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时候,家周围同龄的小朋友很少,白斩那时也总是闷闷寡言,不仅交不到朋友,还总被大的孩子欺负,后来姚雯雯搬到附近和白斩作了伴才慢慢的开朗起来。
至于这个小故事的主角孙德彪,是白斩和姚雯雯一起认识的,那时候两人都正上二年级。
孙德彪是村里出了名的怪人,说他傻但是他懂得却很多,不仅是谁家的电器坏了可以修,就连村北头二富家新买的汽车出毛病了也能给修好。
只是他把别人说的话他全都当了真,就比如客气的说来吃顿饭吧,他就真的进了人家里,久而久之村里的人也就没人和他客气。
孙德彪是个怪人,他除了整天披头散发疯疯癫癫的自言自语,就是一个人坐在庭院里不知道干着什么。一年四季沾染着污渍破烂的衣服,让人以为是捡来的,有时还散发着怪异的气味。
家长们都喜欢将他编成故事中可怕的怪物,一旦小孩子不听话就拿出来吓唬他们。
“如果再不听话,那个收小孩的孙德彪就将你捡走,长得好看的会做成玩偶娃娃卖给别人,不好看的会被吃掉”。
白斩被姚雯雯抓着手,强行的拖拉着来到了门口的冬青旁,就在姚雯雯想要继续向前,接近那个敞开的大门的时候,那只小手上爆发出的力道让她停在了原地,甚至身体还有些后仰。
“我们还是不要进去吧,妈妈说他是怪人不要我们接近他的”。
“怕什么,你不是男子汉么,再说你都不好奇他每天都在院子里捣鼓什么吗”。
白斩一脸的惧怕,身体一点一点的向后退去,可是小手却被姚雯雯抓的紧紧的。
“我不好奇,我想回去了”。
“不行,你今天必须跟我一起进去看看”。
见强态度硬吼着自己的姚雯雯,白斩小脸委屈,声音带着哭腔,眼看着泪花都已经在眼眶上打转,快要争相的涌出来。
“不要,我不去,妈妈说他会吃小孩子的,我不要进去”。
瞥了胆小,害怕的白斩一眼,姚雯雯扬起了自己的小脑袋。
“那我就告诉阿姨去,你又欺负我”。
“啊!哪有,你老是骗人”。
“那你跟不跟我进去”。
“那,那,那我们,到门口看一眼就走”。
“好,看一眼就走”。
两小人轻手轻脚贴靠到红漆大门前,看着专心在庭院树荫下记录着什么的孙德彪,姚雯雯兴奋对着身旁的白斩耳语道:“听妈妈说,他是在用鲜血写处理小孩子的内脏的方法,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感受到姚雯雯气息喷吐在自己耳朵上,脸庞上,白斩打了个寒颤,小脸懵懵发白,两只小短腿巍巍的抖了个不停。只能紧贴姚雯雯,发出细微的哈气声
“你看到了吧,我们走吧”。
“不,我还没看清楚,跟我再靠近一点”。
力气不如姚雯雯的白斩,被硬生生的拖了进去,还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偷偷摸摸的,悄悄的顺着敞开的大门蹑手蹑脚的靠近了过去。
“什么吗,果然小孩子内脏都是骗人的”,已经站到了孙德彪什么身后有一会的姚雯雯无聊的说道。
没想到会有人在自己身边的孙德彪被吓了一个哆嗦,就连手里的笔都掉落到桌子上,滚落到了地上,摔坏了那粒小圆心。
见到孙德彪反应,特别是转过来那张瞪大了眼珠子的脸,白斩害怕的转过身去,蹲在地上将自己蜷缩了起来。
见一脸好奇打量自己女孩,孙德彪很是新奇,家里好久没来过客人了,让他带上了笑脸:“你不害怕我么”。
姚雯雯理所当然:“不怕啊,哎,你在画些什么呢”。
听着姚雯雯的回答,孙德彪笑了起来,笑出了声:“说了你听不懂,这可是高科技的东西”。
