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刚过去没有两周,半期考试就来到了我们面前。作为重点班,老吴当然是对这次考试给予了高度重视,全班上下都在他的指导之下开展工作,“以取得高分为中心,以拿到名次为重点,全面做好各方面复习工作。”程平乐就是这样对我们说的。
“说得好,他就是每次都神经兮兮的。虽然说认真面对是不错,但总觉得他有点太小题大作了,不过就是一次半期,至于把全班留下训话一小时吗?”走在路上,李书明也附和着程平乐。在这林**上我们一行人也算偶遇,大家都在抨击着老吴和半期考试,只有一个一直沉默的人例外。我一直就注意到了李书莹,她什么话都不说,而且看上去很疲倦的样子,可能现在放一张床在她面前她就会躺上去睡呢。最近和她发短信或者平时聊天的时候她也有这种精神不足的迹象。
“你妹妹最近生病了吗?一直都没有精神的样子。”我前天发短信问李书明的时候,得到的回复仅仅是:“没有啊,一直都挺好的。”
“这样也能叫做‘挺好’吗?”我压制住心中的疑问,毕竟每个人都有心事,用不记得是托尔斯泰还是高尔基的话来说:每个人心中都有只能被自己理解的东西。
“不参加考试会怎样啊?”正当我想着的时候,一直沉默的李书莹就开口了,却问了一个相当奇怪的问题。
“当然是零分啊,这还用问?”我刚说完,程平乐就补充了一句:“外加至少一顿的‘义务教育’。”
“是吗?”这是个问句,但是我觉得她对答案没有任何兴趣,又继续心不在焉起来。我轻轻拉了一下身旁的李书明,用手悄悄指了指隔着他的妹妹;看向他,也是一副不理解的样子。
“连自己的妹妹有什么不妥都不知道,还真是‘称职’的哥哥啊。”我暗想。不过没多久,就把这事忘掉了。至少在半期考试的这几天我压根没有记起过。
说到半期考试,真让我气不打一处来:老吴拼命让我们复习,危言耸听说这次考试多么多么困难多么多么可怕,然而当我做完所有考卷后却开始怀疑到底考试有没有开始,这些试卷是练习题还是什么?如此简单?还是班长的一句话打消了我的疑虑。
“其实这次考试我真的不想拿高分,是题目逼我的。”
谁都知道班长是在开玩笑,她平时可不是一个自大的人。她考试结束的当天就给我说:“如果是教辅上面那些题目的话我也不敢保证能做出来多少,不过要是每次考试都和这个半期一样,我想没有什么人会觉得高考有什么了不起吧。”也正是这样,我在回到家之后能够轻轻松松地对询问状况的妈妈说:“完全没有问题。”
若用杨旭的话来总结这次考试,恐怕真是对老吴的一种讽刺:“这次考试有什么好说的?我可不像某些人一样丁点儿大的事情咋呼半天。”
的确没什么好说的,需要在意的得从考试成绩下来那天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