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续

一场秋雨一场凉了，屋外，淅淅沥沥下起了大雨，呼呼的北风，吹得庭院的桂花树东倒西歪，歪歪扭扭，如一个妖艳的女人在手舞足蹈。庭院里的落叶被风吹得如飞蛾一样翩翩起舞，最后被雨滴击落在地，一动不动。舒洁芬穿着夹衣在厨房忙碌，舒洁芬是一个闲不住的人，总是用她敏锐的双眼观察着家里的角角落落，窗台上的玻璃她都要一天擦一次。家里收拾得窗明几净，一尘不染。厨房里，一页打开的窗子被风吹得噗噗地响，而且，厨房里也显得寒索索的，舒洁芬放下正在擦洗锅盆的抹布，走到窗边把窗子关了。这时，老太太起床穿好衣服走到厨房，对正在准备下面的舒洁芬说：“天气冷起来了，讨衣服的日子到了。”舒洁芬望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幕和被风吹得东倒西歪的树枝道：“是啊，天气说变就变了，变下来就开始冷了。干妈，你怎么不还加一件衣服到里面啊？天气突然变冷，不要感冒了啊。”老太太从柜子里帮舒洁芬拿出一包“陈克明”面出来，对舒洁芬说：“没事，天气不是很冷，我经得住，俗话说：‘熬三冻九’，现在还刚刚九月，就加那么多衣，到了下雪的天还不要盖棉被了？今天秋生怎么还没有起床？这几天怎么啦？他总是心思重重的，几天话都没有一句。”舒洁芬下了一碗面端到老太太面前，老太太把筷子放在碗上，对舒洁芬说：“你看我这个记性，脸都还没有洗呢。”说着老太太便走到放牙膏牙刷的地方。用牙刷挤上牙膏，便在洗漱池边洗漱起来。老太太忽然想起一件事问舒洁芬道：“洁芬，小苏和小康结婚你说我送什么礼物啊？他们就像我的孙子孙女一样，对我也像亲人一样，上次订婚我也没有拿一点点东西。”舒洁芬笑着对老太太说：“干妈你怎么啦？小苏和康自和他们不是早结婚了吗？你怎么又在提他们结婚你送什么礼物呢？”老人这时想了想便大笑起来：“你看我这个记性，唉，人就是老不得啊，人一老就患糊涂你说我还有什么搞头，糊涂得连几个月前发生的事都忘了。只是小苏的肚子大了，送礼还是迟早的事，你说呢？”舒洁芬笑着说：“还早着呢，小苏才几个月的身孕啊？还刚刚两个月吧？十月怀胎，您就想到送礼的事情了。妈，其实这些事情你根本不要操心的，有你秋生安排，还用得着您操心吗？你看他们结婚的时候，他们公司不仅为他们举行了婚礼，还奖励了他们一万块钱呢！现在啊，您就安安心心享福吧，那些事你就不要操心了。虽然何香是二婚，但她对您和桃花从来没有二心，就是你女儿春华也没有对你那么上心过呢！”说到女儿春华，老太太心里就痛：“唉，也不能怪春华，你看她自己都这个样子了，还不是她哥哥接济她？得了那种病，要不是有一个二哥二嫂，都跟她大嫂一样，她老早就见阎王了。到长沙住院都是她二哥联系的医院，又是她二嫂把她送到医院把费用都给她交了，只要她安心治病。还有她修房子的钱也还不是她二哥二嫂給帮衬？我还能指望她吗？只要她尽快好起来就谢天谢地了。”舒洁芬看着感慨不已的老太太问：“春华的女儿现在怎么样了？”老太太听到说起自己的外甥女，她更是气得咬牙切齿：“还不是那个遭千刀的班主任害的！那真是一个没有人性的东西！一个十多岁的女孩子就这样被他糟蹋了。听说还有她们班上十多个女孩子都被他糟蹋了啊，都是喊学生到他房间以谈话为借口，就把她们給奸污了。那个遭千刀的应该杀一万次都不为过，听说现在被警察关起来了，怎么处理还不知道呢，听很多人说，现在犯法的人你只要有钱，給那些法院、公安局啊多送一些礼，就可以把人給放了！唉，这世道太没有公理了！现在害得芳芳不敢进学校了，看见老师就害怕。芳芳这一生的名声就被那个畜牲这样給毁了！芳芳的成绩在班上很不错的，如果不出这事应该考一个一、二本是不成问题的。春华和我女婿佳城气得恨不得杀了他全家。现在学校都是这样，你说还有太平日子吗？都是被那些网络害的。我总是告诫我的孙子不要进网吧，可是他爸爸还给他们买回来一台电脑，这不是害他们吗？我一看到我孙子他们上电脑啊，心里就发毛，生怕他们中毒啊！”舒洁芬望着老太太，觉得既可笑又可叹，但她什么也没有说，她不知道李秋生什么时候起床，该不该给他下面。她知道秋生睡得晚，她不想去喊他起床，她想起昨天晚上她想跟秋生说说话，可是走到他的房门口又怕他起疑心，而且，觉得他已经睡下了，自己也只好回房睡觉，也不知他现在心情怎么样，还是让他好好睡觉吧。于是她只好給自己也下了一碗面，和老太太坐在桌子上吃起来。这时，李秋生起床了，走到厨房，见舒洁芬和母亲在吃面，他没有说话，笔直走到洗漱的地方开始洗漱。舒洁芬问：“秋生，你吃面吗？我就给你下面好吗？”李秋生对舒洁芬说：“你们吃吧，我不饿，今天我想去长沙，家里你就多费心，主要注意我妈的身体，有什么事打我的电话就是，也可以打文博妈妈的电话，我可能去有几天。”当他说这些话的时候，他仔细地观察着舒洁芬，他想起昨天晚上他没有出来见舒洁芬，不知她现在怎么想。但看到舒洁芬十分坦然，心里也就放宽了心。只听舒洁芬答应着：“噢，你放心去吧，家里有我呢。”李秋生洗漱后，便給康自和打了一个电话，叫他送几件产品过来，便坐在电脑上看书等候。不一会，康自和开着公司的车給李秋生送来了产品。李秋生給康自和交待了几句，康自和点着头走了，他又进屋跟母亲和舒洁芬说了几句话，便开着车向长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