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梦医院,三楼妇产科,胡医生诊室。
当杨夫孺突然看见我竟然出现在诊室的时候,他先是吃了一惊,没过多久他便是一脸的愤怒,很显然,他是误会我了。
魄明看见我也是突然一愣,“魂伟!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撞上了杨老师和魄明,我当时未免显得非常惊慌失措,原本能言善辩的我一时话也说不出来了。
“魂伟!你出来一趟!魄明!你留在这里继续等候那名怀孕女子!”杨老师说着便又转身离开了诊室。
于是,我便跟着杨老师出了诊室的大门。
出了诊室以后,我看见杨老师背着我站立在走廊里,我随即便走到了他的后前。
“杨老师!对不起!我白天欺骗了您!”我想了想便道歉地对杨老师说道。
突然!只见杨老师快速地顺时针方向来个一个转身,同时他便伸出了他的左手掌向我的脸上打去。
啪——
我很快便挨了杨老师送给我的一个耳光,声音响亮,清脆悦耳,紧接着我便一个趔趄倒在了地上。
“杨老师!你打我?”我这才反应过来,我便慢慢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此时此刻,我感觉自己的脸就像是火烧的似的,火辣辣的疼。我用手摸了摸,我的嘴角已经开始流血了。
“魂伟!呸!你这个畜牲!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就在外面沾花惹草,到处留情,竟然学会了花花公子华新老师那一套!居然还把女孩子的肚子给搞大了!你说你?该不该挨打?”
“杨老师!你误会我了!”我连忙辩解地说道。
“呸!我误会你什么?”杨老师生气地继续说道,“魂伟!你纯粹就是一个人面兽心,表里不一的伪君子!”
“杨老师!我不是那样的人!”
“你就是一匹‘色狼’!一只‘披着人皮的狼’!同时,你还是一只‘白眼狼’!真是枉费我教了你一场!本来我还想,等你快毕业的时候,我还想鼓励你考取我的研究生!当我的入室弟子!虽然你学习很出色!但是!你的人品太有问题了!你不配做我杨夫孺的学生!”
“杨老师!我不是‘色狼’!我也不是‘白眼狼’!我更不是一只‘披着人皮的狼’!您能不能听我解释?”
“呸!你看看你这身穿戴!从上到下,七匹狼的西服,七匹狼的衬衫,七匹狼的领带,七匹狼的皮鞋,七匹狼的皮带!你说你不是一只‘色狼’是什么?明明你就是一名学生,而你却把自己天天打扮得像个老师似的!没事儿你一天到晚装什么老师?我看你是居心叵测,用心不良!你简直就是个衣冠禽兽!”
“老牛犊子!”我一看杨老师根本不给我解释的机会,我当时的牛脾气也突然上来了,“我不是衣冠禽兽!你能不能听我解释?”
“什么?你敢骂我?你一个学生还他妈反天了!我今天非揍你一顿不可!”说着,杨老师便扬起了右脚向我的肚子踢去,当然,他当时并没有用尽全力,而是只使了一层的劲儿,不过这一脚踢得我也着实不轻。
啪——
我又一个趔趄倒在了地上。
“够了!”我挣扎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一看杨老师这么打我,我当时也急眼了,“老牛犊子!你还有完没完?你这个刘德华的老年版!”
“小狼崽子!你刚才说啥?你有种你再给说一遍!”杨老师生气地骂道。
“你这个刘德华的老年版!”
就在这时,突然!本来没有多少人的走廊,不知从哪竟然冒出了五六名农民工,只见他们二话不说,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给我一顿揍!
“你刚才说谁是刘德华的老年版?”
“你他妈竟然敢侮辱我们农民工的偶像!”
“臭小子!我看你是他妈活腻歪了!”
“揍他!”
……
叮当~叮当~叮当
我随即又被这几名农民工打倒在了地上,我本能地用双手护住了我的头部,这些农民工便一个个用脚踹我的后背。当然,这些农民工由于当时并没有下狠手踢我,因此杨老师也就没有阻拦他们对我的殴打,相反,他是一边幸灾乐祸,一边还擂鼓助威。
“对!揍他!替我教训教训这个小狼崽子!”杨老师一边骂,一边还继续说道,“农民工兄弟们!你们打是打,但要轻点打,千万不要下重手,他还是个十八九岁的孩子,教训一下就行!”
