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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二娃子误读红花鱼 王卣福夜寻跑山鸡

话说王保长王卣福走路不栽根,就叫潘德高去告诉二娃子。

潘德高虽然骂李幺妹“输了该鸡公遭”,但是完全是发泄对李幺妹的怨气,并不存在是为输赢,因此也就不存在对王保长有记恨。

他们挨邻接舍的住着,互相帮个忙是常有的事,哪有拒绝的道理?于是,潘德高满口答应就去天贵饭店找二娃子。

潘德高出去不远就遇上了三娃子。三娃子在给二娃子的饭店挑水。潘德高偷懒,就把王保长的话说给三娃子听后,叫三娃子转告二娃子,自己就又回到了茶馆里。

三娃子是个傻瓜蛋,智力低下,潘德高的话记不全,表达也不完整。所以,在告诉二娃子的时候就一边想、一边说,想到哪样说哪样。说:“潘哥儿说,王保长,蒋县长,要来米西米西红花鱼……还有,还有,还有喊你给他准备齐全点……还有,里里外外搞干净,包房(包间)给他留到起……还有……还有……”

他想了好一阵,“还有没得了!”原来,他想不起了。

二娃子知道这傻弟弟从来不撒谎,又有根有据是妹夫潘德高叫他转告的,一下就高兴起来。王保长是地头蛇,蒋县长是肥头儿,他两个来“米西红花鱼”一定能好好的赚一把。于是,二娃子就按照“准备齐全”和“里里外外搞干净”忙活起来。整整忙活了一下午才基本上是“齐全了”和“里里外外都干了”。

王保长王卣福与蒋县长蒋卫元在楼上喝茶。因为渴就喝得多,喝得多就尿也多,几趟厕所一跑,就像乡长活甩甩说的那样,酒就变成了茅坑里的尿。因此,王保长的酒就全醒了。

酒醒了,太阳也下了山,时候也差不多了,王保长与蒋县长就下楼跟潘德高和李幺妹打了招呼之后,就去天贵饭店吃红花鱼。

二娃子已经等在门口,见王保长与蒋县长来了,包间是留着的,就把他们往包间里带。落坐后,王保长把潘德高给他那张盖有三个红印的白纸片递给二娃子。

二娃子一边接纸片一边说:“你们二位来了,不要这个,照样按最高的标准打折扣。”说着放进了衣兜里。

说话间,先遣的下酒菜就上了桌。

王保长问蒋县长,喝什么酒?蒋县长回答说,说客听主安排。二娃子为了他做生意,一口接过去,说:“我给你们推荐本店的一种特色专供酒,叫‘秋风劲’。这酒是老中医水文正水医生在一个秘籍配方的基础上,又经过精心调整配制出来的一种保健酒。喝过的人都说不但口感好,而且效果好。老少皆宜,特别适合于中老年人。回头客基本上都是喝这酒,来一瓶试试怎么样?”

王保长被说动了,就说:“真有那么好?拿一瓶来试试!”

又摆出他那保长的架子说:“二娃子,今天你要看是啥客人哈!如果假打,别想给钱是一说,后果你自己晓得哦!”

二娃子拿来一瓶“秋风劲”,是泡好了分装再装进瓶里的。他拧开瓶盖给蒋县长和王保长各斟满一杯后笑容满面的说:“如果口感不好,保健效果不好,我李天贵今天不收钱,好不好?

“我厨房里面还有一点事,我得去看看。你们二位先慢慢的喝到,我一会来了再点鱼,好不好?失陪!失陪!”

说完,一边点头一边走,离开了包间。

厨房专门有主厨,也有下手,哪要二娃子看什么?原来,他是在说推口话。真正的目的是要让王保长和蒋县长先喝酒。

为啥要让客人先喝酒?这就要从那酒与二娃子说起。

那酒最初是水医生根据一个“古验方”为自己泡制的保健酒。但因验方久远残破,有两味药的分量处被破掉了。水医生认为既然是“保健”,多肯定比少好,就想当然的往重里加。

然而,中药最讲平衡,这两味药的分量一加,整个药的平衡就打破了。人在高处失去了平衡会四脚朝天倒栽葱。这中药药失去了平衡,药性就变了,喝了它,又会不会有什么东西会朝天?又倒栽葱不栽葱?水医全然不知道。

