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筱思是在一张很柔软的大床上醒来的,天已经很亮了。
她转动着乌溜溜的大眼睛,迷茫地环视四周。
高级地毯,沙发,可以看到山景的落地窗,这里是……酒店?她怎么会在这?
隐约记得昨晚同学聚会,每个人都在兴奋地谈论自己的新工作,至今还毫无着落的她备受奚落,只能以酒解愁。
谁那群没心没肺的混蛋看到她醉了,竟然就这么丢下她。
最后还是一个长得一团模糊的男人帮了她,接着她两眼一晕,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等!男人?酒店?
不会这么邪门吧?
粱筱思像诈尸一样弹起来,掀开被子,白皙的肌肤上,竟然满是吻、痕。
难道昨晚……
*****?
她吓得脸色煞白,脑子里一片混乱。
她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想清楚。
床单上没有落红,那里也不痛,应该没有发生那种事才对!
万幸!万幸!如果就这么不明不白丢了处、女身,她不如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可那个人既然已经把她带上床,进行到这一步了,怎么会没有……要她?
难道是她吐了,扫了他的兴?
还是突然发生了什么意外?
但不管是什么原因,她的清白还在,这是最重要的!
粱筱思忙跳下床,胡乱套好衣服,戴上大眼镜,拢了几下头发,然后火速冲出了房间。
一路上,她觉得每个人看她的眼神都带着鄙夷,好像都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一样,有一把火炙烤着她的脸。她只得把头压得很低,以最快速度逃出了酒店。
拦了辆的士,报了地址,连连催促。“麻烦您快一点……”
司机从后视镜扫了她一眼,脸上带着暧昧的笑容。“看你的样子,是第一次吧?”
“……”
“我在这间酒店接过不少你的同事,但这么害羞的,你还是第一个!最近流行学生风吗?”
粱筱思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生气地朝他喊。“我不是***!”
谁知司机满不在乎地吹了下口哨。“做鸡的都说自己不是鸡。”
一句话,将粱筱思顶得哑口无言,愤愤地扭头望向窗外,不再理他。
回到家,粱筱思本想就这么不声不响地上楼,谁知天偏要和她作对。
不仅她那尖酸刻薄的大明星小妈在,姐姐在,连准姐夫徐维远也来了。
她猫着腰,踮着脚尖刚踩上楼梯——
“你这个死丫头,昨晚去哪勾野男人了?”一道尖刻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令粱筱思有种想死的冲动。
意识到徐维远还在这,云梦露忙掩唇,“哈哈”笑起来。“小远你别介意,阿姨平时不是这样的,我这不是担心那个死丫头嘛。”
她再怎么装,‘死丫头’这个称呼还是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