姚雯雯对于小看自己的大人,小看自己的孙德彪嗤之以鼻:“小看人,你不说我怎么能知道,万一我懂了呢”。
然后,在孙德彪给听得一头雾水的姚雯雯讲解自己纸上画的东西时,白斩解除了蜷缩的状态,却听的怔怔入神。
孙德彪得意道:“怎样小娃娃你明白了么”。
姚雯雯两眼茫然:“不明白”。
白斩唯唯诺诺的举起小手:“我也是,但总感觉是个很厉害的东西”。
看着脸蛋清秀白皙的白斩,孙德彪咧起了自己的大嘴,露出了自己的大黄牙齿:“小家伙,你不怕我了?”。
看着对着自己露出大黄牙的孙德彪,白斩下意识往姚雯雯的身后躲了躲。
“怕”。
“哈哈哈哈哈”。
孙德彪的家里有很多自己制作的小玩意,比如上了发条会自己做操的补丁机器人,按上电池会飞到天空中不见踪影的塑料飞人,插上电源会出现在镜子中间,二虎虎的摸着自己牛角的牛小魔,两小人于这次之后,经常会来找这人大人眼中的怪人,而孙德彪也非常的欢迎两个小家伙来找自己耍乐。
这一天如往常一样,姚雯雯和白斩又偷偷的跑了过来,一进门姚雯雯声音清脆的就问道:
“孙德彪,你的超级分解机做出来没有啊,
停下了笔。孙德彪还是那样的说道。
“没有快了,马上就做出来了”。
姚雯雯这次却满脸的怀疑。
“你骗人,我问过妈妈了,世界上没有那种东西,怎么可能有把垃圾还原成材料的机器,那种不可能存在的东西你不可能会造出来的。
孙德彪笑着摇了摇头,肯定道:“不,我见到过未来的小家伙们家家都有”。
姚雯雯眉毛上扬,小嘴成了O型,不过也只是片刻,马上小嘴就瘪了下来:“哎,你说你能看见未来,噫~我才不信呢”。
孙德彪笑着摇了摇头:“白斩小娃娃,你信么”
白斩小眼懵懵的看向地面,捏着自己的小手,虽然动画里有更多的不可思议的事情,但是白斩知道那些都是虚幻的东西。可是。
“我?我不知道”。
就在这时,姚雯雯眼前一亮,兴奋的昂起了小小的下巴壳:“那还不简单,只要孙德彪你能说中我们以后的事,到时候,我就相信你的看见未来”。
愣了下,孙德彪笑着摇了摇头。
“我不能选择看到什么,它们会突然的出现在我脑子里”。
姚雯雯一脸我早就知道的神情,小声腔有些许的沉重:“你这是借口,肯定是你撒谎了才这样说,我撒谎时就是这样骗妈妈的”。
孙德彪笑着摇了摇头:“我没有说谎”。
“说谎了就是说谎了,还不承认”,姚雯雯鄙视道:“你点一点男子汉气概都没有。
孙德彪笑着摇了摇头:“我说的都是真的,只是你们都不知道”。
见像是妈妈一样固执,总是认为自己是对的孙德彪,姚雯雯觉得那样的委屈,那样的窝心冲脑,大声的吼道:“我再也不要和你玩了”。
看着突然冲了出去的姚雯雯,白斩十分的慌张,看了看孙德彪,看了看门口,看了看门口,看了看脚面。
“孙伯伯,我先走了”。
冲出了孙德彪的家,姚雯雯坐在路边,耸拉着小脑袋,嘟着小嘴,眼圈红红的,像是无助的小奶狗。
“白斩,你说孙德彪会生我的气么,我那样凶他”。
“当然会,让我我也会生气,会好久都不会理你”。
“你敢,那你敢样我就收拾你”。
“那我也不理你,还会更生气,更不想理你”。
姚雯雯抬起了小脑袋,眼泪在眼眶打转,一不留神,刷,呼呼呼,全部的被眨巴了下来。
“要不我去给他道个歉吧,他会不会原谅我”。
自说自话,姚雯雯狠狠的摇了摇头,生硬的给自己抹了抹眼泪。
“不,本来就是他说谎了,他不对,我才不要去道歉”。
可是几天后,姚雯雯抓着白斩的手来到了孙德彪家门,在冬青旁停下了脚,任由白斩怎么拉扯,还是犹犹豫豫磨磨蹭蹭,后脚不敢迈向过脚。
实在是没有办法,白斩只能自己上前敲了敲紧闭的大红木门。“孙伯伯”,可是屋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白斩摸了摸自己的小脑瓜:“孙伯伯好像不在家哎?”。
