦能这么轻松的进入到感知境界，那得羡慕死多少人？”
“感知境界？什么意思？我现在是进入修行界了？怎么没感觉呢。”
“变换都是慢慢发生的，而且你没有什么引导，没有发现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那我以后应该怎么继续修行？”
“自学”，文老先生不客气的说道。
这话弄的苏小调一窒，心想道“要是能自学这么简单，岂不是每个人都能修行了？”
“你是不是觉得，修行也是要靠人来教的？”
苏小调没有细想，脱口而出“当然了，难道会修行的都是那天才不成。”
“其实能修行的本来就是一种天分，这个东西可不是只靠勤奋努力就能解决的，所以，老先生让你自学也不是没有道理。”这话是红袖说的，因为她不想让小调调误会了老先生。
“而且大多数自学的修道者，往往都能走出一条前人没有走出来的道路。”
苏小调很明显不信这话接着说道，“那你们两个也是自学的？现在又自我感悟出了什么来？”
苏小调的这个问题倒是难住了红袖，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虽然她也是自我感知之后，自行修行，但是因为涉世太深也或者是自己的天分有限，现在自己所到的境界也没有什么好特别引以为豪的，至于文老先生看他的样子，似是不准备说什么，红袖只好沉默了下去。
两个人这一沉默，倒是让苏小调着急了，“亏我平时觉得红袖姐你对我很不错，没想到你也骗我，我差点就信了！哎，孤儿有什么好的，娘舅不疼，姥姥不爱的。”
“调调，我确实没有骗你，你和我不一样，我的自我感知没有你的时间长，也没有你的自如……”
“红袖姐，我是开玩笑的。现在整个三川镇还真正对我好的也就剩你一个了，我相信你的话。”
“你这个臭小子……”
“喂，老头……呃……不是，老先生我打算这几天就离开了，既然没办法对我进行修行上的指导，那您看看有什么要送我的东西没有？”
老先生有点为难的说道，“呃，没有。”
“不是吧，这个可以有的。”
“哈哈，这个还真没有。不过，我有句话送你。”
“在私塾里，您送给我们很多话了。”
“不知礼，无以立也。”
“喂，这不是最后一堂课，你教我们的麽？”
“你记得就好，以后也要记得！”
“喂，老头，你也太不够意思了，送的一句话，也是之前就教过的。白浪费我这些年来，在茶馆帮你端茶倒水了。”
“你个臭小子，茶馆收的茶钱最后不是都进了你的口袋？”
“那是我自己辛苦赚来的，再说了每天的茶钱我都有留给你一半的。”
“你们两个现在才来算这个，是不是有点晚了？”红袖看着这一老一少在一本正经的讨论着过往这些年茶馆的茶钱都是怎么分的，开口打断了他们。
其实，这是他们两个人平时难得的吵嘴时间，虽然一老一少，但平日里都没什么可以好好说话的人，就算是平日上课也是没有这种开玩笑的机会。只是随着这几年来，就算是平时这种开玩笑的机会也是慢慢变少。所以两个人才会在红袖面前这么旁若无人的玩笑几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