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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美娜便在这样的一次**之后成为了我的女友。是我提出希望她可以成为我的女朋友的。美娜当时问我会不会后悔,我一直摇头,我知道绝不会后悔,不是因为出自对她的同情,而是一种无以名状的责任。但是我们之后并不是常常见面,但是在一起的时候我们就会在AMENOPRAIA喝酒,或者在我的房间里面****我们乐此不疲。

有一次我和美娜回我住的地方,刚好碰到思绮。思绮看了美娜很久,没有说一句话。眼神冷淡,甚至是有一丝轻蔑。

“思绮,这是我女朋友,美娜。”我说。

“哦。她真漂亮。”她简单的赞美,像是说明了一个事实,没有任何表情和语气。

“你好。”美娜一如既往的冷漠。

“你好。”思绮回应,“我想我该走了。”

也许不足一分钟的相遇,美娜对思绮没有任何的评价,而思绮似乎对美娜也没有任何的感觉,但却让思绮对我的态度产生了改变。她连续几天不来我这里借书,也不会主动和我交谈,只会简单的礼貌性质的对我点头示意。或许思绮已经认为我是个下流的人物,而美娜这个女友的称呼正是我放荡的理由。总之就是,思绮对我的态度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虽然之间还是有来往,但是已经不是那么的亲密了。

外文课后,俊浩到我的教室找我,海陆自然是和俊浩一起过来的。看来海陆是病了,她本来秋冬的时候就容易生病,现在更是消瘦的和这十二月的风一样,苍白的脸颊和腊月的霜没有两样。

俊浩这一段时间都在忙着圣诞晚会的事情,和海陆在一起的时间也就少了很多,心里不免有些许歉意。我们三人在走去离图书馆不远的草地沉默。草已经再一次温暖中再次伸展了自己柔软的身体,其余时间是被冻得麻木了。我们在一片还算茂盛并且干净的草地上坐下,同样的还有没来得及冬眠的昆虫。

“米诺,其实今天找你是准备送你两张圣诞晚会的门票的,你可以知道这玩意儿是多么难得到的。很多人都是想得到都没有门路的。”俊浩说着,嘴角上扬的骄傲。

“可是你知道我对这种晚会之类的并不感兴趣,谢谢你的好意。”

“难道你又想去酒吧一个人喝酒,然后糊涂的度过一个晚上。去年你可是这样度过了的。”俊浩扬了扬自己手中的门票,“这可是我千辛万苦得到的,本来打算和海陆一起去看的,但又有其他的事情临时去不了了,便想到了你。节目是真的不错,我可是全程参与了的。”

“你们真不打算去了?”

“想是肯定想去的,不过谁叫我这身体就这样,那天俊浩要陪我去医院,估计回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两张票可以叫上你的一个女朋友一起的。我看那思绮就不错,现在该是你的女朋友了吧,一直神神秘秘的。”思绮微笑着,和俊浩对视着,头发拂过额头上的印记,很好看。

他们竟然会以为思绮是我的女友。

“我们只是邻居罢了。”

“哦——”她故意拉长了这个音节,“那你是有其他的女朋友了?”

“海陆。”俊浩打断了海陆,将她搂在臂膀下,“米诺不喜欢讨论这些的。”

海陆像个犯错的孩子,顿时无比羞涩。

“米诺,我只是好奇罢了,你不要介意。”海陆更像是躲在俊浩的臂膀下了。

然后我们聊起了天气,无关紧要的话题。海陆说她要去卫生间,距离有点远,但是她坚持一个人去。我和俊浩继续聊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和事。其实我想和俊浩说关于美娜的事情,一个似乎明白但仍旧是个谜一样的女人,但最终不知道又有什么地方可以开始聊。

“米诺,其实我想和你聊一下我和海陆的事情。”俊浩瞬间低沉了下来。

“你和她最近怎么样?”我问的小心翼翼。

“还是像以前一样,已经没有什么新鲜的事情了,不过也挺好的,彼此很开心。”俊浩平静的说着,看了一下天空,有几多白色的云,哈奇士狗一样的形状。

“有想过以后么?”