这药酒的服法是每天晚上的睡前喝。

水医生人过中年,保健心切,刚一泡好就开始喝。然而没想到,喝了之后睡下去,不多久,体内慢慢的就发热。这热越发越热,越热越发,人就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睡不着就强制睡,就数羊,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不知数了多少只,迷迷糊糊中不知怎么的,居然莫名其妙的“冲动”了起来……

水医生开始以为是偶然。结果每天晚上喝了都如此,这就不是偶然了,就是那酒的作用了。这种事哪会藏得住?慢慢的一传十,十传百,没多久就外面就有人知道了,其中就有二娃子。

二娃子的饭店里在搞三陪,男嘉宾(在二娃子的授意下,天贵饭店对嫖客的雅称)给了钱都想又加倍的捞回来,最需要的就是这种酒。二娃子听到这个消息后,正求之不得。但是不大相信,就去找水医生买了一些回来推荐给那些男嘉宾试一试。

结果一试,果然好。如此一来,二娃子就叫水医生给他大量的配药,他买回来后大量的泡制,然后在饭店里大量的销售。

卖相这么好却没个名,二娃子就根据酒的功效给它取了一个名叫“壮阳酒”。不料这三个字贴在瓶子上,那些女嘉宾(天贵饭店对***的雅称)一看就说,要不得要不得,让人看到都害怕。

男嘉宾也说要不得要不得,大明其白的摆起,别人都看着,让人想喝都不好意思喝。这事不能太直白,要含蓄些才行。

二娃子觉得有理,想了很久,最后给取了一个名字叫“秋风劲”,意思是人生进入“秋天”了,喝了这个就酒,“秋风”也强劲。

但是,秋风劲虽然效果好,但是毕竟是中药,来得慢,二娃子就作意的先上酒和下酒菜,让男嘉宾先喝着。喝一阵,他估计时间可以了,就再点鱼。这样,红花鱼端上桌,女嘉宾陪着吃、陪着喝的时候,药劲和酒劲就慢慢的上来了。

等到鱼吃完,酒喝完,药劲也发着上来了。药劲壮阳,酒劲壮胆,两样加在一起,事情就没有不成的。

蒋县长哪里知道他这些?因为中午陈参议长的原因没喝到酒,蒋县长早就想喝酒了,于是二娃子一转身,他端起面前的酒杯与王保长哐啷一碰,咕噜一下就干了。

二娃子在酒里面加了不少冰糖,酒的口感很不错;主厨是专门在外面请的,手艺不错,凉菜的味道也很好。蒋县长与王保长就你一杯、我一杯,一杯接着一杯的喝起来。

两人喝了一阵,二娃子觉得差不多了,就去到包间门口:“二位,‘点鱼’了,要‘几斤重的鱼’?”

王保长见先遣上来的下酒菜菜已经不少,红花鱼的汤又很好喝,一再人喝一碗,这样,再来个两斤左右的鱼就可以了。就回答说:

“来个两斤左右的就行了。”

二娃子准备的***们都在隔壁的房间里等着的。一听“来个两斤左右的”,恰好二十岁左的有一个,十九岁;二十岁右的也有一个,二十一岁,就两个都要去,就争执起来。

一个有四十多岁的女嘉宾是个老三陪,就说:“真是两个瓜女子!两斤左右的都行么,你们一个是两斤左、一斤九两;一个是两斤右、二斤一两,他那里正好两个人,是叫你们两个都去噻!还争啥呢?”

老三陪说这话的真正目的是为自己。不把把年轻的打发走,自己这老的就没机会。于是,叫她两个一起去。

两个“两斤左右”全然不知她这个,但是,谁都不放弃,就把老三陪的话正着听,就借着这句话四目一对,一点头,“走!”噔噔噔噔就往包间里走。

二娃子先就告诉了她们是陪侍一个大官。她们认识王保长,他不是大官。另一个肯定就是了,于是,二人进了包间后就直接跟蒋县长打招呼,同时就斟满酒向蒋县长敬酒,把主人王保长凉在一边不理睬。

王保长看他们直奔蒋县长,以为是遇上了蒋县长的什么人。遇都遇上了,不请吃饭怎么行?这下四个人吃了,还是两斤左右哪里够?于是,王保长就一边招呼她们两人坐,一边叫二娃子改重量,说:

“再加点,来个三斤多的吧!”

