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如龙劲祥所约去了他家里吃饭,玮琪那天穿了英国格子公主裙,还换了一个梨花头,明显是精心打扮了。但我始终却提不起精神,昨晚陪了一个晚上凌致锋,今天也基本是在医院渡过的,都没怎么休息。
那时龙劲祥还有玮琪的妈妈正和我坐在宽大的客厅上闲聊家常,而玮琪就一直紧挨在我身旁。玮琪家里的人不是很多,工人大概就三个吧,园丁那些就不知道了,反正觉得这么大的房子,人却那么少是很冷清的,其实对着龙劲祥这种人我是没什么话题可说的,但是他妻子就是玮琪的妈妈倒是一个很和蔼很客气的人,玮琪的妈妈看起来很年轻,可能是保养得好的原因吧,如果她们两个站在一起那肯定很多人说,玮琪的妈妈是玮琪的姐姐,因为他们的样子就像两个用一个模具压出的饼那么相似。
‘听我们家玮琪说,你是跟一个女孩子拍了快有六七年了,照理你们应该也结婚了,为什么最后会分手的?’玮琪的妈妈说。
我看了看玮琪尴尬地笑了一笑意气自如地对着玮琪的妈妈说。
‘阿姨,感情这事您也知道,谁都拿不准的,都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可能是我原来的女朋友觉得我在某方面做得不够好吧,当然我也知道我自己也做得不够好,我尝试过努力,但我发现离她给我目标也太远了,在双方都觉得不可能的情况下,我们一致也认同分手。’
‘那你说的这个不够好,是指?’
‘咳,咳。’龙劲祥干咳了几声,玮琪的妈妈看了看,马上不做声了。
我觉得这没什么不可说的便若无其事地说。
‘她嫌我没钱买房子。’
玮琪妈妈也不顾及龙劲祥了急急问。
‘难道就是为了这个就????????’
‘嗯,对!就为这个。’
这时久不哼声的龙劲祥终于发言了。
‘那在玮琪,和前女友,还有房子,这三样你会选择什么?’
对于这样带有别样意思的问题,我答他倒真是想了一想,最后我引了一本哲学书的某一段话回答了他。
‘有一个女记者在访问一位颇有名气的心理学教授,结束后她对教授说。我有三个选择有点难以启齿,但我打算告诉您?????没等女记者说完,教授便问,这三个选择很难同时作出选择吗?女记者说是的,教授接着说,不,我不需要听你说,你先伸出三根手指头,现在你的食指代表你的一个选择,中指代表你另一个选择,无名指代表第三个选择,你要么砍掉你其中的一个手指头,要么三个手指头全部砍掉,告诉我,哪个手指头能被砍掉。刚开始女记者还有点犹豫不决的,教授又用了坚定的语气说,不要想了,要么全部砍掉,要么砍掉一个。于是女记者蜷起了无名指,接下来教授又用同样的方法让女记者“砍断”了中指,然后教授问她,你有答案了吗,女记者脸涨得通红,用力点了点头。教授说,其实你的内心一直清楚答案是什么,只是你一直在处理你的情绪,没有真正面对你的问题,在教授离开的时候,还叮嘱女记者,请记住,答案一直在你手上。’说完了之后我像是无意地握起了玮琪的手。
龙劲祥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我也释然地笑了笑。
‘来,去吃饭。’
龙劲祥是一个家教很严的人,他不许家人和下属在吃饭的时候说话,一句都不能说。所以我在那种紧张又不习惯的环境吃了一顿时间最难熬的饭。玮琪知道我吃饭的时候很喜欢说话,所以就一个劲给我打眼色,因为之前在上海,我一回到出租屋就马上和玮琪说今天公司的事说个不停,在那里所遭遇到的不满统统都跟玮琪诉说着,玮琪都会很耐心的听着我的怨言,不时加上几句评论,但不多。吃过饭后,我们又回到了客厅,这时客厅已经准备好了很多种水果。我正想拿起一块芒果,龙劲祥忽然一句。
‘小劲,看什么时候和玮琪摆个婚礼吧。’从他的语气我还真觉得他说出来的时候是那么轻松,觉得结婚是一件可以随便的事吧,那时我差点把吃了一半的芒果吓得给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