“想过,但想过似乎也是没用的,很多事情终究是无法解决的。”俊浩笑着,右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也许吧,所以我有时候都不敢想象以后的我会是什么样子,或者我会选择性的想象,只憧憬美好的,但久了又会觉得荒诞。”

“其实米诺,我有时候挺害怕的。现在我是和海陆在一起,而且很快乐。可是分开之后了,我不知道海陆会怎么样,海陆虽然表面上很乐观,但对自己的身体却不是很自信。她一直觉得和我在一起有愧疚,会拖累我。她不说我也是感受的到的。或许她以为我对她的同情远多于爱,但不是这样的,同情并不会这样的。”

我点头。

我想起了多多,那个曾经被我同情的多多,那个曾经被我的同情深深伤害的多多,我一直以为我会那么把她忘记,但却一直就在我的心里挥之不去了。

“米诺,你知道么,我真的觉得,未来不仅仅未知,而且更是可怕的,对于我来说。”

我同意。

点头。

“现在,我越来越怀疑自己的生活,但是怀疑越是多,却又逼迫自己去无尽的相信自己存在的幸福值。以前很多事情都不会想得到,但是现在很多事情你却不得不去想,我家里自然是不知道海陆的存在的,而当他们知道了,我真的无法知道这该是一个怎么样的结局。”

“也许海陆也已经想到了这些,但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我看得出来,她也很纠结。”我说,我回忆着海陆那困惑的眼神,其实她等待着的该是俊浩一个肯定的回答。

“但有时想,就算是知道了又能够怎么样了,我父亲自然是会答应的,不然他也不会和我的母亲交往,但他们确实也受到了不少的苦痛,这些也会成为他们阻止我和海陆在一起的一种理由。我和海陆,身上有着太多的父亲和母亲的影子,而这些也恰恰成为了一对过来人阻碍后辈交往的可能性理由。但或许我不该这样说他们的,但这的确是会成为的。或者说是的。”

“俊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或许吧,但是至少现在我们是开心的。”

然后我们笑了。牙齿很白。我们的心情和牙齿一样整齐。

海陆回来后,我们顺道去了榕树林,有晚归的鸟,种类太多,有些吵闹,然后看了会二年级的篮球比赛,便各自回去了。

圣诞节的前一天下起了雪,有许多故事和原味的风景被埋藏。那些长筒靴和兔子的脚印,没有人会可以去分辨。我打电话给美娜,未接通,给她发去关于圣诞晚会的简讯,她也没有回复。估计她是应该知道的,但是对于她的态度我也说不清楚,因为对于这样的晚会,我其实也不是很热切。

收到米奇的短信,平安夜快乐,还有提前的圣诞节祝福,法文写的。我问他最近怎么样,他只说很好,我再问,便没有了回音。

美娜最终还是发来了简讯,说她有时间,可以陪我一起,然后告诉我今夜必须要吃苹果。我说好,但是并没有吃,我不喜欢吃苹果,纯粹不喜欢苹果的味道,而且一碰它,牙龈必定会流血,奇怪的现象。但是我还是象征性的买了一堆苹果,奇怪的人。本来准备送去一些给思绮,但是她的房间没有人,或许和朋友们出去了吧。

街上开始放着圣诞歌曲,电视里有各种演出,没有精神去看,反正明晚上要陪美娜一起看圣诞晚会,确切的说是她陪我一起去。

雪依旧薄薄的下着,到处是白纱一样的雪,透明的可以看见地上沉默的树杈,有已经融化了的,掉了链子的白气球。有人放烟花,接吻,用所有的光亮堆砌的浪漫。

我没有去AMENOPRAIA,安德鲁提前便和我说平安夜会将酒吧完全交给店员打理,他要和妻子去看一场电影,一部喜剧片。酒吧的橙色系列是早已经知道了的,表演也许还是温馨的音乐或者魅惑的舞蹈,没有去看的必要。