姚雯雯瞬间就觉得自己非常的委屈。
“他是不是非常的生我气,不想见我才出去的”。
“我也不知道,要不然我们明天再来看看吧”。
姚雯雯失落的点了点头。
第二天,白斩敲了敲门,依然没有动静,摸了摸自己的小脑瓜:“要不我们明天再来吧”。
第三天,红漆大木门像是以往一样对着所有人敞开。
姚雯雯走到门口,走了进来,看着如往常一样写画着的孙德彪,很是委屈:“你去哪了?是不是生我气了”。
见到姚雯雯孙德彪和以前一样,好像两人之间从来没有吵过架。
“我去垃圾场捡了些有用的东西,你看,这个电瓶还可以用”。
“还有这个”,说着孙德彪从一旁拿起了一块汽车上不知哪里的零件,“这个可有用了,我的超级分解机就用得上”。
时间是白斩上四年级的时候,这一年孙德彪口中快要做出来的东西还是马上就能完成了,而孙德彪在这一年死了,当时来参加他葬礼的人很多,为了这个在村里不怎么受欢迎,大人口中的怪人。
如往常一样,放假的时候,姚雯雯带着白斩偷溜了出来,来找孙德彪玩。
午后街上无人走动,多数的人正睡的憨,但北边的马路边,一辆小面包车前却有一简易售卖玩具的摊铺,摊铺上有两个壮年的汉子,一人长得贼眉鼠眼坐在摊前的板凳上,一人长得尖嘴猴腮靠在虚掩的车门旁,两人眉宇间都带着些煞气,给人很不舒服。
“小朋友,叔叔这里有好多的玩具,要不要来玩会,不要钱的”。
看着铺上有一金发娃娃,姚雯雯的神被引了,停下了脚步,白斩却拉住了姚雯雯。
“我们还要去孙伯伯家”。
可是看着自己要了好久妈妈都没有给自己买的金发娃娃,姚雯雯有些不情愿的说道:“就玩一会,耽误不了”。
听得到两小人之间的对话,坐在玩具摊铺前鼠眼汉子掏出了一颗糖,对着白斩夸奖道:“小朋友真乖,来叔叔奖励你一颗巧克力糖吃”。
白斩看着包装华丽一看就糖果摇头:“不要,不能吃陌生人的东西”。
见白斩不为所动,便将目标转向姚雯雯:“小妹妹,那你吃不吃”。
犹豫了一会,姚雯雯接过将棒棒糖纸剥开塞进了嘴里,手里摆弄着漂亮的金发芭比娃娃。
吃完糖,白斩看着上了瘾,不愿离去的姚雯雯劝道:“雯雯,我们走吧”。
“等一下啦”,姚雯雯皱着眉头不情愿说道,突然她感到一阵恍惚,只来得及道一声,“我头好晕啊”,便躺倒在了玩具摊上。
见姚雯雯晕倒,白斩急了:“雯雯你怎么了”。
下一刻,人贩子站了起来,一把抓住了白斩并熟练的用毛巾捂住了他的口鼻,隐约的,陷入昏迷中的白斩听到了孙德彪的呼喊声。
急匆匆跑出家门的孙德彪还穿着拖鞋,跑着跑着有一只不知何时脱离了脚底,粗糙的路把脚磨的生疼,不断的跑着,脚趾头扎出了血也没有停下。
过了转角,见被提起来的白斩和姚雯雯,孙德彪放出丹田气狂呼道:“你们干嘛,把孩子放下”。
看着马上就要冲过来的孙德彪,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也没管满地的玩具,粗鲁地将白斩和姚雯雯扔上了后座,就准备逃跑。
九十度角。车已经点燃了
六十度角。脚已经踩到了离合器上
四十五度角。手已经摸上了档位。
眼看着车门就要合上,几根手指头,老树盘根。身体拱了上去,双手牢牢的抓着汽车的档位。
可是他能做的只有如此,也只能做到极致,不管怎样的生拉拽扯,拳打脚踢,老骥无力的孙德彪只能紧紧的卡住驾驶座上,疯狂的高呼:“来人啊,抓人贩子,快来人啊”。
丝毫不留余力,猴塞狠命的锤着孙德彪的后背骂道:“死老头子,你给我撒手”。但是孙德彪怎么可能放手,任由重锤一下又一下就算鲜血从自己的口中溢出。
