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小白轻声对夏侯信道:“你没有笑,你真的没有偷笑?”
夏侯信用疑惑的眼神看了东方小白道:“是的,我真的没有笑。”
东方小白却突然大声吼道:“你是说我眼神不好使,还是说我就是一个骗子,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啊?”
夏侯信被吓的一下子坐到了地上,全身抖得更厉害了,嘴上却说不出一句话,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或者更确切的说他不敢回答,因为无论他怎么回答,结果都是相同的,那就是他死定了。
东方小白道:“谁让你坐着的?谁给你权力坐着的?你笑话帝若天是蛤蟆狗,你以为自己比蛤蟆狗强是吗?蛤蟆狗都知道趴在地上,你怎么不知道?你告诉我,你什么地方比蛤蟆狗强,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啊?”
说完,东方小白的脚踩在了夏侯信的头上,夏侯信正好顺便把脸贴在地上,他不知道怎么回答东方小白的问题,他也无法回答东方小白的问题,现在像条狗一样把脸贴在地面上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这样东方小白就不会追究他没有回答问题的责任了。
东方小白说道:“两条狗,两条蛤蟆狗,你们也有今天,你们不是说我是窝囊废吗?你们今天不是窝囊废,但你们就是两条狗,任我践踏,还连翘翘尾巴都不敢,真是两条孬狗。”
说完,东方小白在夏侯信的头上狠狠的又踩了数下,然后说道:“像条狗一样到那边趴着去,要是趴的不像狗,到时我要你好看。”
东方小白对司徒文静道:“为什么别人都跪着,你却站着呢?你比他们强吗?那你告诉我你比他们强在什么地方?说好了有糖吃,说不好,有刀子吃。”
司徒文静眼光坚定的看向前方,她似乎根本就没有看到过东方小白,或者在她的眼里东方小白根本就不存存在过,至于东方小白说的话,她根本就没有听到,或者说根本就没有听,她依旧站在那里,眼睛依旧看向前方。
东方小白道:“好,有个性,我喜欢,不要以为装聋卖傻就可以糊弄过关,我倒要看看你的骨头有多硬,硬不硬的过我的拳头。”
司徒文静依旧站在那里,平静的看向前方,似乎她和眼前的一切没有关系,似乎她脱离于眼前的这个世界。
东方小白道:“司徒文静,你比他们两条狗强,至少你不会摇尾乞怜,只要你跪下,我就不为难你。”
司徒文静依旧站在那里,眼睛看向前方,似乎她就是一幅画,一幅没有感情没有思想的画,她一直站在那里,身上没有任何一处动过,包括她的双眼,同样没有发出一丝的声响,当然轻微的呼吸声除外。
东方小白道:“既然你要做一个硬骨头,我就测测你的骨头有多硬?”
说完,东方小白对着司徒文静挥出了一掌,只听轰的一声,司徒文静瞬间吐出了一口鲜血,身子摇摇晃晃向后退出数米远,几乎跌倒,但她强撑着依旧站了起来。
东方小白道:“骨头果然够硬,不愿跪也不愿理我是吧?我今天一定让你跪下,我有的是耐心,咱们慢慢来。”
说完,东方小白拿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来到司徒文静的身边说道:“听说你够倔,听说你的骨头够硬,我就来测一测你的骨头有多硬?如果我在你身上刺一百零一刀,你能哼都不哼一声,我就放了你,记住是哼都不哼一声,记住是一百零一刀,记清楚了吗?”
司徒文静依旧站在那里,眼睛看着前方,似乎这个世界依旧和她没有一点的关系。
东方小白拿着匕首对着司徒文静的臂膀狠狠的扎了下去,鲜血飞溅,可是司徒文静却像个死人般站在那里,身体没有任何地方移动包括她的眼睛,同样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当然轻微的呼吸声除外。
东方小白道:“我很少佩服一个人,但现在我有一点佩服你了,但我是一个不会认输的人,因为我讨厌失败,因为我喜欢征服,我倒要看看你今天能有多强硬?”
说完,东方小白对着司徒文静连续插下了三刀,鲜血哗哗的流着,染红了司徒文静的衣服,也染红了司徒文静洁白的皮肤。
司徒文静依旧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眼睛看向前方,她的身体没有动一下,包括她的眼睛都没有转一下。她似乎没有看到那鲜红的血,她似乎并不知道那鲜红的血是从她的身体流出来的,她甚至没有感到过疼痛,虽然她经历的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悲惨经历。但是她依旧有了变化,因为她的呼吸变得不再平静,而是有些急促,这是她唯一的变化,这可能也是她可以接受的所有变化。
东方小白道:“我今天算是大开眼界了,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你这么倔强这么坚强的女人,如果你不是刑天的女儿,我倒是愿意放过你,明天是我父亲的忌日,所以你们明天必须死,只有这样才能告慰他的在天之灵。”
司徒文静连看都没有看东方小白,依旧站在那里眼睛依旧看向前方,似乎这个世界和她不曾有一丝的关系,似乎她就是一个雕塑,绝美的雕塑,一个绝美的少女,身上布满鲜红的血,脸上却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洒脱和高贵,这样的图景惨烈,冷艳同样绝美。
东方小白道:“你曾救过应天儿的命,看在他的薄面上,只要你开口说话,只要说一个字,我就不再折磨你?”
司徒文静道:“应天儿居然和你这样一个畜生结拜,他算是瞎了眼了,他怎么就和一个禽兽做了兄弟,这是他的不幸,最大的不幸。”
东方小白道:“应天儿,他算什么东西?只要他说一声不认我这个大哥,我立马让他死,对我来说多死一个人少死一个人,没得区别,没得区别你懂吗?”
