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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如果不能到永远(一)

这个夜是深沉的,夜空中飘满了乌云,没有月亮的照耀,也没有星星的闪烁。

林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的失眠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有了苗头。

之后,在与江山的恋爱里,林惜常常是睁着眼睛到天明,却也不知道什么是困。

这晚,林惜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又是日上三竿了。又是条件反射的动作,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拿出手机来看。林惜知道的,此时的江山还在押车来天津的路上,是不会在网上的也不会上QQ。可是,有的只能是失望,没有一条未读的短信是来自江山的,林惜觉得她的心有些伤。

始终没有江山的消息,林惜就又开始什么都做不下去,心思开始飘忽不定。有些心情说不出来的时候,好在还可以写出来。林惜很庆幸自己有写作的特长,当自己的感情无处派遣的时候,还可以将之写出来。林惜打开自己的博客-君惜怜我,查看最近的评论和留言,然后写了一篇随笔-《爱情是什么?》。

其实,此时的林惜与江山之间,哪里是什么爱情,她不过是在爱情的门口打转。读过再多的爱情小说,看过再多的爱情电影,也不过是纸上谈兵。只有真正涉足了爱情的泥沼,刻骨铭心的爱过,撕心裂肺的痛过,水深火热的生过,痛不欲生的死过,方才能知道什么是爱情?

所以,后来,林惜再看这篇随笔的时候,她觉得当时的自己怎么那样的自以为是?以为自己当时所遭遇的就是爱情,以为自己可以看得透让人生死相许的爱情,现在想来简直是愚昧。

当时写这篇《爱情是什么?》时,林惜的那些感想,更多的是来自于江山的想法。江山看似很慷慨的将自己的人生总结灌输给了林惜,其实却是在无形中给林惜洗脑,他随便的在林惜这张白纸上任意的圈点。

不过,即使是这样的一篇江山式的随笔,却也表达了林惜最真实的想法,最真实的心灵的渴望。当时,林惜以为江山会明白,总有一天能做的到。后来,她才懂得,江山不是做不到,而仅仅是对她林惜做不到。

这一下午,林惜都是将时间分分秒秒计算着过的。时间,如果是用数着分秒来度过的时候,总是非常的漫长,你以为过了许久,却发现不过是几分钟。林惜就是这样一会儿一看时间,她从来没有觉得时间是这样的难熬。

终于,还是让林惜等到了江山的回复,她那躁动不安的心才算是安定了下来。“中秋节快乐!”,江山只发来了这样简短的五个字,对于自己昨天为什么没有回复短信是只字未提的。

就是这样短的不能再短五个字,却也是能让林惜安心的。后来,林惜想,江山不过只是在最初追求自己的时候用过心,后来的所有都是她在倒贴的追求着,江山根本就是一直是在牵着她的鼻子走。如果,不是她自以为是的以为江山喜欢自己;或许,就不会有之后所有的故事。

收到江山的短信,林惜才想起今天是中秋节–2007年9月25日。又是一年中秋团圆的日子,该是阖家欢乐团圆,对坐赏月、分吃月饼的时候。哎,即使是这样的日子,对于林惜来说,与平日根本就是没有什么区别的。唯一的不一样是,别人都是家家团聚的,只有她依然是孤单影支的。

事实上,林惜并不是孤儿,她也是有亲人的。虽然,她被林家的人抛弃了;可是,她还有母亲家的人。只是,从来大家都只是嘴上疼她,连邀她过节都像是一种完成任务,带着勉强与应付,没有一个人是发自内心来疼爱她的。哪怕是她最亲的两个舅舅,也不过是如此,这不得不让林惜的心寒。

晚上,林惜一个人,开着电视看着中央一台的中秋节晚会,却不知道演的都是什么。一块月饼被分成四份,却连一半都没有吃下。林惜就是这样,她的心本身就是孤独的,却又总爱在这样特殊的时刻,为自己添加更重的浓墨一笔。在孤芳自赏的同时,又带着自怜自艾,有些矫情和做作,又有些让人疼惜的无奈。

与江山的分别不过才是两三天,却让林惜觉得仿佛过了许久许久。林惜本身不是个喜欢依赖谁的女孩子,一个人生活了这么久,她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事实上,越是一个骨子里孤独的人,其潜意识里往往越是需要温暖与爱。

林惜就是这样,可是,她却装作不懂,才会让江山有机可趁。当亲人抛弃了她的时候,江山就出现了,出现的这样的及时。换做往常,江山根本就不可能走进林惜的生命,只是他挑准了这样一个最佳的时机。在林惜需要一个新的目标,继续生存下去的时候,他出现了。也许,这就是天意。

江山到天津的时候,是25日的凌晨三点,是与林惜分开后的第三天。设备拉到了天津的大港,是江山所在公司的合作工厂,那里离天津的市里要一个半小时的路程。

等江山和林惜恢复联系的时候,已经是26日的中午,用的QQ,一上来还是惯用的笑脸,“我今天凌晨三点到的天津大港,现在在工厂。”

“那你没有休息吗?这两天在车上,你一定都没有休息好!”终于等到江山来了天津,林惜仿佛觉得自己的心找到了一份归属。

“哪能休息?一大堆的事情要处理,也只是在桌子上趴了一会儿。这才喘口气,就马上给你报平安了!”江山一副疲惫的口吻,却又不忘告诉林惜,自己的心里还是惦记她的。

林惜对江山是心疼的,不是做给谁看的,每一次江山抱怨辛苦的时候,林惜都比他还要难受。“那快点去休息,不用非要和我聊天的。知道你安全抵达了,我就放心了!”

“一大堆的事情要处理,现在给我一张床就能睡!不过,……,”江山又转变了口吻,“除非见到你才能有精神。这‘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已经快十年没见到你了!”

是不是女孩子在甜言蜜语下,都是晕滔滔的没了理智?曾经,林惜以为自己是可以免疫的,现在看来也不过尔尔。就这样一句话,就让林惜的心里开了花。“从什么时候起,你说话也这么甜言蜜语了?和费叔叔学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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