我一听杨老师居然这么说话,我心里面这个气呀!过了大约五分钟,这帮可恶的农民工终于结束了对我的殴打。
就这样,我和杨老师在医院的走廊里折腾了足有二十分钟。杨老师对我是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再加上我刚才又挨了一顿农民工的胖揍,终于,杨老师的气儿估计也该消了。
“魂伟!你起来吧!”杨老师这一回说话的口气明显缓和了不少。
看见杨老师的牛脾气收敛了不少,我想有必要应该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向他解释清楚,“杨老师!您误会我了!事情是这样的。”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在这时,只见胡医生诊室的大门突然开了,是魄明和如常从里面走了出来。
只见魄明用手搀着如常,再看如常的脸色显得非常的苍白,很明显,她刚才手术的时候,她的下身一定是流了不少的血。
“如常!怎么是你?”一看见如常,杨老师也是一脸的惊讶。
“杨老师!你刚才错怪魂伟了!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魂伟的!”
“你说什么?”杨老师随即一愣,他想了想便继续问道,“如常?你肚子里面的孩子是不是华新的?”
此时此刻,如常已经没有力气继续说话了,于是她便朝着杨老师摇了摇头,突然!如常便晕倒在了魄明的怀里。
……
魂都灵院附近,“知猪侠”歌舞厅,午夜时分,花花公子华新正在和三名舞女喝酒。
最近一段时间,华新老师有些郁闷,原来,虽然他设下计策如愿以偿地扳倒了朱达才,但是他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因为如常现在还是朱达才的女朋友。
一想到这里,华新便感觉心里面是一阵阵的苦闷和纠结。为了缓解失恋给自己造成的痛苦,因此这段时间,他便天天半夜泡在酒吧歌厅里,一边泡妞解闷,一边借酒消愁。
“今日把酒邀明月,一片诗情在汪洋。风吹落叶舞晴空,我奏狂歌唤英雄。歌罢举杯问苍天,苍天亦笑我精诚。杯中自有天上月,腹内更牵万种情。一生大醉能几回,何不豪饮到天明?”
华新一边随口念着古诗,一边大口地喝着啤酒,只见他喝了一杯又一杯,没过多久,他便开始摇头晃脑,酩酊大醉起来。
“华老师!你不能喝了!这样对身体不好!”一名舞女搂住了华新的脖子。
“你不要管我!不喝酒我心里难受!”说着,华新老师便开始痛哭流涕起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另一名舞女一边说着,一边也走到了华新的面前,“华老师!您今天喝得够多的了,这样吧!您给我们大家唱首歌吧?我们大家好久没有听你唱歌了。”
“好吧!我就给大家献歌一首。”说着,华新便放下了酒杯,来到了舞厅的卡拉OK旁边。于是,华新便拿起了麦克风唱了起来,他的歌声听起来,时而忧郁深沉,时而愤怒高亢,真是情真意切,婉转动听。
眼泪差点翻坠
我用酒杯防卫
干掉这一杯
我和你今生无交界
摆出你的坚决
我说什么都狼狈
放掉这一切
我是落叶
你的眼,怎会看见我心碎
这女人,陪我度过多少夜
也许我,曾经背弃你脱轨
你怎么,赐我唯一死罪
全世界,谁会在乎我心碎
难道你,没有一丝感觉
女人的选择
完美又绝对
难道要我向你下跪
你的冷静太冷
我的痛心太痛
就在这一夜
我和你缘份已冻结
两干两百零一夜
我只求一个了解
你却不承认
你已爱谁
你的眼,怎会看见我心碎
这女人,陪我度过多少夜
也许我,曾经背弃你脱轨
你怎么,赐我唯一死罪
全世界,谁会在乎我心碎
难道你,没有一丝感觉
女人的选择
完美又绝对
难道要我向你下跪
(出自,姜育恒歌曲《女人的选择》)
“如常!只要你能重新回到我的身边,就算是我天天向你下跪,我也是心甘情愿!”华新自言自语地吟道:
“曲阑深处重相见,匀泪偎人颤。凄凉别后两应同,最是不胜清怨月明中。半生已分孤眠过,山枕檀痕涴。忆来何事最销魂,第一折技花样画罗裙。”
(出自,纳兰性德《虞美人.曲阑深处重相见》)
就在华新老师在酒吧里正在胡思乱想,感慨万千的时候,华老师衣服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喂!牛兄!这么晚,你有事情吗?……你说什么?如常出事了?……她出了什么事?……你是说‘色狼’?……我马上过来!”
啪——
华新急忙挂断了杨夫孺的电话,他很快便离开了歌舞厅,急匆匆地朝着魂梦医院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