话音刚落,隔壁里一个三十多岁的***就一扭一摆的往包间里走。进了包间,又是直奔蒋县长,直接跟蒋县长打招呼,然后向蒋县长敬酒。

偏翘翘搞成正轮子,王保长继续被凉着。

王保长又以为是蒋县长的什么人,又得请,这三斤多鱼就又不够了,又得加。于是,王保长又一边招呼“三斤多”的坐,一边又叫二娃子增加鱼。但是,王保长开始产生了怀疑,他怀疑这些是不是蒋县长的旧相好和新相好,他故意把她们喊来的?名义上是他请客,实质上是我买单?

如果是这样,就很可能还有,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就说:“二娃子,再加再加,来个五斤多六斤的!”

二娃子想,我最大的就四十多,你偏要五六十岁的,除了老妈子是现成的,这黑更半夜的,去哪里找?不可能去叫老妈子噻!就正面的疏导王保长:“呃,王大爷,红花鱼不像老鸭汤哦——鸭子越老汤越好。这五六斤的就……”

“咳!咳!”话还没说完,两声干咳打断他。

二娃子扭头一看,是“四斤多”那个老三陪。

没有点到她,他怎么来了?原来,这里没有五六十的,她四十多与五十也差不远,就自己来顶替。

王保长突然觉得有问题,是不是二娃子在搞什么鬼?他不好当着蒋县长说,就把二娃子喊出门去问。

店堂里已经有了不少的人,出了包间,王保长就把二娃子带到一个相对背人的地方。然而还没来得及问,啪嗒啪嗒一阵响,蒋县长像中了邪似的,急匆匆就从包间里面跑出来。招呼也不打,低着头,埋着脸,三步并着两步,几步几步就窜了出去。

见状,王保长断定发生了什么事。如果出了啥问题,怎么交代?于是拔腿就要去追。

二娃子眼疾手快,一把抓住王保长:“啥子,耍我嗦?叫我这么多人忙了一下午,屁股一拍就遛了说?走可以,先把损失陪了来!”

王保长一边挣扎一边说:“吃了的酒和菜我给,还有啥损失?”

二娃子瞪着眼:“还有啥损失?你喊潘德高过来说你和蒋县长晚上要来‘米西米西红花鱼’,叫我给你们‘准备齐全点’,‘里里外外都弄干净点’,你喊没喊?”

王保长说:“喊了啊!怎么了?”

“既然喊了,我费了好大的劲才准备齐。二十岁左右的,三十岁左右的,四十岁左右的,样样都齐备。又烧水叫她们挨个的洗澡换衣服,把她们的里里外外都洗干净,整整忙了一下午。这倒好,一下跑了,不‘密西’了,人家就全都白忙了!她们是我喊来的,是我要她们洗呀换的搞半天,我咋个向她们做交代?”

王保长差点哭出来,就骂:“龟儿子的二娃子,你仙人板板!我招待蒋县长喊你把菜准备齐全点,你去把***给我找齐全;我喊你把厨房、殿堂和包间的里里外外弄干净点,你去把那些***的里里外外洗干净。牛头不对马嘴,你给我想到哪去了?!”

“嘿!”

二娃子不依,“王保长,低头不见抬头见,不要跟我打横耙哈!吃鱼就说吃鱼,吃红花鱼。你明明说的是‘米西米西红花鱼’,谁不知道是‘玩一玩*****我当然就要去准备齐全,又洗干净了!

“那不管,反正我没有听错,你说的就是‘米西米西红花鱼’。现在不‘密西’了,人家忙了一下午,也多少不一意思意思给人家几个毛毛钱。是不是?不然,我今后怎么还喊的来?”

王保长知道是二娃子误会了,想赶快脱身去找蒋县长,就真诚地说:“这样,你看怎么意思法,还有我吃了的酒和菜。我得去找蒋县长,看他怎么了,到时候我来做了结。行了吧?”

二娃子相信王保长,一松手,王保长风一般就追了出去。

蒋县长为什么要跑?

原来,王保长把二娃子喊出去之后,包间里就只剩下了他和四个女嘉宾。蒋县长一下就想起了陈参议长上次抓他的现行。

陈参议长今天正好也来了西坪,他的亲家李老栓正好又在岔路口,他现在肯定就在李老栓的家里面,他通过二娃子找些女人来与我待在一屋,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又来抓我的现行。

我本来就有前科,再这么一整,闹出去,我就得吃不了兜着走,谨防乌纱帽儿都成问题。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蒋县长生怕晚了一步陈德柱就到了,就像中了邪,埋着头就窜出去,顷刻就消失在了黑夜里。

王保长离开二娃子风风火火的跑出来,正不知道往哪边走。蒋县长一下从角落里面钻出来,抓住王保长:“走,快走!”