平安夜没有给家人报平安。

一个人的平安夜很平安。

圣诞节还是来了,有阳光,不多的积雪也开始融化了,到处是水珠和积雪交织的光的照射。街面上几乎没有行人,恋人们聚集在公园还有电影院。新开的咖啡店异常受欢迎,尤其是情人系列的咖啡。

早上电话的时候,美娜似乎心情不错,她父亲回来了,和她还有她母亲一起吃的平安夜晚餐。她提及她父亲的的时候,还是有些犹豫,但不至于像之前的那么咬牙切齿。然后她告诉我她平安夜收到的苹果的数目。七个。七,我自认为是我生命中相当重要的数字。而她,准备把她的七个苹果全部送给我。

我是准备了礼物给美娜的,一种贝壳,可以吹出各种声音,上面镶嵌着各种水晶。因为圣诞节的缘故,连价钱都涨了不止一倍。

见面的时候,美娜是穿着纯蓝色的上衣,欧尼路的迷你格子短裙,黑灰色的长筒裤袜,艾高乐的限量版高跟鞋。她是有精心打扮的,脸上有着淡淡的妆容,这一点对于男人是很满足的。

真的有七个苹果,我们交换礼物,然后默契的接吻,不冷。

“知道我送你的是什么不?”美娜问,此时的她,单纯的像个小女孩。

“不知道,但是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我把她拥入怀中,很温暖。

“你可以现在打开的,我猜想你会喜欢,也不许不喜欢。我十七岁的时候亲手做的,一直等待着有个机会送出去,等待了两年,才有了这个机会。”她督促我打开紫色的包装盒,看来她比我还要激动。

一条围巾,有点毫无新意,但是因为是美娜亲手做的,似乎又有了特别的意义,心里还是很高兴。

美娜要现在就给我戴上,说完,便把它搭在了我的脖颈上,然后仔细的盘绕。于是我再一次清晰的看到她灰绿色的眸子和呼吸中那温暖的气息,然后我捧起她的面颊,亲亲吻向了她浅浅的额头。

美娜问我是否可以现在打开我送她的礼物。

我说等回去以后吧。

她点头。我故作神秘。

然后我们吃冰激凌,喝奶茶。我去喝酒,她抽烟。然后用相机拍街上来回的恋人,她们牵手,相拥,激吻。广播着歌,我们知道,这是青春。

圣诞晚会,我和美娜的位置,五排四十二与五排四十三,中间偏右的位置。现场还在布置,音响和灯光的设备已经检查完毕,但是话筒出了点状况。表演者在后台候场,六点半才开始,观众已经骚动。

“米诺,我们这就算是在交往了么?见面,然后接吻,有时候****这就是你和我想要的么?如果是,我真的愿意这样一直这么给你。”

“我们的确是在交往,我没有怀疑过我自己的感觉,因为这种想要的感觉似乎不曾有过。”

“感觉?是为什么和我交往的感觉么?”

“算是吧,从来没有和任何一个人交往的像和你这样轻松,有自己应有的自由,一种莫名的感觉,但又不至于让人陌生,只是反而增加双方的熟悉和距离。”

“可我自己对自己的感觉并不是这么轻松,我伪装冷漠但是我却害怕冷漠,我喜欢狂野但是却会被狂野迷失,到这里还要说这一些连自己都莫名其妙的话,简直太好笑了。”说完,美娜在我怀里咯咯的笑了。

“不是莫名其妙,我懂。”

“是的,或者会懂,但是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所知道的是和你在一起我所感到的快乐,不需要去戴着面具看这个世界,只要我们尽情放肆就可以了。”