东方小白将没得区别四个字说的好贼好轻。
司徒文静转头鄙视的望了东方小白一眼,然后又转了过去,这是她做出过的唯一动作,但东方小白够本事了,他居然让司徒文静动了,这不容易,真的不容易。
东方小白道:“你们好好歇歇吧,明天都给我精神点,我不希望你们跪在我父亲的坟前,却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像极了蛤蟆狗。
第二天,傻孩召集了忠君门所有的人,东方小白轻轻的走到自己的虎皮椅前摊开双手说道:“大家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大堂内鸦雀无声,东方小白眼角泛起了泪花说道:“一千多年前的这一天,我就在这里,我看着我的父亲死在我的面前,而我却连哭一声都不敢。今天是我父亲的忌日,可是千年来,每当这一天来临的时候,我却只能偷偷的躲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默默哭泣,因为我连到我父亲的坟前烧一张纸都不敢,以至于你们都把这一天给忘了,是不是?是不是啊?”
东方小白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嗓音几乎可以震破所有人的耳膜。
大堂内依旧很静,没有人敢说话,应天儿偷偷的看了看东方小白,他知道东方小白已经不是他曾经认识的那个东方小白了。只是他没有想到,几个时辰后,自己的这位结义大哥会要自己的命。
东方小白道:“这一天,我记得,我永远记得,因为每年的这一天我都在哭,默默的哭,偷偷的哭,哭到我什么都不知道。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熬过这一天,所以这一天我记得清清楚楚,他早已融入我的血液,化入我的骨髓。因为每一年的今天,我都会听见我的父亲质问我,他的仇我报了吗?每次他这么问我的时候,我就只能跪在那里哭泣,因为我没脸见他,更没脸回答他的问题,所以我只能哭,捂着脸哭。现在我终于杀了帝心,刑天还有夏侯传一,为他老人家报了这血海深仇,但我知道他老人家还不能闭眼,因为我没有带着刑天他们跪在他的墓前,向他老人家谢罪,所以我今天抓了刑天他们的子女,我要血祭,我要让我的父亲闭上他的眼睛。”
听完东方小白的话,应天儿的脸色一下子变成了青紫色,东方小白望向应天儿道:“二弟,你身体不舒服吗?”
东方小白微笑着问道,但语气很轻,同样好贼。
应天儿铁青着脸道:“我没事,谢谢大哥的关心。”
东方小白说道:“走,我们去父亲的墓地,说完东方小白带头走出了门,应天儿和傻孩跟着走了出来。
东方魔天的墓地前跪着两个人,这两个人就是帝若天和夏侯信,在他们的边上站着一个人,这个人满身都是鲜血,这个人自然就是司徒文静。
应天儿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司徒文静,他的双手捂在自己的心口上,他发现自己的心好痛好痛。
东方小白说道:“帝若天,司徒文静还有夏侯信,你们不要怨谁,只怨你们投错了胎,所以怨不得我,今天你们必须得死,只有这样才能告慰我父亲的在天之灵。”
这一刻,帝若天没有颤抖,夏侯信没有颤抖,因为他们知道自己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在这一刻他们反而坦然了,他们闭上了自己眼睛,等待属于他们的最后一秒钟。
司徒文静依旧站在那里,她没有望东方小白,也没有看应天儿,仿佛即将发生的事和她没有关系,连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应天儿望着司徒文静,他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司徒文静,渐渐的他的眼神变得坚定,变得没有一丝杂质,这样的眼神透视出他做了一个决定,一个重大的决定。
谁知这时东方小白居然说道:“在我的世界里生活着三种人,一种是可以活着的人,另外一种是需要死去的人,最后一种是活着不如死去的人。”
说到这东方小白略微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帝心,夏侯信还有司徒文静,你们可以告诉我,你们认为自己是哪一种人吗?”
帝若天还有夏侯信依旧跪在那里,什么都没有说,因为他们不敢说,更重要的是他们认为自己说了也没用。
东方小白道:“夏侯信,你的父亲是杀死我父亲的元凶之一,我最爱的人在冰洞里住了整整一千年,你则是帮凶,所以你是需要死去的人。”
说完,东方小白向天空中抛出了黯黑神灯,夏侯信被紫色的光柱笼罩其中,很快从这个世界消失了,连灰烬都没有留下。
东方小白道:“帝若天,你的父亲是害死我父亲的主凶,你是害死雪儿的元凶,你是说我是窝囊废次数最多的人。恭喜你,你可以活下去,因为你是活着不如死去的人,但是你今后的生活会是什么样,你很快就会知道。”
应天儿的心里流过一丝希望,按照东方小白说的话,司徒文静似乎有活下去的希望,毕竟司徒文静对自己有恩,而东方小白是自己的义兄,如果他们能够相安无事,那是再好不过了。
东方小白来到司徒文静的身边说道:“司徒文静,你认为你应该是那种人?”
司徒文静依旧站在那里,依旧看都没有看东方小白一眼,只是静静的站着。
应天儿来到东方小白的面前,跪在地上说道:“大哥,刑天是害死你爹的凶手之一不错,现在刑天已经死了,所谓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不能把责任都算到司徒姑娘的身上,我恳求大哥可以放过司徒姑娘。”
东方小白道:“应天儿,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给我滚回去,否则别怪我不念兄弟之情。”
司徒文静依旧站在那里,她没有看东方小白,同样没有看应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