“走哪去?”王保长一头雾水。

“回你的家!”蒋县长压着嗓子。

王保长不明白为什么,就一边转身往家里走,一边问:“为啥?”

蒋县长回头看身后,见没人,就说:“你知道包间里那四个女人是啥子人?我怀疑陈德柱现在就在李老栓的家里面,她们是陈德柱通过李老栓叫二娃子弄来的。老子上钩不上钩他都来抓我,至少也弄得个满城风雨让我黄泥巴掉进裤裆里——是屎也是屎,不是屎也是屎,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老子上次就是慢了一步,被他抓住了,弄得我在外遭冷眼,在家受冤气,像黄狗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他以为麻雀还在那窝窝头,老子就偏偏架高来,一想到这事就扯伸脚杆就开跑。”

王保长也不晓得二娃子说的对还是蒋县长说的对。不过走了也好,自己就不用付吃鱼的钱和玩女的钱;蒋县长也不会被抓到。

饭馆离家很近,说着说着就到了家。王保长一边开门一边说:“真倒霉,红花鱼也吃不成了!”

蒋县长说:“没关系,炒两个鸡蛋,下一钵面,填饱肚子就行了!”

“唉,”王保长说:“面倒是有,但是人倒起霉来,养的母鸡都要得‘不孕不育症’,好久都没有生蛋了。因此对不起,我只有请你吃小面了。这样,今晚吃小面。明天你不要走,等陈参议长走了之后,我们重新去吃红花鱼,怎么样?”

“不行,不行,明天安排好了的,中午在乡政府会齐,然后一同赶船回县里!哎呀,你也不要对不起了,没吃到又不怪你。再说了,好吃的东西多得很,你吃得完吗?

“真要说好吃,还要数上次我在CD省吃那个焖火腿。是大腿肉,名字我没听清,好像叫‘鲜味火腿’吗还是叫‘鲜煨火腿’(实际是宣威火腿)。那个吃起来,哎呀,不摆了!”两人一边说一边烧火下面,说着摆着,不知不觉间两碗小面就做好了。

小面就是酸辣面。蒋县长的味吃得大,吃了两口觉得不辣,就说:“你这是酸酸面吗酸辣面哦?有海椒没得,拿点来!”

王保长从厨房拿来油辣子,一边递给蒋县长一边说:“蒋县长,你给活甩甩都整了一个模范乡,发那么大块牌子、那么大个红包,名利双收,给我们摩登村也整一个噻?”

蒋县长一边把油辣子海椒往碗里撬,一边说,“跟摩登村也整一个?说得撇脱!人家活甩甩那模范乡是他办农民夜大创造了江巴县的‘独一无二’,你创造了啥?陈德柱一天到晚都把我盯着的。我乱给你整一个,他把我的尾巴一抓住,不被洗白吗?

“只有一个办法,你也想法创造一个‘独一无二’出来。不是县里的,乡里的都行。创出来了就找活甩甩给你打个报告,‘同意’二字我闭着眼睛就给你画,怎么样?”

蒋县长明明说的是推口话,但是王保长却上了心,就一边吃面一边搜根搜底的去回忆做过的事,看能不能找出一个什么“独一无二”出来。哪有那么容易?想了半天,一点儿谱谱都没有。

面吃完不久,王保长正在洗锅和碗,蒋县长渐渐的感觉到有异样。原来,刚才喝那些“秋风劲”的药劲也上来了。

药性一发作,就像西班牙那斗牛场上的公牛,全身都是劲,巴不得找到那块红布卯足全身的劲顶上去。

蒋县长上次已经经历过,王保长有门路,能找到“跑山鸡”,就问:“喂,王保长,上次你找来那‘跑山鸡’,是在什么地方找来的?怎么突然来电了。去,又去找个来!”

这么晚了,大塘交易市场的“跑山鸡”早就各有其主了,被带走了。没找到主的也早就散场回家了,哪里去找?他想了想,只有去看看张伍绕。就出门往村南河边的码头去。

到了张伍绕的门前,门关着。他怕邻边的闹山雀听见,就轻轻的敲。没答应,又轻轻的喊:“黑牡丹……一枝花……”还是没答应,就加大一些声音:“张伍尉……张伍绕!”

