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冷将安王的婚事告诉了南宫卿,他不免责怪叶冷做事鲁莽,眼下时间这么紧,却还要挤出时间来料理婚事。
京城也是炸开了锅。
经过残酷的王位争夺,安王箫陌炎是唯一一位王爷。而且他年轻俊美,满腹才华。
安王妃,是多少女子的梦想。
关于苏泠雪的传言瞬间遍布大街小巷,说什么,是她不要脸勾引安王,安王迫不得已才娶她。
还有苏泠雪怀上了安王的子嗣,安王不忍心自己的亲骨肉流落在外,才娶亲。
还有是太后蛮横指婚,安王推辞不得。
“简直是一派胡言!”
苏泠雪已经哭得几度昏厥,如果不能顺利完婚,日程又要拖了。
“御凤,你去查查是谁散布的,必要时,杀掉他。”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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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冷趁着夜色出了宫,她要去叶府取玉玺。
“胡闹!”
叶母一拍桌子,斩钉截铁地回绝了叶冷。
“如果箫墨染死了,你干脆就把皇位夺来。”
“可是眼下时机还不成熟,南宫卿是有意向,可他手下的百官万一不同意呢?多少君王是殒命于造反上。”
“是啊,这事急不得,要步步安稳才行。”
父亲给叶母顺气,可她还是执拗地不肯答应。
“我已经征得过女帝的同意,难道你们要违抗先祖的旨意?!”
叶冷站起身。
这玉玺我还非要拿到不可!
“先祖以逝世,何来的同意?吾儿休要胡搅蛮缠。”
叶母摆袖就走,父亲急忙跟在身后,还不忘责备地看叶冷一眼。
叶冷独自坐了许久,叶母的贴身丫鬟端了盘夜宵过来。
“太后,家主已经睡下,您是回宫还是留府暂住?”
“你不用管哀家,先下去吧。”
叶冷眯着眼揉了揉眉心,“等等,给我上壶茶。”
“是。”
突然父亲披着衣袍慌慌张张地跑来,“冷儿,冷儿。”
“父亲何事?”
“你母亲在书房等你,切不可态度强硬。”
“知道了。”
叶冷进了书房,叶母以端坐椅上。
她站起身,把一个厚重的紫檀雕花盒交给叶冷,“拿去吧。记住,这不仅象征凤澈,也关系到现在的帝澈。玉玺是传承的,我嫡系子孙世代保护玉玺不落入他人之手。你万事小心。”
“母亲,你.......”
叶冷抱着盒子,一脸不可置信。
叶母坐回椅子上,摆摆手,“去吧。”
叶冷坐上马车连夜回宫。
叶母听着马蹄车轮声渐渐远去,“先祖,你若真在天有灵,便保佑冷儿此行平安吧。”
叶冷回到宫中,天边将近拂晓,宫里人已经开始操持了。目及所处,皆是喜庆的颜色。
“太后放心,谣传之人已经解决。”
御凤在身后禀报,
“是谁?”
“户部尚书的嫡女,严香。”
“你杀了她?”
“是。”
“干得好。你去内务府把哀家的礼服拿来。”
“是。”
奇怪?连城去哪儿了?
叶冷掀开被子也不见他踪影,看来他已经出发了。
“连城啊连城,你何必在我身边埋伏这么久。”
安王府一整天都热热闹闹,叶冷脸上也添了几分喜色。
“丞相,我们明日启程吧。”
南宫卿小酌一杯,“明日安王妃要请安,向您讨教宫中礼数。”
叶冷瞬间懵了,只能乖乖坐好。
第二日,苏泠雪进宫请安,整整讨教了一上午,中午又要留他们吃饭。
本来以为下午能走,晚上又有一场庆宴。
“就剩八日了!我不知道能不能如约而至。”
叶冷有些焦躁,不停地在书房踱步。
“放心”,南宫卿神定自若,“八日足够。不过.......”,他话锋一转,“玉玺可否容臣一睹?”
屋内众人皆看向叶冷。
算了,反正以后都是心腹之人,看看无妨。
叶冷打开一个暗格,取出来盒子。
“就在里面。”
“奇怪,连南宫不曾见过玉玺,你怎么会有?”
花离渊狐疑道,南宫卿看叶冷脸色不对,急忙怪他一句,“别多嘴。”
“倒是安王突然娶亲,有些蹊跷。”
柳逸看了看他们,转头对叶冷说,“你可要多加防范,以往常常有王爷靠娶亲来拉拢朝中势力。”
南宫卿也点头,“太后,我们明说吧。我们以前确实争锋相对,如今皇上被劫,我们只能依靠您出面,也确实觉得您有领导才能。若是皇上救不回来,您是无论如何都要登基的。”
“若是出现了另一股势力,只怕这天,是要变了。”
叶冷说到:“一定是我吗?丞相,你的本事也不小啊。”
“皇族讲究血脉,皇上无一儿半女,只能是您了。”
柳逸眼眸含笑地看着南宫卿,他也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