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难懂战之殇,支离破碎血断肠,谁言自古英雄场,瓢泼夜雨湮未央。阵局之中,一袭月色战甲的他收回月落,附在精致的盘龙玉带之上。随即……看着远处困在阵局之中的月浸,月邃两人,邪魅的眸底蓦地一阵凉意,此情此景如此熟悉,似乎就在昨昔……就在昨昔,月离也是这样愀然哂笑,无悔绝心的为他挡却萧瑟的杀意。
“陛下……您没事吧!属下有罪,不能护在陛下左右,反而还要陛下搭救!”月邃与月浸背脊相依,纵观四面阵型,一袭的黑色战甲早已被鲜血浸染,在血色的残阳之下呈现沧桑的绛紫色,两人从未见过如此的阵局,困在未央之际。
他们本来正欲平稳呼吸急促的杀意,长剑划地,蓦地见流光的月色身影独闯阵局,凌厉的光影幻化成煦,不顾身后统领白月三军的逐浪阻拦,杀意弥漫。此刻的月寒箫流离的凤目猩红,腰间的月落散发恩仇的快意,带着嗜血的孤寂,绝傲的挡在两人面前,仗剑横移。
“朕……绝对不会让当年的情景再现,对于朕来说,你们和当年的月离一样……不止是朕的亲信……更是朕不能舍弃的兄弟!”他仗剑无一,将困在阵局之中的月浸,月邃挡在身后。优雅侧目,薄唇弯起,淡然的浅笑,却让身后的两人觉得从未有过的暖意弥漫周际。不禁相视一笑,倏地分离,再次厮杀争鸣……
三人脊背相依,时而凝聚,时而疏离,凌乱有序。月寒箫更是仗剑直行,将再次弥补空缺的阵局撕裂开来,杀出一条血路,与迎面齐聚而来,逐浪带领的白月三军会合。天际,昏暗迷离,战鼓的鸣音还在继续,蓝色与白色的交集,流血漂橹的悲戚,红了眸底的神情浅映在谁的洁心。
“陛下……此阵局逐浪从未见过,看来星澈这次随军出征的不止有熠浣庭的蓝家军,还有其他的人暗中相助……”率领白月随即赶来的逐浪与月浸,月邃等形成三足鼎立之势将略显疲惫眸底红艳的月寒箫护在中央,冷静,清明的说道。
“是啊……陛下……属下也觉得有人暗中相助,似乎很了解我们的行军布属……”与逐浪并肩的月浸也稍作喘息,继而看向略减杀戮性情的月寒箫,此刻的月寒箫一袭的月白战甲早已被鲜血荼靡的妖邪苦腥。
“月浸……你还记得朕曾在半步棋阁跟你说的话吗?”稍作沉静继而再次恢复冷漠邪魅的眸底,月寒箫淡然的看着冥想的月浸,薄唇弯起,淡淡的言语。
“难道……难道是他!陛下所言可是张谦……”月浸蓦地回过神,淡然言语,看着月寒箫点头示意,月邃与逐浪也心领神会。千钧一发之际。三人继而分离,迅速融入战局,厮杀再起,两军交战,尽是一片血染山河的殇澜。
张谦,字寂之,先皇月纪由年御史大夫张玄安之子,才华横溢,满腹经纶,虽是醉文之人,却对行军布阵精于研究,与当时隐于世外的兵法大家钜良为莫逆之交。只是不知什么原因,两人几近割袍断义。直到钜良英年早逝,张寂之不堪知己遂殁,断然在好友墓前起誓,尘封兵法之心,以告慰好友在天之灵。
“陛下……果然不出您所料……正是张寂之!”兵戈休战,双方均是损失惨重,隐在暗处刺探的月影单膝跪地,恭敬的禀告皇帐之内一袭黑色绣金衣衫,聚精会神审视布阵图的王者。
“嗯……你也累了,下去休息吧!”
“是!属下告退!”
皇帐之外,天际阴沉,已尽暗夜,战鼓停歇,深邃的寂静充斥着战场之上的幽灵,亦带着忠魂埋葬的耿耿悲戚,烽火早已燃烧了经年的几季,江山如画的美丽勾勒的是战无止境的殇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