喊声惊醒了睡觉的狗,于是“喔……汪汪,汪汪汪汪汪汪……”一声接一声、又一声急一声的叫起来。

闹山雀的丈夫乌鸦嘴听到狗叫,一定是外面有情况,就开门出来看。一眼看见王保长在张伍尉的门前,以为他是趁着月黑来打野食,怕老婆闹山雀知道了,就悄悄为王保长打掩护。他回头看闹山雀,没出来,就食指往嘴前一竖,“嘘……小声点!鸡公闹山雀那张嘴,她听到了不得了!”

不料话音一落,耳朵就被揪住了。乌鸦嘴也倒霉,他看了身后一回头,闹山雀就从里屋出来了,就在他的身后边。

闹山雀心直口快,就单刀直入:“明明知道人家何大汉不在家,半夜三更的往这里跑,张伍……张伍绕这里有落了的呀?”

王保长立即编谎话:“龟儿子的闹山雀,想到哪去了?我就是为何大汉来的!何大汉的船在路上耽搁了,今天晚上回来不了,带信回来叫告诉张伍绕。我是来给她带信的!不要岔起嘴巴乱说哈!”

张伍尉突然打开门:“黑更半夜的不睡觉,呱啦呱啦在干啥子?”

王保长见张伍尉出来,说:“嗨,在家嗦?敲你妈半天的门,不答应;又喊你,狗都听到了,你咋个就听不到,这个时候才出来呢?我以为你没在家里呢!”

原来,张伍尉已经睡觉了。听到敲门,不知道是谁,就没理睬。一听喊声是王保长,又听到闹山雀大声武气说那话,她也认为王保长是闹山雀说那意思,被发现了才谎称说何大汉带信。就自己也撒谎与王保长的谎话相呼应,既掩盖了王保长,也掩盖了自己。就说:

“啥子不吭声、这时才出来哦?何大汉走的时候算时日,说今天晚上该船靠岸,我就去河边的回水码头去等他了。结果船到现在都没拢,肯定不会回来了,我才回家来。一进后门听到呱啦呱啦的,就又开了前门出来看,怎么不这个时候才出来呢?”

闹山雀和乌鸦嘴见王保长不慌不忙也不跑,如果心中有鬼,肯定会跑掉,就一定是心中没鬼了。张伍尉说的话跟王保长说的话又严丝合缝,互相印证,又没商量过,乌鸦嘴和闹山雀就都相信王保长确实是来带信,就转身进屋去,把门关了。

见闹山雀和乌鸦嘴进了屋,王保长已经迫不及待,便赶忙说:“走,跟我走!活(何)大汉没有回来就跟我去保公所里陪‘死大汉’。我是专门跑来叫你的。他是我的一个烂朋友!”

张伍尉把“死大汉”听成了“史大汉”,摩登村和邻近村都没有姓史的,哪可能有史大汉?她以为王保长是骗他的,就说:“陪史大汉?史大汉是哪一把夜壶?我不去!”

张伍尉不去,蒋县长就凉起了,王保长一下就急起来,说:“嘿,你还二十两秤的老杆杆,翘起了嗦?他是哪把夜壶?看在我的面子,他是我的朋友;不看我的面子,哼……”

王保长一下伸出大拇指,说:“是江巴县的这一奤!要不然,山号门前有的是,随便的挑,随便的选。老子是肥水不流外人田才来找你的。你还狗坐箢篼不识抬举嗦!”

“啊!”

张伍尉瞪着王保长,惊讶地说:“江巴县的这一奤?这一奤是最奤的,是江巴县的县长吗?骗我咋个说?”

“咋个说?”王保长又伸出四个指头做着向前爬动的动作,信誓旦旦的说:“骗了你,老子就是地下爬的这一个!”意思是牛、羊、猪、狗之类、四条腿的畜生和乌龟王八蛋。

去保公所陪县里最大的哪一奤——县长,张伍尉就打起了歪主意,就说:“那,既然是你的面子,你的烂朋友,就去吧!”

张伍尉答应去,王保长的任务就完成了。如释重负,就把保公所的钥匙拿给张伍尉,叫她马上去等到。

张伍尉熟门熟路,不多一会,就悄悄的进了保公所。

蒋县长在王保长的家里,王保长却叫张伍尉去保公所,为什么?

张伍尉打的什么歪主意,能成吗?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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