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文中说到,陈冠雄一听说陈是非经常在华老师的课堂上捣乱,他就故意装作很生气的样子,骂了一句“小兔崽子”。就这一句话,华新当时就受不了了,这只“流氓兔”差一点儿被吓破了“兔”胆。于是,华新就马上跪在了地上。
“华老师!”陈冠雄假意走到了他的面前,双手相搀,说道:“兔贤弟,你咋还跪地上了?你让为兄如何承受得了呀?”
就在这时,女服务员也过来了,她一看到眼前的情景便扑哧一声乐了,说道:“华老师!我说他是你老丈儿吧,你还不承认,昨天中午你就演了这么一出戏,今天你又演上了。哈哈!”
“去去去!别起哄!该干啥干啥去!”华新然后对陈冠雄说道:“陈法官!你是不是听到一些谣言,对我有些误会?”
陈冠雄说道:“贤弟!你这是从何说起呀?”
华新说道:“狼兄!我首先承认!二十五年前我的确是亲吻过如云,也就是你故去的夫人。可我对天发誓,从那以后,我和如云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所以,陈是非不是我的亲生儿子。”
陈冠雄假装没听懂,说道:“贤弟!你都把哥哥我弄糊涂了,陈是非本来就不是你的儿子吗?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华新说道:“是你刚才说的,说陈是非是个‘小兔崽子’。”
陈冠雄回想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华老师呀!你理解错了!我就是一句骂人的话,你咋还对号入座呢?对对对!是我用词不当,不应该说‘小兔崽子’,而应该说‘小狼崽子’。”
“那你为啥说‘小兔崽子’?”
陈冠雄想了想,说道:“贤弟!这事儿怪哥哥!我呢,有个毛病,只要一见到羊肉,我的嘴就爱瓢,所以我便说出了‘小兔崽子’这个词语,不好意思呀!让你受惊了!”
华新一听陈冠雄说这话,这才慢慢从地上站了起来。半天没缓过神来。陈冠雄说道:“服务员!再拿两瓶啤酒,让我这兔贤弟压压惊。”
很快,啤酒马上来了,陈冠雄给华新满满倒了一杯酒,然后他又自己倒了一杯,说道:“兔贤弟!哥哥嘴瓢了!实在对不起!我敬你一杯!”说完,陈冠雄端起酒杯就一干而尽。
华新也端起酒杯干了,说道:“狼兄!下回你不带这么玩儿的!都把我吓坏了!你说你吃啥不好?有烤鸭你不点,非要点什么兔子肉!”
“是是是!怪哥哥!”
他们又吃了一会儿,华新说道:“那个那个,狼兄!有件事情我想问你,你听了以后可别生气。”
“奥?什么事情?”陈冠雄奇怪地问道。
华新说道:“你确定陈是非是你的‘小狼崽子’,而不是杨夫孺的‘小牛犊子’吗?”
陈冠雄一听华新问这话,便用手指了指华新,哈哈大笑起来,说道:“这一点,请兔贤弟放心,陈是非绝对是百分之百的纯种‘小狼崽子’。”
华新又说道:“你真那么自信?”
“那当然了!”陈冠雄喝了一口酒,又吃了一口花生米,继续说道:“这孩子刚出生,我就瞒着如云做了亲子鉴定,我找了专门机构检测了我和陈是非的DNA,结果我看了,99.99%的基因都吻合。陈是非绝对是我的亲生儿子。”
华新也笑了,说道:“你这匹狡猾的狼呀!”
陈冠雄又吃了口牛肉,说道:“我儿子亲子鉴定这件事情,你可千万别跟别人说,明白不?”
华新说道:“狼兄!那是为何?如云不是早就去世了吗?别人知道能咋的?”
陈冠雄说道:“陈是非有位老姨,也就是如云的亲妹妹,叫做如雨,我不想让她知道这件事情,如果她要是知道,她就会对我发火,你可不知道呀!这位如雨,前世就是个‘母老虎’,今世就是个‘母夜叉’!我还真挺怕她的。”
华新哈哈大笑,说道:“狼兄!想不到你这匹公狼这么怕‘母老虎’呀?哈哈……”
陈冠雄说道:“兔贤弟!为兄我去趟卫生间方便一下,去去就来。”
“好的!”
陈冠雄起身去了卫生间,华新便点燃了一根烟抽了起来,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吐出了一个漂亮的烟圈,便开始琢磨起来:“不对呀!陈冠雄刚才吃兔子肉的时候,我一直用眼睛盯着他,他所说的每句话我都用耳朵听着,我发现他的眼珠时不时在转,他的表情似笑非笑,他说的话语含义很深。对呀!他明显是在耍我呀?”
解释一下,兔子由于属于弱小的动物,因此它是非常警觉的,只要一有风吹草动,兔子就会产生不安全的感觉,而这种感觉会被无限放大。成语“狡兔三窟”形容的正是兔子的警觉和狡猾。
那么,兔子如何警觉危险的呢?
一是靠耳朵听,只要稍微发出一点它不熟悉的声音,它就会警觉的竖起耳朵,如果声音只响一次就没了,它就会继续做它的事情,如果声音连续,而且很大,它就会在笼子里乱跳乱蹦,撞笼子,甚至咬人,俗话说得好,“兔子急了还咬人”。
二是眼睛,如果陌生人靠近它,兔子也会乱跳。兔子本身是草食性,他们不用爬树采果实。兔子主要是需要广大的视力范围和远视的能力,以避开四周猛兽的袭击。兔子的视力范围是有差不多360度,因此在后方发生的事,它都可以看见。兔子可以看很远的东西,包括人类肉眼看不见的东西。
华新想了半天,心里暗道:“陈冠雄!你这匹狡猾的狼!你居然把我当成了一只胆小的兔子,耍起我来了,好啊!很好!我何不来个挑拨离间之计,让你这匹狼也尝尝什么叫做痛苦的滋味。我要如此这般,这般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