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说刚才飞机上那个,戴红色帽子的女人我看着怎么那么眼熟啊?”古月的脸上挂着巨大的黑超,足足遮掉了大半张妆容精致的脸,十寸的高跟被她踩得嗒嗒作响,左手拎着挎包,右手拿着手机。
十足的明星范儿。
相比之下,伊诺跟在她的身后,沉重的行李箱在象牙白的瓷砖上摩擦着,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淡蓝色的麻布长裙配上同款的衬衫,略显凌乱的长发耷在耳后,面色苍白的如风拂柳,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
古月突然停下脚下的步子,伊诺稍没留神就一下撞了上去,这一下撞的结结实实的,她揉着酸疼的鼻子,嘴里倒抽了一口凉气,嘶~还真疼!
“哎,你看,他也来了!”伊诺顺着古月手指的方向看去,深黑色的西装笔直修长,锃亮的皮鞋像踩着风似的,每一个步子都是毫不犹豫的迈出去的。
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加长宾利,司机模样的男人恭敬的为他打开车门,他猫着腰钻了进去,伊诺只看到他的后脑勺,在清晨的阳光下,泛着红红的光晕。
“那谁啊?”伊诺的手指还在揉着鼻尖,疼痛的感觉已没那么的明显,只是酸酸的,像是有什么天大的委屈似的,惹得她的鼻尖红起了一大片。
“牧良逢,”古月摘下眼镜,合起来放进包里,“奇怪,徐家的人应该不会想要看到他的。”
“哦。”伊诺随意的点点头,这个名字倒是挺耳熟的,像是在哪里听过,只是她在脑海中搜索了半天,却依旧想不起与之有关的任何字眼。
这会子,她的心思都放在鼻子上,以试图通过搓揉来减轻那里的不适。
古月注意到她的小动作,伸出手指附上她的指尖,语气突然变得无比温柔起来,“还疼吗?”
伊诺摇晃着脑袋,的确已经不疼了,只是还是酸的厉害,连带的她的心情也跟着莫名的难过起来。
这种不知名的难过情绪缠绕着她,将她的心脏攀附的紧紧的,她越是想要挣脱就越是难受。
“诺诺,你怎么了?”发觉伊诺的脸色异常,古月焦急的叫着她。
伊诺突然扔下手中的行李箱,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古月的心里一下子就慌了,也顾不得其他直接夺过伊诺手里的挎包,将里面的东西一股脑的全都倒在地上,直接翻找起来。
“药呢?你的药呢?”没有在那一堆残骸中找到东西,古月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她扶着伊诺柔软的身子,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诺诺,你别吓我啊!”
伊诺强撑着站稳身子,手指着脚底下的包,古月一下子就会了意,在内袋里找到了那个白色的小瓶。
伊诺服了药,不一会儿,沉闷的呼吸便顺畅起来,只是心里仍旧慌的厉害,脊背上早就浮上了一层细密的汗子,黏黏腻腻的。
古月趁着她缓神的劲儿,赶紧招来一辆的士,将伊诺扶上了车,刚一坐稳,伊诺的身子便软软的靠了过来。她努力的扯了下嘴角,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般,对古月说着,“我没事了,你别担心。”
古月伸出手臂,将伊诺瘦弱的身子紧紧的搂在怀里,在她疏散的长发间,轻轻的落下一个绵密而又细长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