正午在家睡得正酣的梅婶急忙的将身边朦胧的汉子推醒:“老头子,你快出去,外面出大事了,有人喊抓人贩子”。
“什么!”,一瞬间周伟民爬了起来,跳下来炕,连鞋都来不及穿,赤着脚抓起放在过道的锄头就冲了出去。
“把孩子给我留下”。
有人拿着,锄头耙子铲子,一个,两个,三个,五个从家中冲来。
看着高举着锄头,马上就赶到跟前的周伟民,人贩子急了大呼一声,“草,不放是吧,老子弄死你”,重拳狠狠的击打在孙德彪的后脑。
眼前金星乍现,后脑囊胀只觉双手无力要从对方腰间滑落,孙德彪咬紧牙关,但是下一刻又一击重击狠狠的砸在了后脑之上。
“啊~!”。
朦朦胧胧,孙德彪滑落了下去,但是周伟民也赶到了跟前,看着面目狰狞的猴塞汉子一锄头砸了下去。
天空是昏暗的,黑黑的,黑黑的什么都望不到,但是脚底下却有万丈的光,“我看见了,不要怕,我来救你们了”。
天下着蒙蒙的雨,白斩知道死去的孙德彪是个英雄,大人们都这么说,他奋不顾身的拦住了两个人贩子的去路,拖延了时间,为营救他们争取了时间。
于是那个大人口中那捡小孩,吃小孩,让小孩们夜不敢啼可怕的怪人不见了。
白斩知道他是个大英雄,默默的在这里坚持着自己的梦想,不管多少年不管别人怎么说。
白斩知道孙德彪是个超级英雄,因为他能够看到未来,所以才能在关键时候救下他们。
白斩知道他也会是个超级英雄,因为英雄总会将自己的力量托付给他认可的人。
“只差一点”,那时候孙德彪总是这么说。那时候,孙德彪就是个疯子。
“它马上就会被做出来”,看着骨灰盒被众人埋下,白斩当时心里想到。
“我的梦想是当个伟大的科学家”。
“你的梦想我会用双手去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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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大后的白斩是一个帅气的男孩子,兼职于星星乐中学三年级二班,现在正经历着人生的另一个坎。
“大鸡哥,钱前天都给你了,你现在跟我要我也没有啊”。
“还嘴硬,都看到刚刚你从网吧出来”。
“嘿嘿嘿,钱都花光了”。
“花光了?还笑!给我搜”。
“哎呀,哎呀,裤子里没有,别脱我鞋,我脚很臭啊”。
“妈的,这小子竟然把钱藏鞋垫下面了,跟我爸一个德行”,搜到50元钱的青年一脸嫌弃的将鞋子扔到地上站了起来。
这个趴在地上的男孩子名叫白斩,是一个心怀热忱,乐于助人的少年。
“呸,一帮欺软怕硬的东西,等大爷崛起后,弄不死你们”,看着已经走远的不良青年们,白斩放下了护在脑袋上的手臂,开口骂了起来。
“不过,哎哟,真的好疼啊,这帮小狗东下手也不知道轻点,一会被老妈看出来怎么办”,捂着自己的屁股白斩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沾染的泥灰。
昏黄的路灯开始发光发亮,一黑影偷偷的溜进了生意火热的白家餐楼。
看到玻璃外鬼祟的黑影赵佳放下了账本,“小斩你先等会上去,过来下”。
“什么事儿啊,妈”,白斩僵硬的转过身,有意将受伤的侧脸藏了起来。
赵佳直勾勾的看着白斩:“我问过大东了,他们今天没去打篮球”。
白斩目光躲闪,心虚的说道:“可能我记错了吧”。
叹了口气,赵佳:“又去上网了吧”。
白斩羞愧的低下了头:“妈,我错了”。
赵佳:“真知道错了?”。
白斩:“真的知道错了”。
