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都是世间的过客,能够相遇,便是一种缘分,缘深缘浅,不过是个人意志的牵扯,有人说聚散无由,其实,并非全然,愿与不愿才是根结所在。
当陈年往事被抽丝剥茧,那些与此有关的人,便会围绕着那份执着的意念,从四面八方,蜂拥而至。
然而,这时,愿与不愿的挣扎,皆是徒劳。
命运的罗盘习惯性的隐匿在人类视线容易忽略的死角。它恶作剧般安排着各式各样的情感组合,调皮的很。
谁会成为谁的伤,谁又会将谁治愈,最终谁会成为谁的白日光。
纷纷乱乱,错错杂杂,阡陌交通,直到寻到那个并非独一却是唯一的出口。
结局如何,冷暖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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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廷西坚持将伊末未送回家,才打道回府。
到了家,他没有惊动其他人,兀自拿钥匙开门,忽略了客厅中的众人,直接往楼上走。此刻他的表情早没了方才的明朗,板着脸,周身的冷气流可以将水冻成冰,行进的动作,很是机械,木讷,看不出任何情绪。
身体中像是安装了一道闸门,在面对一些人时,就会将真正的自己关起来,套上一个假面,专门用来对待那些他不喜之人。
“臭小子,站住,真是越大越没礼貌。”
贺父一脸歉然的看向蓝若林的父母,面色很是尴尬。
贺廷西驻足,没有看向他的父亲,而是看向若林的父母,问了声好,便继续往楼上走。
蓝若林,见此,有些担忧,起身,便跟了上去。
她今日的打扮,依旧很成熟,紧身过膝的黑色小洋装,将她发育尚佳的少女胴体包裹得凹凸有致,不过,颜色素了些,成熟的过了头,在视觉上有些老气。
她很是自然地勾住廷西的胳膊,问道:“廷西,这么晚,到哪去了。”
贺廷西被她拽住,只能再次停下,脸色未变,依旧冷冷的,只听他道:
“蓝大小姐,你管的有点多。”语气淡漠的可以。
他边说边扒掉那只阻碍他前行的手,动作有些粗鲁,毫无怜香惜玉之意。
蓝若林,见其这般对待自己,心里有些委屈,面上却未显露半分,依旧维持着自己完美笑容。
“蓝丫头,别管他,这种连自己母亲忌日都缺席的不孝子,理他干嘛”
贺父的语带嘲讽,冷硬的道。
“老贺,你少说几句”
说话劝阻的是贺廷西的继母,同时也是他的小姨。
此刻她一手扶着腰,一手抚摸着自己隆起的腹部,如今已经很大了,看样子,再有两个月就要生了。
贺父看向她的目光很温柔,柔的仿佛能滴出水来,语带讨好的道:
“好……好……我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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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爱意绵绵的一幕,看在廷西眼中,却极是刺眼。
将拳头握得紧紧的,关节处的白骨,清晰可见。身体也跟着越发僵硬,这是他怒极的表现。
廷西想自己再不离开,真的会爆炸。转身前,他讥讽的道:
“啧啧,这般恩爱,做什么,给谁看呢,真恶心。”
他轻笑,那笑容很复杂,落寞有之,轻蔑有之,伤怀亦有之,只听他接着道:
“哦,对了,今后我不想在你们口中听到关于我母亲的一切,因为,那是对她最大的亵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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