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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奢靡到颓废

当夜匆匆滑翔在这座城市的时候,寂寞将夜拉出一条带状的线,于是看到自己逃避的心和慌张的表情。杨晨不知为什么这座城市怎么突然涌出那么多马车?杨晨看见那些马车挤挤挨挨络绎不绝地在这座城市的每一条大街小巷来来往往忙碌奔跑,像一只只五颜六色的甲壳虫一样,怪异而又奇特。



可是,杨晨突然发现,自己什么也没有,没有驶向前方的马车。然后,杨晨开始在明月下寻找我的马车。这似乎是杨晨在这样一个特别的夜晚不该有的臆想,可又像是在阳光灿烂的某一个下午他所经历的真实。最后,他听到自己熟悉的声音。



响在骨头中的声音,似乎惊扰了苍穹的明月。中秋佳节中秋月,月圆事圆人难圆,思念,思念,不禁泪潸潸------



就在这个夜晚,杨晨尘封了多年的潮湿,是否真的比一个设想还梦幻。然而,漆黑的夜空下,有一行南飞的鸿雁越过校园的楼顶和树林,迁往要去的地方,因为他听到他们呼唤同伴亲密的声音,在他的心中激起层层叠叠的浪花。



回首初三,回首前夕,如梦,亦如幻。湿漉漉的时光之外,竟然是一些不可名状的花絮填充。站在三层高的宿舍窗口,想起那固守了好久的一袭素衣裹紧的背影,那些清瘦的故事,在黄花堆积的风中,在校园熟稔的路口,灿烟般漂浮起落。严瑞雪,那个穿着白色裙子,站在宿舍下面给我送药的女孩,没有了夏慧珍,严瑞雪就发挥着自己照顾杨晨的责任。



春去秋来,花开花谢,斗转星移。几多轮回,梦的的年龄,那些青春的痕迹,勇敢的踏出跑道,因此,杨晨忘记了夏慧珍送来的祝福短信中厚实的温暖,忘记了自己收集的留念照片何时被宿舍的米老鼠带回了家,忘记了第一次牵女孩子的手心跳加速的感觉-------



这时,杨晨才知道,我们马车所走过的路途上,我们想要的一些东西竟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洒落一地,像一朵朵残花。因为我们只顾挥舞欲望的长鞭催促我们欲望的野马匆匆前行,我们忘记了我们的马车早已被我们所走过的日子磨破了,一个个大大小小的洞,使我们在不经意间漏掉了我们原来并不多的东西,包括我们的爱情和面包。



朦胧了视线,扰乱了思念,夜不能寐。把理还乱的事与思,横刀而断,连绵,深远-----



犹记得在那样一个幽微的灯光飘动的长夜,凭着充分的理由和热切的憧憬,给微凉的秋天一个见证,国槐米黄色的小花第二次在校园里开放了,像一个个灿烂的梦魇,填满了我和明月头顶的天空,和脚下的路。



那时的严瑞雪吃着杨晨给她买的月饼,看着头顶的明月,笑呵呵地说:“你知道吗?在秋声渐浓的校园,忧郁的每一次抬首仰望,校园的花朵就要憔悴一朵,那轻盈的翅膀在青春的天空里写满了魂牵梦绕的誓言,就像海莉-维斯特纳的《Neversayinggoodbye》那首歌一样。所以,你不要永远仰望天空啊。我可不想被那些誓言累的半死不活。”



而杨晨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敲了敲严瑞雪的头,让她不要胡说八道。



乍起乍落的花开花落,有情人吹响的木叶调子,波光粼粼,月明珠泪,醉翻了几多英雄好汉。路太远,所以放弃歌唱的人就会疲于跋涉。在青春和笑容的细节里,有歌声相伴的行路人坐化成蝶,以一种浪漫的格调来垂钓曾经踮起脚尖望穿秋水的爱情。



原来,不老瞬间的沧桑,藏在岁月隐隐的缄默里,有一种遐想层层叠叠,纠缠着一个飘飘欲仙的明月,沉醉不知归路。突然想起那句诗: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而杨晨却在明月下驾着自己的马车匆匆前行。