“的确有些放肆。”我轻触她的鼻尖,同时笑了。

“主持人说晚会得推迟到七点了。”美娜提醒。

“已经习惯了。”我无所谓,而且七是我的幸运数字,不管是什么事情,我一直这么坚信。

“我可不习惯。”美娜调皮的笑着。

“那你可后悔来看这晚会?或许我们可以去别处看看,寻其他事情做。”

“还是在这吧,我也不想去其他的地方了。这儿很暖和,坐会儿也不错。”

有前奏的音乐,欢乐颂的调子。

我领到了一张节目单,十八个节目和三个游戏,都似乎要和圣诞节的主题紧密结合,有些幼稚。倒是有个BLUEFLY的摇滚乐队有点意思,倒数第四个。

“BLUEFLY翻译过来应该是蓝色飞翔的意思么?”我问美娜。

“或者会是蓝色的苍蝇,忧郁的苍蝇的想法,而且忧郁的会更让人合理的接受。”

“有人会用忧郁的苍蝇来命名自己的乐队?那可真是奇怪的想法,至少我是不能够理解的。”我说。

“奇怪、另类或许就是他们摇滚乐追求的,他们诡异,有自己的风格和套路,这样才是自由的。”

“是吧。”我想美娜是真的清楚我的内心的。

“或许我们可以一直聊摇滚乐,然后放弃这场晚会。”美娜微笑,轻轻看了我一眼。

“本来也有这个想法的,但是现在却又淡了,倒是有强烈的兴趣看一下这个BLUEFLY了。”

“或许,你该见过他们。”

“是么?”我疑问。

“在AMENOPRAIA,当时我还在跳舞,其中有一个唱歌的乐队就是他这个名字,我猜今晚的也就是他们。当时其中一个找我搭讪,我没有打理。倒是主唱还不错,但绝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在那里表演的乐队太多,我哪记得是哪一种苍蝇了。”

美娜笑笑,波浪卷抖动。然后我们互相依偎。

灯光暗了下去。

冗长的开场白。

周围开始有人讨论主持的服装,复古西装和晚礼服,优雅而别致。晚会没有想象中的糟糕。

掌声和游戏,还有欢笑。

“你的苍蝇要出来了。”美娜提醒,然后找火机,准备抽烟。我提醒她公众场合不能抽,她把烟放回了包里。美娜已经抽了很长时间的烟了,想要戒掉却没有足够的意志和时间去落实,然后就一直延续到了现在。不过她抽烟时傲慢和漠不关心的样子,让我并不感到厌恶,相反有着一种独享的感受。

BLUEFLY的名字刚刚被主持人说出,台下便已经躁动不安。乐器被陆续的搬到了台上,有叮当的金属声和木板的噔噔声。乐队的成员也逐个入场,朴素、简单的搭配,没有忧郁的长头发。三个男生和一个女生。一种绝望的气息铺天盖地的席卷了一次狂热后的沉寂。

有熟悉的影子。

“的确见过。”我说,没那没有听到。

第五排的位置完全可以看清楚主唱的样子,隽秀的面庞,短碎的头发,鹰钩鼻子和薄嘴唇,绝对吸引女孩子的面貌,甚至是可以迷恋的程度。我的思绪开始强迫自己和某个人开始联系,但是始终忘记了名字。

台下开始整齐的喊着乐队的名字,在主唱开口的一瞬间安静下来。

我听他们的演唱,似曾相识的曲调:

“咬开一瓶蓝啤酒

迷醉的液体深入血管

瞳孔扩大

在女孩是非的双眸

迷茫

听不到梦呓的无奈

看不到烛光的微茫

透明的玻璃杯举起

独饮这一杯苍凉

我们还是孩子

喝着啤酒的苍凉

我们已经是大人

还喝着这啤酒的苍凉

……”

我摇着美娜,她扭过头,从一种极度疯狂的状态醒过来,而我的心情却无比复杂。

“美娜,我的确听过他们的演唱,在AMENOPRAIA,很久之前了,不过这首歌我有点印象。”