捏着白斩的耳朵,赵佳:“知道了还不把脸抬起来,屁股上顶着那么大的脚印,当妈不知道你又打架了”。
白斩:“痛痛痛痛,妈我可是受伤了,你轻点掉了,耳朵要掉了”。
赵佳:“你这活蹦乱跳的哪像受伤的样”。
白斩:“内伤,内伤啊”。
赵佳松开了手:“行了,别装了,去厨房把你晚饭端屋里吃去”,
白斩揉着被捏红的耳朵:“今天谁炒的,不会是刚来的岳哥吧”,
赵佳没好气说道:“你爸炒的,要是你早点回来,还能跟雯雯一起吃”,
白斩:“切,谁要和雯雯那个暴力女一起吃”,看着赵佳的脸色变的不好,“哎呀,我好饿,我先去厨房了”。
“这孩子,比他爸小时候还皮”,赵佳叹气道。
热火朝天忙碌的后厨。
白斩:“爸忙着呢”。
白剑星翻炒着铁锅转过头来:“小斩啊,饭在第二个锅里,凉了自己热下”,说完回头继续翻炒着锅里的菜。
“好~”,白斩端着餐盘,“爸,我上去了”。
白剑星:“哎~吃干净了”。
踩着梯凳白斩来到了三楼,推开最里面屋子的房门,将手里捧着的餐盘放到靠在窗前的木桌上。
空空的书包随手扔在了床前,白斩脱下了校服顺势栽倒在了木床上,“啊~肉体和心灵上的双重折磨,不过坚强的白斩扛过了所有的伤害顽强的再次站了起来,让我们为他这不屈的精神鼓掌”,咕噜噜~,“还是先吃饭吧”。
虾仁炒饭,萝卜汤,一小碟酱肉,“我吃饱了,果然是正宗老厨师的手艺”。
窗外星空中的月亮圆而皎洁,白斩坐在木床上双脚搭在地上,手中拿着掉了漆的吉他拨弄了两下,噔噔噔。
等等!“嗝~舒服了”,将体内的洪荒之气打出,白斩将吉他横放在腿上,手指快速的弹动了起来。
噔噔噔噔,精准的节拍,弹出和美的乐曲,谜之抖腿,白斩跟着唱了起来。
还记得你说家是唯一的城堡,随着稻香河流继续奔跑。
微微笑小时候的梦我知道,不要哭让萤火虫带着你逃跑。
乡间的歌谣永远的依靠,回家吧,回到最初的美好。
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啊,嘿嘿,参北斗哇。
路见不平一声吼啊,实在不行就出手啊,风风火火闯九州啊,嘿嘿,一声吼哇,嘿嘿就出手哇,嘿嘿闯九州哇,嘿嘿参北斗啊!!~~
“白小斩!”。
“好了,知道了妈,我不唱了”。
沉默下来,白斩将吉他重新挂回了墙上,对着窗外深情的喃喃自语道:“听不到我的歌声,月亮会哭的!”。
月亮主动的钻进了自北方来的云,拒绝回答。
天才与大众有所不同,而白斩更是不同,有件事除了他自己外再无人知道,其实他拥有着特意功能,当然这不是中二也不是得了精神病,这是从他十二岁时发现的事实。
当时他将三粒沙子飘到了空中,并发现在两米的范围内随着自己心意任意移动,之后随着年纪的增长这项能力逐渐的加强,现在已经可以操控别针重量的东西,可在身周五米内任意操控。
同时精神活跃,过目不忘,反应敏捷等附属属性也越来越明显,这也是白斩就算是玩心过重,只要想学习成绩就能够随随便便进入级部前十的原因。
将围绕着自己转圈圈的别针停了下来,重新落回盛放的盒子里,随后坐着的白斩松懈的向后一头倒在枕头上,“白斩大爷崛起的日子又近了一大步”。
每天重复枯燥的锻炼无疑是十分乏味的,也是特别的消耗精力,不一会白斩就深深的睡了过去。
走廊里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儿子你睡了么”,见没人回应,赵佳轻手的推开了白斩的房间的门,“这孩子,睡着了也不知道盖被,着凉了可有的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