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澈溪走到墙角看见一个男人坐在墙角,膝盖,手臂,一片血肉模糊,身上还有许多刮伤,剑伤,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翻上墙的。
刚才陆澈溪一直在观察他的伤势,没有注意他的脸,一抬头看见一双及其漂亮的丹凤眼看着她,绝色的容貌哪怕是血迹还有尘土有没有办法埋没,哪怕身处如此境地,如此狼狈,却也是风华绝代,不容人忽视。
见陆澈溪一直在看他,男子反倒是一点也不紧张,反而轻笑出声:“怎么,是看本王太美了,把持不住了吗?”陆澈溪翻了一个白眼,把手伸给他,“呐,快点起来,身上脏死了,别把我的地给坐脏了。”
被嫌弃的男子面色一冷,甩开她的手,挣扎着站了起来,道:“不用你管,本王自己会走。”然后踉踉跄跄的走开,显然是准备再翻一次墙。
“别逞强了,把手给我。”陆澈溪看着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男子,不由得觉得好笑,也不管他答不答应,直接扯过他的手把他扶到椅子旁让他坐着,道:“你坐着,我去给你收拾一间房出来。你饿了,就先把我的鱼吃了,等会给你做吃的。”
陆澈溪说完就起身离开,把他一个人留在火堆旁边,男子听后,默默转移了视线,不想吃那条鱼,但是肚子不争气的饿了,终究还是取下吃了起来。
陆澈溪打了盆井水,麻利的把房间收拾好,然后看见吃完鱼的男子坐在火堆旁傲娇的小样,不由得一笑,把他扶起,见男子走的太慢,便一个公主抱把他抱回了房间,她怀里男子的脸已经黑的不是一般二般的了。
陆澈溪把他扔到床上,无视男子黑掉的脸,把他的上衣直接扒了,一直拖到了腰那里,男子一把抓住她的手,“你要干嘛!”
陆澈溪拿着沾了碘伏的棉签,没好气的说:“消毒啊。”
然后拿着碘伏给他把上身的伤口消了毒,又拿出消炎药膏上了药,然后拿出绷带绑了几圈,便又开始扒他下面的裤子,男子好像真的生气了,低声喝道:“放肆,你……”
陆澈溪没等他说完拿个胶布把他嘴一粘,继续扒,在医生眼里,救死扶伤是不分男女的。所以当男子身上一件可以遮羞的衣物也没有时,脸上终于有了红晕,他干脆把眼睛一闭,无视在他下身疗伤的女人。
陆澈溪终于替男子处理好伤口以后,打了盆水,拿着布把男子的脸擦洗干净然后看他身上的药差不多干了,便把他脱下的脏衣服全部抱走,然后拿了一床被子替他盖好,吹了蜡烛,关上门,去火堆旁吃了蛇,然后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房间,内心不禁感叹,哎,这具身体看来还需要多多加强锻炼,不然以后有个什么突发情况不得累死啊。
抱着这个想法,陆澈溪很快就坠入了沉沉的睡眠。
翌日清晨,陆澈溪从床上弹起来,精神抖擞的伸了一个懒腰,然后打了盆井水洗漱,然后围着院子跑了起来。跑了二十圈,陆澈溪又拉了下身,然后去了小树林,想看看自己的“陷阱”有没有捕捉到猎物。
陆澈溪来到湖边,一眼看见自己的笼子装满了青虾,那个蛇头,早就被吃完了。
陆澈溪挽起来裤腿,徒手捉了两条鱼,拿芦苇穿好,提着往回走。
一回到院子,陆澈溪就去看那个男子,男子看见她手上的虾和鱼,眉头一皱,道:“我要喝粥。”,听起来竟然好像还有几分撒娇的意思在里面,陆澈溪头疼的看着傲娇的撇过头的男子,无奈道:“好,你等下。”然后出门,直奔陆府。
到了陆府,陆澈溪神不知鬼不觉的溜进厨房,扛起一麻袋米就往外跑,所幸没有碰见什么人,不然就不好脱身了。
好不容易跑到小院,陆澈溪累的半死不活,熬着粥时突然想起来她为什么要对这个男子这么好啊,无亲无故的?
抱着这个奇怪的念头,陆澈溪默默熬好虾粥,端去给男子喝。
“你喂我。”正在思考事情的陆澈溪没有和他计较那么多,一勺滚烫的虾粥直接塞进了男子嘴里,男子瞬间脸涨的通红,好不容易咽下去,然后怒吼一声:“你想烫死我啊!”
陆澈溪被他吼的手一抖,一勺虾粥直接淋在男子衣服上,然后两人突然就安静了。
“你给我出去!”男子下了逐客令,脸色难看的不是一般二般了。
陆澈溪乖巧的转过身疾步朝外走,却听见背后的声音道:“把粥留下,然后你可以走了。”
陆澈溪闻言,赶紧扔了虾粥,跑了出去。男子手疾眼快的接住碗,淡定的喝起来,仿佛他什么也没有干的模样,淡定的不像话。陆澈溪却有点懵逼,自己怎么这么怂了,居然逃跑,真是有点,有点丢脸。
不过不管丟不丢脸,陆澈溪是饿了,于是直接拿起煮粥的锅吃了起来,陆澈溪瞟了眼还在挣扎吐泡泡的鱼,突然灵光一闪,她干嘛不找个地方养点鱼在里面?这样就不用每天出去捉鱼了!她真是太机智了!
于是乎,陆澈溪又开始忙碌了起来,她洗干净了一个缸,从井里打了一桶桶水倒进缸里,直到把缸装满,才把木桶放下,伸伸胳膊,踢踢腿,然后咕噜咕噜喝了一碗水。
陆澈溪背上一个大鱼篓子,磨拳擦掌,接下来,她就要大干一场了!颤抖吧,可怜的鱼儿们,我陆澈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