“我已经开始融入他们了,已经进入到了某一种状态,你知道么?米诺,有一种极度激动的热情,狂乱的刺激,让你不由自主要和他们一起疯狂的摇摆,然后痛彻心扉的痛哭,那是毫无保留的天性。”

“这边是BLUEFLY的魅力。”我陈述这美娜真是的内心。

她点头,开始叫喊着乐队的名字。

我看着他们,有伤痛和幸福的感觉,我觉得他们的眼神和音乐的辐射一直撞击着我。主唱的脸颊一直朝向右边的观众,他淡蓝色的浅色装扮在灯光的摇曳下更加刺眼。暗夜里的精灵。

忧郁的苍蝇。

一曲结束,观众开始骚动,失控的人群。

有喊乐队的名字,还有乐队成员的名字的。

“哲修!”

“哲修!!!”

……

一秒钟的判断,主唱便是哲修。我的心瞬间出现了一个不自然的空洞,会是以前的哲修么?我们国小便再也没有联络了,或许在彼此的心底早已经遗忘了过去,那些也只是过去的美好回忆罢了。

台下观众要求继续演出,但是BLUEFLY最终没有进行演唱。后面的节目充满了嘘声和谈话声。

“米诺,你可知道,我生来就是属于这种音乐的,忧郁中的热情,绝望中的希望,嘶哑的唱腔,华丽的转音,低沉的表达,一种狂躁而又安静的接近崩溃边缘的矛盾状态。”美娜的声音是颤抖的,第一次发现她是有着如此强烈的洞察力,似乎她的血液流淌着的就是这种音乐,而她的思想则是被这种音乐所滋养和生长。

“我认识那个主唱,哲修,只是也许认识。”我并没有十足耳朵把握。

台上有人摔倒,有笑声,随后鼓掌。美娜没有听到我的说话。

“我认识那个主唱,BLUEFLY的主唱。”我省略掉了“也许”,但或许是正确的。

“是吗?总感觉你的境遇是那么的神奇,似乎和每个人都会有着莫名的关系,而这一点,也让我有一点罪恶的虚荣心,甚至是嫉妒,但这也不免有了不放心的心情。不错,对于你认识的主唱,我可没有丝毫嫉妒,一是他不是那种足够完全勾yin到女孩子的那种,二是其实我也曾经迷恋过他,那还是在酒吧的时候,估计他也是知道的,但是他终究与我保持着冷漠。真是可惜。”

听到美娜对于别人冷漠的拒绝感到可惜,有点失落。

“那你现在是还在迷恋他,我说的是主唱,他叫哲修,这你必定是知道的。”

“迷恋是有一段时间的,但是也不是一直纠缠下去,况且他根本没有这种意思的。他是个奇怪的人,所以慢慢对他的那种迷恋也就淡却了。其实那种迷恋只不过是一时的冲动罢了,并不是真正的喜欢,谈不上感情的付出。而现在和你,卫视是一种快乐的享受,而且我向来就喜欢这样的生活,对的,这样的生活,干自己喜欢的事情,不用去见无聊的人,咁无聊的事情,有依靠、感情和高质量的****每一个女人都会这么想的。”她笑了,和秋天的野菊花一样,“不过我好奇的是,你怎么认识那个主唱的。”

“国小的时候在一起上学,但是不确定是不是同一个人。”

“不去确认一下么?”

“没有必要了吧,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了,也没有联系。况且也不知道聊什么了。”

美娜不再追问我和哲修的事情,也不问我和哲修的国小,自然也不会知道《昨日的悲痛》这一首老去的歌曲。我和美娜回到了我的住处,思绮的门缝没有灯光,几天了。我和美娜回到家中,开着暖气,然后互相脱去上衣,一丝不挂。我们抚摸,二十四摄氏度,我们亲吻,舔舐对方的肌肤,干完事情后,我们一起洗澡,然后在浴缸里安静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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