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打岔!既然总归要正常地战斗的话,哪有必要在那时退。”
“第一是,我想向你确认我的想法是否正确。想到我和夜食的战斗拖拖拉拉,这是对我来说的第一次战斗。可是,这仅仅是第一次战斗。为了连接到下一次战斗,我必须要一边学习一边战斗。我认为不仅今天赢,明天也要赢的话,单纯的胜利是不行的。像夜食那次那样,靠好运战胜,是不行的。”
“唔……。”
正决议要说教一番之际,离渊意外认真的回答,使得苍月有些不知所措。
“难道除了确认诺里武吐是否会追上来,还有一个退却的理由吗?”
“还有一个是,更现实的原因,你的位置不好。岛上那次,在我热衷于战斗的时候,你不是被夜食劫走了吗?我觉得重蹈覆辙可不好,所以才要重新准备。”
“啊。”
“我不是要‘保护剑’,以及‘保护你’吗。”
“既然你很清楚,从一开始就不要想什么让我变两半的策略呀。”
只看表面的话这是最容易出错了,不过她的语气听起来有点像在掩饰害羞,这应该不是偶然吧。不知有没有注意到这个,用不怎么在乎的语气,
“那么,你就站在我的身后吧。”
离渊继续说道。
“就像刚在我站在你的身后一样,这次请你站在我的身后吧。选手交替,攻守也交替。只要你站在那里,我就能保护你,而且也能成为保险。”
“保险?”
“以防万一的保险。如果正常地战斗还不能决出胜负的话,你站在我身后这件事,肯定会发挥出积极作用的。那必将能打垮诺里武吐设定的领域。”
“我想你应该明白,离渊,为了慎重起见我要说清楚,我可没有保护你背后的才能哦?”
苍月甚感奇怪地问。
不是那个意思啊,离渊这样说道。
“怎么说呢,虽然我没法在这里说清楚……,我就是希望你这样做。如果只考虑你的安全的话,让你留在这里,让我一个人回到城堡中,诺里武吐之处是最好的,可是请你勉为其难,请你觉悟在外面也可能会遇到危险。”
“…………。”
“总而言之。”
他接着说。
“拥有守护之物的人会变强,这个意思。”
诺里武吐身为剑士,而且如此长时间持有喋魂剑。他却是一个,其剑毒比较没有传遍体内的稀有男子。
安如鼎的剑之毒。
将剑士引导向狂气的,终极之毒。
柳风孤因为中了此毒而背叛苍月,以及京城孙府,连非剑士的西域奇者,也不能说和此毒毫无关系。
可是,诺里武吐却不同。
当然毒本身确实在侵蚀他的身体,逐渐发挥效用,可是他的性格,在从父亲继承喋魂剑的前后之间,没有明确的变化。江湖传说说,手持安如鼎之剑的人就会杀人,可是就诺里武吐而言,在他得到喋魂剑之前就有同样程度的想法,而且理所当然地去实行,所以不能说这是剑的影响造成的。得到喋魂剑的前后之间,几乎没有变化。这是不可能在像他这么有本事的剑士身上发生的。安如鼎之剑之毒是,如此地强烈。
支配战国的剑。
如此一说,生活在战国的,诺里武吐的十代以前的父亲,应该被剑之毒性侵蚀了全身。若非如此,他绝不会想到即便与朝廷为敌,也不愿放弃剑吧。
为喋魂剑发狂。
这是没有办法的,诺里武吐使用的剑术,所谓拔剑决的零闪,就像为喋魂剑度身定做似的,非常适合。仿佛被命运捆绑在一起一样。
剑不会选择所杀之人。
可是——剑会选择主人。
那么说,诺里武吐被喋魂剑选中了。
作为拥有发狂资格的人。
“…………。”
当然。
说到底,诺里武吐被剑之毒侵蚀了多少肉体,是无法判断的。
只是,就算如此。
出于和狂气完全不同的其它原因,诺里武吐保护着这把剑。
奇特的是,这体现的是在城外离渊对苍月说的话,有守护之物的人会变强。对诺里武吐来说他要守护的东西是,喋魂剑以及这座皇天城。
五年前。
在此之前作为观光圣地,让当地繁荣的朝廷,禁武令的颁发,突然向皇天城百姓、江湖人亮出了爪牙。它仿佛是一个生物似的,以用眼看得见的速度成长,吞没了周围的一切。
皇天城的一切。
所有的东西都沉入土地之下,未留下任何一物。
只留下了原本就建在荒野之中的,这座下皇天城,可是没有人留在这里的话,结果还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