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暖月,兀自凄美。碎了月湖的清美,也碎了初冬的黛眉。
月寒箫望着一垠的碧色,涟漪洒金,终落的回归静谧。
拓跋云扬见他兀自的倚窗凝碧,眸底浅映暖暖的温情,不禁哂笑清晰,打破他的沉寂。
“呵呵……义兄想什么呢?如此的出神,连眸底都是让人妒忌的春意啊。”
拓跋云扬衣袂飘却,浅笑流萤,兀自优雅的走向窗边凝思浅媚的月寒箫。
月寒箫,兀自邪魅浅笑,幽静的眸底掩映清透的娇颜。
“无事,只是想起了她……”
他依稀记得。那年的西子湖畔,她一袭素罗,翩然起舞。与风追逐,与月争媚,尽显妖娆倾城的绝美。
那时的她,秋水氤氲,眸底满是对俊若谪仙的竹马的思念。
那时的他,幽蓝清冽,眸底满是对羽化登仙的舞者的青睐。
那时,他便明白,她的飞天只是为了那个俊若谪仙的男子盛绽;那时,他便知晓,她的倾城只是为了那个白衣胜雪的男子渲染。
而那时的他,眸底寒意,冷傲不羁,有的只是猎猎的杀意。而这杀意兀自潜藏着妒意的氤氲,默默琉璃,兀自隐去。
也许世间情事皆是“当局者迷”。一旦自身步入迷局,看的清的便是身边无关紧要的人,甚至于包括自己的敌人。
“她?”拓跋云扬兀自浅笑琉璃,静寂叹息。
想及月下柳园凄寂无依的娇弱身影,兀自凌波起舞,飘渺疏离。似乎要化为红尘花魂,飘零,葬情。
萝雪烟见两人兀自沉思,不禁巧笑嫣然,琉璃浅映,娇声轻启:
“你们两个这是怎么了?一个个的像极了……”
她蓦地缄默,为自己脑海中闪现的词语忍俊不禁。
月寒箫与拓跋云扬相视无语,兀自转身,看着掩唇轻笑的佳人……
“雪烟楼主,道说说,我与义兄像极了什么?”
拓跋云扬见她笑得明媚,失去了平日的矜持,不禁好奇她心底的深意。
萝雪烟兀自忍着碎落眸底的笑意,水月清澈,浅笑微启:
“可以,不过……你们不许生气……”
月寒箫也被他两的言语勾起了兴趣,邪魅轻启,与拓跋云扬相视浅笑,默契一语:
“可以”
萝雪烟兀自愀然婉约,罗衣飘零,起身缓行,故作凝思:
“一个个……一个个像极了深闺怨女”
语毕,兀自飘零,哂笑迷离,而月寒箫与拓跋云扬则是一脸的黑线。蓦然面面相觑,邪魅妖冶,坏坏的看着一旁忍俊不禁的萝雪烟。
“义兄,云扬有一事相求,可否应允?”
“可以,云扬的是就是本王的事。”
月寒箫与拓跋云扬极其配合的说道,眸光邪气,审视着已经感觉不妙兀自准备逃离的萝雪烟。
“我漠凉十大酋长都尚未娶亲,素闻雪烟楼主姿色姝丽,婉约清美,可否……”
“不可以……”
月寒箫尚未默契的应允,萝雪烟已经脸颊绯红,失去了明日的冷静雅心,兀自出口。
一语毕,惹得月寒箫和拓跋云扬失去修养的哈哈大笑。
“哈哈……雪烟,你也有失去冷静的时候……”
月寒箫兀自的嘲笑着眼前娇羞如少女时的萝雪烟,恍惚回到幼时……
那时的萝雪烟总是两颊绯红,面如芙蓉。如今,她早已出落的亭亭玉立,少女时情窦初开的心意他又怎会不明。只是,各有各的命中注定,红尘往事都已一笑泯心底。
如果没有闵清影,也许,他与雪烟也会是人人艳羡的一对璧人……
月寒箫兀自宠溺的看着这个义妹,不管何夕,只要他需要,她总是不吝心力。想及此,月寒箫眸底寒意聚集,想起自己同胞的兄弟,兀自寒心凄寂。
萝雪烟发现他们两个人联手调侃她,不禁生气。调皮浅笑,顾盼琉璃,兀自妖娆的向着月寒箫身边的拓跋云扬踱去。
拓跋云扬感觉到一丝危险的气息,正欲浅笑婉拒,不料,萝雪烟青丝散尽,兀自的看着他美若女子的妖艳:
“既然域主有心,何不为自己牵一段红线,雪烟倒不介意域主的情意。其他的,免提……”
一语毕,媚眼如丝,月寒箫看着拓跋云扬尴尬原地。兀自任由萝雪烟调戏,不禁邪魅涟漪,哂笑不羁……
看到萝雪烟调皮的报复心灵。他蓦地想起,那次她闯入他的寝殿。旖旎指尖,也曾调皮的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兀自在月染的面前主动邀他缠绵。
跪在地上的飞沙,飘砾。看到自家域主如此的惊慌失措,不禁难忍笑意,憋得委屈。
此刻的场景,如此的温馨,却不想皆是为了迎接暴风雨的来临,腥风血雨,兀自飘零,刻下了谁的心魂,又刺破了谁的心门。
“雪烟,你陪漠凉域主一起前往西子湖畔,本王随后就来。”
冷漠微凉的声音不息,正主已经踏出阁门。萝雪烟望着远去的背影,依旧勾着拓跋云扬的身躯,侧目浅笑,娇声呢喃:
“还说不是深闺怨女……”
此语一出,拓跋云扬差点晕倒在地,不禁怀疑眼前清丽的女子真的是传言中的不喜虚名,清雅姝丽的望月楼主—萝雪烟?
嬉戏完毕,归于静谧,萝雪烟不禁优雅浅吟,收回挂在拓跋云扬身上的柔夷,兀自浅笑迷离:
“想来,我那义嫂定被我那霸道的义兄折磨的不轻……”
拓跋云扬一时顿悟,不禁哂笑凄迷。那笑兀自妖娆了萝雪烟的眸底。
“听闻,月易王妃,不仅人生的倾城绝美,舞艺更是卓越精髓……”
应曲轻起,明月遮闭。
翩然袂迹,妖娆琉璃。
“不知……比之她的素舞,谁更凄艳绝美……”
拓跋云扬兀自浅笑心潋,随着萝雪烟步履轻起,缓下阁楣。
月易王府,觅箫殿:
“你……你要我随你去……西子湖畔……”
“是,本王要你陪同前去”
她婉约,睡意朦胧,青丝散落,月眸红艳。
倚着床榻,他轻轻的为她覆着锦被,认真的看着埋在绫罗里的娇美。
“为何?”
“只为了结一些王妃早已该丢掉的负累……”
她蓦地琉璃浅映,他的幽静深深的映入她的心灵。
她明了,他在给她一次重生的机会,何其所幸,得到他极致的垂青。
兰心如她,早已明了他的心意。
霸道如他,势要成为她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