花,凋零了。我们的爱情死去在秋季的明月下。蔷薇架下的花葬,寂寞冰冷的月魂,埋掉一切:纯真,羞怯,落寞。我站在绵延悠长的路口,向明月深深地鞠了一躬。风中飞舞的蔷薇,火红祭奠逝去的青春。



当杨晨被马车载着逃离出落寞的时候,又一轮明月在记忆里涨潮,杨晨惊异的发现自己不应该每时每刻都坐在马车上,虽然自己想要载回很多东西,但是,沉重的行囊又让自己无法前行。



在这座城市,在这个校园,杨晨的那些仍旧赶着马车匆匆前行的同胞们,是否依旧经历自己的经历,是否依旧在这样一个特殊的夜晚,在如此恍如隔世的明月下,颔首沉思-----



杨晨不得而知,因为每个人都在写就一个独一无二的故事,就像守望麦田的人和放风筝的人两种截然不同的心情。严瑞雪你还过的好吗?一滴清泪终于滑落。



这已是接近中午的时候,杨晨看完了由布拉德-皮特主演的影片《神枪手之死》,不知为什么感到隐隐的失落和难过,就像一个孩子因为弄丢了自己心爱的泰迪熊,而最终发现永远也找不回的时候,我们所产生的那种奇异的感觉。



杨晨披上那件已经传了好几年的黑色呢绒外套,走出了闷闷的公寓楼。外面有点儿凉,天空阴阴的,可是有太阳,橘黄色的昏晕。不过空气清新极了,里面混合着露水和枯叶的味道。



漫无目的,似乎这是散步的最佳状态。因为那是全身心的放松和畅快,我们不再为去寻找我们所想要得到的东西,而匆匆奔走,甚至背负着沉重的壳。



篮球场上,许多的同学正在激情地追逐着他们所热爱的运动,为了将那圆圆的球体投入小圈子里,他们在勤奋的努力着,胜利永远是属于那些想和做并行的人。这一点,无可厚非。有些人说将来的人类只要轻轻一按电钮,就可以解决一切问题。我想,即便这样,我们也逃避不了先想后做的圈子。是,我想说的是,那种状态下的额人类足够聪明。可我们也别忘了相对论和孔孟思想的源头,万物总是相克相生的,如同一枚硬币的正面和反面。



诸此以上,杨晨想:我们还活着,以一种自溺的状态存活着。杨晨想JesseJames充满诗意而又忧伤的宿命是否就在证明着中国几千年来所论证的问题:人类的存活意义。



这之中,孤独和自卑也许是人类最致命的强项。还记得2002年当中那个因毕业找不到工作而自杀的大学生女孩。因为她觉得是这个世界抛弃了她,她所有的努力和挣扎都是白费。有时,杨晨都不明白在中国什么样的人才是大学生?拥有高等学历,或接受过其他人甚至没有机会接受的良好教育的一类。这两者,杨晨一点都不敢苟同。因为达尔文的进化论在这儿做铺垫:适者生存。那么那些低于这一身份,这一水平的人,人生的方向又在那里呢?因此,杨晨认为人类自己的心理多么的不健康,似乎看心理医生是不得已的下下策了。



这之中又会引发另一个问题:贫穷。贫穷是毒药。那么换言之,钱是毒药。因为不论怎么说,物质决定着上层建筑。你以为钱带来的只是社会地位的卑微和物质生活的匮乏吗?事实并非如此。钱,不仅是人类始终无法摆脱的生存困难,更有可能是“毒害“人们的罪魁祸首。



中国有那么多作家,那么多靠文字来生活的人。哪一个敢狂言没有钱,自己仍然可以在文学理想中活的人模人样呢!就算他们同意,他们的下一代又该怎么样呢?这一点,杨晨是多么的赞同在“80“后青春写手杂志里开出巨额稿酬的韩寒。同济大学的学者王晓渔说的也好,我们要想想现在的稿酬标准。有的稿费低的令人发指。在那样的情况下,谈文学理想不免有些奢侈。



因此,杨晨想钱是给社会带来影响的远不止金融界,文学界吧,只要是有人生活的地方,它就会存在,如同空气一样。所以,说这些,我并不是以为要批评这个社会的无能为力,而是我们当中有些人并不知道,这个世界淘汰的下一个人就是你,而你还沉迷在你认为的另类生活里窃窃偷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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